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囚笼的金色锁链传来刺骨的寒意,刘杨看着苏瑶在虚境之主的镜像攻击中节节败退,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裁决者的话像一根细针扎在神经上:“在绝对的因果律面前,你们的反抗不过是程序中的误差。”
“刘杨,” 苏瑶的声音突然清晰,“还记得在因果回廊,我们看到的无数个胜利时空吗?每个时空的最后,我们都在彼此视线里。” 她的短杖划出一道光痕,竟在虚境幻象中撕开裂缝,“他偷走了我们的技能,却偷不走我们的记忆。”
这句话如闪电劈开混沌,刘杨突然想起在第八关突破梦魇时,那些被具象化的记忆力量。他握紧密钥,感受着掌心残留的苏瑶的温度,密钥表面的 “因果自由” 纹路突然发出微光,那些被裁决者压制的技能图标,竟开始以记忆为燃料,缓慢充能。
“乔神,你女儿的星星印记还在吗?” 他突然大喊,“罗德尼,音乐盒的旋律还记得吗?”
在时间囚笼另一端,乔神正被银面统御者的时空折跃攻击打得节节败退,闻言低头看向肩甲上的星星印记。那是女儿用蜡笔涂的歪扭图案,此刻在裁决者的法则压制下,竟发出微弱的金色光芒:“记得,小雨说过,星星永远不会熄灭。”
罗德尼的支架在熵灭使者的混沌粒子中艰难支撑,却听见脑海中响起《致爱丽丝》的旋律 —— 那是妹妹修复好的音乐盒旋律,正通过机械心脏的搏动传递:“齿轮可以生锈,旋律不会消失。”
苏瑶的银吊坠突然爆发出强光,吊坠内侧的 “无论何时,我都在” 与刘杨密钥背面的 “彼此的光” 交相辉映,在虚境之主的幻象中构建出真实的坐标:“刘杨,用‘因果自由’抓住我们的记忆锚点,这些才是不受法则控制的力量。”
刘杨闭上眼睛,任由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第一次握住苏瑶的手时的温暖,乔神在熵灭领域为保护他挡住裁决之剑的背影,罗德尼在废墟中用废铁拼凑出希望的笑容。这些画面在因果自由的力量下,化作实质的光刃,劈开了时间囚笼的锁链。
“原来如此,” 裁决者的能量核心出现裂痕,“你们发现了因果律的漏洞 —— 人类的情感记忆,是无法被法则完全量化的存在。”
但他的反击来得更快,右权杖挥出,十二根因果光柱同时崩塌,化作无数裁决之剑。刘杨看着这些由队友们的遗憾与恐惧构成的利刃,突然明白,第十关的心理战,比任何物理攻击都要致命。
“苏瑶,” 他抓住她的手,将记忆光刃分给队友,“还记得在业火熔炉,我们说过的吗?业力不是审判,是带着遗憾前行的勇气。”
乔神接住光刃的瞬间,女儿病房的画面浮现,那些被时空管理局抹除的温馨片段,此刻成为光刃的刃口:“小雨,爸爸的星星,这次要保护更多人。”
罗德尼的光刃上,妹妹的婚戒光芒大作,齿轮与旋律交织,形成能解析混沌的波纹:“小羽,哥哥的机械心脏,从来都为你跳动。”
当四人的记忆光刃同时斩向裁决者,整个时空枢纽发出刺耳的警报。裁决者的液态金属身体出现沸腾般的紊乱,能量核心处的仲裁者芯片裂痕扩大,露出里面刻着的 “观察者协议” 字样 —— 那是时空管理局背后更高层的指令。
“你们以为打败我就能获得自由?” 裁决者的声音第一次出现裂痕,“真正的裁决,从来不是来自因果律,而是来自 ——”
他的话被时空乱流打断,三个复活的反派已经完成融合升级,带着更强大的力量扑来。刘杨看着苏瑶被虚境之主的镜像攻击划伤手臂,乔神被银面统御者的时空之力震飞,罗德尼的支架在熵灭使者的混沌中即将解体,突然意识到,第十关的心理考验,正是裁决者试图让他们怀疑:为了所谓的自由,是否值得让队友承受如此代价?
“值得。” 苏瑶的声音坚定,即使嘴角溢血,依然握紧他的手,“因为我们的自由,是所有人的自由。”
这句话让刘杨心中一震,他终于明白,他们的因果线早已不是单独的存在,而是编织成了一张能承载所有人希望的网。即使裁决者掌控着终极法则,只要这张网还在,就有破法的可能。
“因果自由?全员共鸣!” 他大喊,将自己的记忆、苏瑶的信念、乔神的父爱、罗德尼的守护欲,全部注入密钥,“这次,我们不是四个人,而是一个因果共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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