屋外阳光明媚,屋内却阴森诡异,仿佛群鬼在黑暗中咆哮。
卧室里,慕容桓站在窗前,一直盯着慕容良离开的方向,然后转过身,他的脸庞扭曲得如同一个被折磨过的恶魔,毫无人性的狂野暴戾之意溢于言表。
那双深邃的眼眸透露着他所追求的权力与掌控一切的欲望。同时也如同地狱的火焰,燃烧着无尽的仇恨。
他嘴角微微上扬,仿佛预谋着一场恶毒的阴谋。他的存在如同一头无情的恶兽,无时无刻不在伺机咆哮。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划破了寂静,仿佛有一股力量急于冲破这道屏障。
“滚进来!”慕容桓在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怒意。这种情绪让他周围的氛围都变得压抑。
助手秦阳推开门,健步如飞的来到慕容桓面前,低着头说:“大少爷,不好了!”
慕容桓的脸色阴郁,眉头紧锁,额角青筋暴起吼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少爷,派出去的人无一生还!那个人也不知所踪。”助理的手指微微颤抖着递上文件,他汇报时不断偷瞄慕容桓的脸色,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每一个字都在权衡是否触怒了这位从不愿听解释的独断者。
慕容桓点上一根烟深吸一口,指尖的烟斗骤然捏碎,凌厉眼神如刀划过:“一个……都没回来?”
秦阳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回道:“是的,我们的人找到他们的时候,死状惨烈。据探子回报,他们生前没有做出任何反抗,应该是对方速度太快来不及反应导致的。”
慕容桓揪着秦阳的脑襟,极度愤怒和失控的吼道:“该死的,我养你们这些饭桶有什么用?还不赶快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找到他,否则你们就不要回来了!”
秦阳极力的为自己申辩:“大少爷,求您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定为您肝脑涂地。”
"废物!全是废物!"他暴怒地掐住秦阳咽喉,却在对方濒死时骤然松手,转而爆发出一阵毛骨悚然的大笑。
秦阳心惊胆战的低着头,慕容桓大发雷霆,大吼道:“滚,给我滚出去!”
秦阳颤颤巍巍的逃出了房间,转身一溜烟的跑掉了,仿佛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他似的。
金丝眼镜下的眸光寸寸冰裂,慕容桓一把掀翻桌案,瓷器碎裂声中却突然低笑起来,笑声从喉间滚出,逐渐癫狂:“有趣,太有趣了!”他扯松领带,露出毒蛇般的微笑,“既然你们非要找死——”笑声戛然而止,“我便成全这份愚蠢。”
他唇角勾起的弧度像刀刃上的糖霜,甜腻却渗出腥锈味,舌尖轻舔虎牙时仿佛在回味猎物脖颈的余温。
那双狭长的眼瞳里浮动着碎玻璃般的冷光,每一道折射的弧度都刻着被道德碾碎的残渣。
古池被人救走后,潮湿的布料粘在后颈,消毒水的气味像细针刺破混沌。他听见自己不均匀的呼吸在氧气面罩里形成白雾,监护仪的电子音隔着棉絮般的意识传来,每一声“滴”都像是往神经末梢钉入钢钉。
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压痕开始发烫。
那是三天前在审讯椅扶手上反复摩挲留下的,金属戒圈烙进皮肉的形状此刻正抵着医院雪白的被单。他盯着天花板角落的蛛网,直到视网膜上残留的暗红色灯影完全消散——地下室里那盏总在子夜亮起的警示灯,会在水泥墙投射出栅栏状的阴影。
"心律过速。"护士调整输液管时低声说。他数着透明药液滴落的次数,突然发现耳道里还残留着破门槌撞击铁门的回响。那些穿着黑色作战服的身影举着战术手电涌进来时,他正蜷缩在渗水的墙角,指甲缝里嵌着半片被抠落的墙皮。
走廊传来刻意压低的对话声,某个熟悉的音色让他的肩胛骨猛然抽搐。当门把转动带起的气流掠过眼皮时,他本能地攥紧被角,却在嗅到若有若无的迷迭香时突然松了力道——那是师妹惯用的薰香,混着射击场火药味的记忆顺着嗅觉神经直抵后脑。
玻璃杯沿触碰嘴唇的力度很轻,温水浸润开裂的唇纹时泛起铁锈味。他数到第七次吞咽才意识到这是真实发生的,而不是在地下室高烧时反复出现的幻觉。床头柜上的蜂蜜罐折射着晨光,金属勺柄的倒影在墙面上拉得很长,像极了审讯者手里晃动的匕首。
"慢慢来。"做笔录的女警把证件照片推过来,塑封膜上的青年穿着藏青色制服,左胸警号被阳光镀成金色。他盯着照片里与自己八分相似的脸,右手不自觉地抚上喉结下方的旧伤——那是两个月前在解救人质时被玻璃碎片划破的,现在结痂处新生的皮肤比周围更浅,像枚褪色的勋章。
监护仪突然发出绵长的提示音。他望着静脉注射管里倒流的血线,终于真切地感受到疼痛从肋骨处的绷带下方涌上来。这痛楚意外地令人安心,就像戒指内壁刻着的姓名缩写,此刻正在指腹下清晰可辨地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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