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青铜鼎喘气,掌心的树灵烙印烫得像块烧红的炭,指尖几乎能摸到皮肤下翻滚的热流。
鼎身沉重,带着千年前铸造时残留的灼热余温,压得我双臂发酸。
脚边突然传来布料撕裂声——像是干枯的藤蔓被生生扯断,清晰又刺耳。
沙枭的靴底正渗出黑血——那些本该是沙粒的东西,竟凝成细如牛毛的青铜刃,正往他脚筋里钻。
我能听见金属摩擦骨头的“咯吱”声,仿佛连自己的脚趾都跟着抽搐起来。
系统界面“唰”地弹出来,猩红字体刺得我眼睛疼:【噬光血脉完全觉醒倒计时:18小时】。
那红得像是刚从伤口溅出来的血,在我视网膜上留下灼烧的残影。
“笨蛋樵夫!”金铃的沙漏“哐当”砸在沙枭脚边,声音沉闷如雷,震得我耳膜一颤。
流沙瞬间裹住他下半身,“你让沙漠之子成了行走的噬光之喉!”她指尖掐着毒针,发梢沾着血珠,随着动作甩落在地上,溅起淡淡的腥甜味儿。
我想骂回去,老狗的铁链突然“嗤啦”一声——他那根总说“祖传辟邪”的铁链,正熔化成暗红色符文,死死缠住青铜鼎基座。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金属燃烧的味道,混杂着焦糊与血腥。
更邪门的是,鼎身上的青铜纹路正“簌簌”往沙枭后背爬,像群急于归巢的蚂蚁,每一道线条都在微微跳动,仿佛有了生命。
“停手!”青铜匠嗣突然开口。
他一直攥着的面具“咔”地裂开条缝,我凑近看,差点咬到舌头——面具下的脸,左半是沙枭的轮廓,右半竟刻着和鼎身一样的双生图腾。
那图腾像是用火烙进皮肉中的,隐隐泛着暗金色光芒。
“三千年前你们用活人血浇筑的鼎,现在在吸食他的生机。”他声音像生锈的齿轮相互摩擦发出的噪音,低沉而刺耳,“匠魂血脉是火种,可火种需要燃料——”
“燃料是沙枭的命?!”我吼完就被金铃的毒针钉中手臂。
刺痛顺着血管窜到脑门,我踉跄撞在鼎上,金属撞击声闷响在耳边。
抬头正撞进沙枭的眼睛。
那哪是眼睛?
分明是两团熔化的青铜,正“咕嘟咕嘟”往外冒黑沙。
每一下跳动,都像是某种古老机械正在重启,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多谢‘馈赠’,樵夫。”他扯烂衣襟,胸口树灵烙印烂成个血窟窿,黑沙从中喷涌而出,在半空凝成漩涡。
我能感觉到那股阴冷的风扑面而来,夹杂着腐朽与金属的气味。
“匠魂血脉确实激活了古鼎净化程序——但你们没看鼎底铭文吧?”他笑起来,黑沙裹着他的话往我喉咙里钻,“净化需要容器,而灾厄之主的残魂,正缺个新壳。”
老狗的铁链“唰”地缠上他脖子。
这老东西平时骂我比谁都狠,动起手倒不含糊。
可下一秒他就瞪圆了眼——黑雾顺着铁链钻进他血管,皮肤瞬间爬满青紫色纹路,像是某种古老咒文在他身上复活,冰冷又诡异。
“老狗!”我扑过去,柴刀突然“嗡”地一声自己飞起来。
系统提示音炸在脑子里:【检测到伐木工具有机率吸收地脉记忆】。
我咬着牙把柴刀柄捅进掌心树灵纹路,疼得眼泪直飙——斧刃“噗”地扎进青铜鼎基座裂缝,溅起的绿褐色液体竟凝成道虚影。
是初代祭司。
他手里攥着条锁链,和沙枭之前用黑血凝成的那根一模一样。
虚影模糊不清,却带着一种穿越时间的威严。
“双生为引——”虚影开口的瞬间,金铃的青铜罗盘“咚”地砸在我眉心。
我摸着渗血的伤口,看见罗盘表面浮起和柴刀柄一样的契约纹路,系统提示音跟着炸响:【检测到噬光血脉反噬:需双生之血重铸契约】。
青铜匠嗣的面具“啪”地碎成两半。
左半张是沙枭先祖的面容,右半张爬满溃烂的灾厄纹路,正“滋滋”往我这边渗黑液,像是某种活物在蠕动。
我抹了把脸上的血,咸腥味儿在舌尖炸开,喉咙里泛起一阵恶心。
老狗的铁链“当啷”掉在地上,他捂着脖子咳血,眼神却还凶得很:“小崽子...发什么呆...”
沙枭的噬光漩涡越转越快,我能听见地底齿轮重组的声音,像有什么庞然大物正从沉睡中苏醒。
那声音低沉、遥远,却又越来越近,仿佛整片大地都在颤抖。
柴刀在我掌心发烫,树灵烙印新烙的纹路正发出微光——那是片叶子,也是把斧头,隐隐有木质清香从皮肤深处透出。
“系统!”我咬着牙喊,“现在怎么办?”
系统没回答。
我抹掉眉心的血迹,突然听见“叮”的一声。
【检测到双生血脉共鸣】
系统界面弹出新提示时,我正盯着沙枭胸口的溃烂烙印。
那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像是...树灵幼苗的根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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