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老的岁月里,有个老农民,年轻时给人做苦力,直到年迈才勉强攒下点家底,与老伴和三个儿子过上了安稳日子。两个大儿子自幼随父耕田,身强体壮,勤劳能干。唯独小儿子,整日无所事事,闲逛游荡。老父亲心想,自己一辈子辛劳,不如让小儿子享享福,便不逼他干活。母亲心疼地说:“我小时从未吃饱,就让小儿子吃好吧。”于是,好吃的都进了小儿子的嘴。两个哥哥也说:“我们小时随父耕地,没空玩耍,就让弟弟替我们玩个痛快吧。”于是,为他做笛做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小儿子成了地道的懒汉。
老农民开始担忧:“这样下去不行,我若去世,谁照顾他呢?必须让他学门手艺,自给自足。”于是,他把小儿子叫到跟前:“想当皮匠吗?”“不,揉皮子会伤手伤骨。”儿子回答。“那当裁缝呢?”“整天弯腰做衣,会驼背的。”“好吧,孩子,不勉强你。那铁匠如何?铁匠身强体壮。”儿子想了想:“行,我去当铁匠。”
老父亲找到当地最好的铁匠,交了学费,把小儿子送去学艺。母亲运来床褥枕头:“孩子,你睡软床惯了,用这个枕头。”父母离开后,小儿子在铁匠铺角落摆上床,舒舒服服躺下,看铁匠和徒弟打铁。铁匠拿起锤子:“来,试试?”小儿子说:“看人家干就会了。”铁匠摇头,继续干活。小儿子在床上扭动,眼睛盯着铁匠。铁匠又劝:“别老躺着,腰会酸。”小儿子回答:“不会,你们打铁声吵得我头疼,妈让我累了躺枕头上休息。”铁匠不再理他。日子一天天过去,别人勤奋打铁,他却只偶尔挥挥锤子。他还自言自语:“这有什么难的?就是往铁砧上敲几下,我也会。”
三年过去,老农民来接儿子:“师傅,他学得如何?”铁匠冷哼一声:“你自己问吧。”小儿子说:“很简单,我都会了。”老父亲高兴极了,准备工具:“孩子,露一手,给我打个新犁铧。”小铁匠拿起锤子,父亲和两个哥哥跟在他身后。他让哥哥生火、拉风箱,自己抡起锤子敲打。一番忙活后,却看不出打的是什么。他说:“爹,要犁铧干嘛?我打把斧头吧,斧头简单。”老父亲无奈:“也行。”结果斧子也没打出来,铁都用完了,只剩鸡蛋大小一块。老父亲夹起铁块扔进水缸:“听见了吗?你学的本事就这个?记住,我们家没懒汉,以后也不会有。滚出家门,学会手艺再回来。”
小儿子低头被赶出家门,坐在村外树墩上沉思。最后,他决定回铁匠铺认错。铁匠嘲笑一番后还是收下了他。这次,铁匠认真教,软绵绵的床褥别想再碰。小儿子起早贪黑,学了三年。师傅说:“现在你可以走了,大胆去干吧。”
他来到大城市,被一家铁匠铺雇为助手。当天,一位老爷来修马车:“要修得像新的一样,三天后取。”老板说:“这至少得三四个月。”老爷怒吼:“三天!修不好就砸店!”老板无奈答应。小儿子过来说:“让我试试吧。”老板惊讶:“你能三天修好?”小儿子点头。老板安排两个徒弟帮他。三天后,马车焕然一新。老板震惊不已,留他当掌柜。小儿子拒绝:“给我块好铁,让我再干三天。”老板留不住他,只好答应。三天后,小儿子背着口袋离开。
他不知走了多久,回到老家。进门后,他把口袋往桌上一扔:“爹,看看,我学到本事了。”他打开口袋,掏出一个精美的小铁匣给母亲,里面是带花纹的梳子和针盒,针细得能穿珠子。他又拿出几个酒杯给父亲和哥哥:“以后用它喝酒,庆祝我们家没懒汉、没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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