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时,顾寒舟先醒了。安宁蜷在他怀里,呼吸均匀,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他忍不住用指腹轻抚她的脸颊,像触碰珍贵的瓷器。
"嗯......"安宁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了钻,发丝扫过他的锁骨,带着熟悉的茉莉香。
顾寒舟低笑,低头吻她的眉心:"醒了?"
安宁半梦半醒间伸手环住他的腰:"再睡会儿......"
他的手掌滑入她睡裙下摆,温热掌心贴在她腰窝:"这样睡?"
安宁终于睁开眼,对上他含笑的眸子:"顾总,你想?"
"两人你侬我侬紧紧抱着",安宁咯咯一笑,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纪。"
阳光透过纱帘,将纠缠的身影投在墙上,床单皱成一团。
书房里,安宁正在整理资料,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顾寒舟的唇贴在她耳后:"安教授,该午休了。"
"别闹,"她轻喘着按住他不安分的手,"下午还有视频会议......"
"取消。"他咬开她衬衫的第一颗纽扣,"就说顾太太有更重要的事。"
钢笔从桌上滚落,文件散了一地。安宁被抱上书桌,木质桌面凉得她一颤,随即被他的体温覆盖。
"专心点。"顾寒舟咬着她锁骨轻笑,"上次的实验数据,你记错了一个小数点。"
安宁想反驳,却被他吻得失语。窗外知了不知疲倦地鸣叫,盖住了书房里暧昧的水声。
暴雨夜,雷声轰鸣。安宁刚洗完澡,就被顾寒舟堵在浴室门口。
"冷吗?"他接过毛巾替她擦头发,手指却悄悄滑入睡袍领口。
安宁抓住他手腕:"顾总这是帮忙还是捣乱?"
"深入检查。"他将她抵在墙上,鼻尖蹭过她湿漉漉的发梢,"看看有没有没擦干的地方。"
浴袍带子松散开来,蒸腾的水汽模糊了镜面。安宁的背贴上冰凉的瓷砖,身前却是他滚烫的胸膛。
"轻点......"她咬着他肩膀闷哼,"明天......还要上班......"
顾寒舟托起她的腿环在自己腰上:"我帮你请假。"
闪电划破夜空,将纠缠的身影投在雾蒙蒙的玻璃上,又被雨水冲刷得支离破碎。
凌晨三点,安宁从梦中惊醒,发现顾寒舟正借着月光看她。
"不睡?"她嗓音沙哑。
"在背你的样子。"他指尖描摹她的轮廓,"这里有个小雀斑,"点在鼻梁,"笑起来会有小梨涡,"抚过唇角,"这里......"
安宁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全是你的。"
顾寒舟眸色骤深,翻身将她困在身下:"证明给我看。"
月光西斜,床头的茉莉悄然绽放,暗香浮动中,他的喘息烫在她耳畔:"宁宁,我们生个孩子吧。"
夕阳将云层染成金红色,顾寒舟从背后环住看书的安宁:"在想什么?"
她靠在他怀里:"在想......我们老了会是什么样子。"
他轻咬她耳垂:"还是会这样抱着你。"
"然后呢?"
"然后......"顾寒舟将她转过来,额头相抵,"继续爱你,从青丝到白头,从朝阳到迟暮,从今生到来世。"
晚风拂过,茉莉花瓣纷纷扬扬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洁白如初遇时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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