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脂扎进肉里的疼劲儿像毒蛇般往上窜,我后槽牙咬得咯咯响,舌尖尝到铁锈味。
斧刃还在转,刃尖划开我胳膊那道口子,黑血“滴答”落进树灵心脏的缺口——系统界面“唰”地弹在眼前,红底黑字刺得人睁不开眼:“检测到初代祭司赎罪血契。”
我眯眼去看,斧柄突然爬满青黑纹路,山灵婆婆的脸叠在另张阴鸷的脸上——是灾厄之主!
两张嘴同时开合:“樵夫,你偷的不只是心脏,还有三千年前的背叛。”
“狗日的!”老狗吼得脖子上的血珠子乱颤,铁链“唰”地缠住青铜守卫的肘关节。
金属相撞的脆响在耳膜上敲出回音。
我刚想喊他小心,铁链突然冒起青烟,熔成金灿灿的铭文:“祭品·青铜匠嗣。”
地底传来“咔嗒咔嗒”的机关转动声,像有千军万马在凿石头。
阿芜突然扑过来,指甲抠住树灵心脏的裂缝,金血顺着指缝往下淌,带着温热和淡淡的草木清香。
“三柴!”她从怀里掏出颗发光的树种,硬塞进我胳膊的伤口里,“共生契约要双生血——但灾厄要的是活人!”
话音未落,阿芜胸口那颗黑心脏“嗡”地飞起来,在半空拧成个漩涡,紫黑雾气“嘶啦”往我伤口里钻,寒意如针尖刺入骨髓。
我疼得直抽抽,突然听见“咔嚓”一声——青铜机关师攥着半截凿子,瞳孔亮得像两盏青铜灯,反手就往自己心口捅。
蓝血“噗”地喷出来,在空中凝成锁链,“哐当”套住斧刃。
地底传来齿轮崩裂的炸响,我脚底下的地面“轰”地裂开道缝,青铜匠嗣从土里钻出来,半张脸覆着青黑面具,另一半脸白得像纸。
系统突然“叮”地响了声,红色提示炸在眼前:“检测到灾厄之主核心!”我脑门儿“嗡”地炸开,抓着斧柄就往地上的青铜纹路上砸:“当年你偷心脏时留的后手——”
地面“哗啦啦”裂开,露出个刻满“背叛”二字的青铜匣。
匣里躺着半截断裂的匠魂面具,山灵婆婆的虚影“唰”地冒出来,声音像刮铁片:“樵夫,你唤醒的是初代祭司的囚笼!”
“三柴!”老狗突然吼了嗓子。
我抬头,正看见青铜匠嗣缓缓抬起手,将那半张面具扣在脸上。
他眼眶里渗出松脂,比之前的更浓更黑,顺着脸颊往下淌,像是要——
“嗤啦”!
松脂裹住斧刃的瞬间,我听见金属被灼烧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
斧柄在我手里发烫,像块烧红的炭。
青铜匠嗣的面具下传来低笑,混着松脂滴落的“滴答”声,在空荡荡的青铜城里格外清晰。
“匠魂要为城主赎罪——”青铜匠嗣的声音混着松脂灼烧金属的嘶响,半张面具下渗出的黑脂突然暴涨,“嗤啦”裹住我手里的斧刃。
我虎口震得发麻,斧柄烫得像烙铁,正想甩脱,他胸口“唰”地窜出道灰影——是墨阳残影!
黑雾顺着青铜地砖的纹路爬,所过之处守卫关节“咔嗒”作响,红瞳里的光全灭了。
“狗日的!”老狗的铁链突然绷直,不是缠守卫,是缠自己脖子。
我瞳孔骤缩,刚喊“老狗你疯了”,铁链就“刺啦”勒进肉里。
黑血喷出来,溅在半空与匠嗣喷的蓝血撞上,“轰”地炸开团绿光——是树灵图腾!
那光刺得我睁不开眼,再看时,老狗捂着脖子踉跄后退,脖颈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
“三柴!”阿芜的声音带着血沫子。
我转头,她咬着舌尖,金血“噗”地喷在青铜匣上。
缺了半块的面具“嗡”地浮起来,表面裂痕里渗出金光,竟慢慢显露出张人脸——是初代祭司!
那眉眼跟我在系统记忆里见过的画像一模一样,嘴角还挂着道疤,像被斧子劈的。
斧刃突然震得我手腕发疼,“嗡”地脱了手,“咔”地插进面具缺口。
我胳膊上的灾厄纹路“滋滋”冒黑烟,顺着伤口往出钻。
青铜守卫的胸甲“砰”地裂开,里面竟烙着跟我手臂上树灵纹路一模一样的印记!
那守卫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似的响:“樵夫…你偷走了初代祭司的赎罪机会!”
“赎罪个屁!”我骂了半句,突然听见颅骨碎裂声。
回头看,青铜匠嗣正把半根凿子往自己太阳穴里送,蓝血喷出来在空中拧成锁链,“哐当”套住山灵婆婆的虚影。
她尖叫着被拽进锁链里,地底传来“咔啦咔啦”的齿轮声,像有什么东西在重新拼合。
系统“叮”地炸响:“检测到核心污染残留!”我脑门儿一凉,低头看斧柄——上面浮起密密麻麻的纹路,是初代祭司和灾厄之主签的契约!
斧刃突然转了个方向,刀尖“唰”地抵住我眉心的灾厄印记。
我冷汗直冒,刚要躲,青铜守卫眼眶里的黑脂“嗤”地喷出来,在半空凝成人形——是墨阳残影实体化了!
他咧嘴笑,嘴角咧到耳根:“双生祭司早死透了,现在——”
“当啷”!
斧刃在我手里猛地一沉。
我下意识低头看倒影,斧面映出我眉心的灾厄纹路,正缓缓——
“三柴!小心!”阿芜的尖叫刺进耳膜。
我猛地抬头,墨阳的手已经抓向我咽喉。
可那瞬间,我余光瞥见斧刃上的倒影还在动,灾厄纹路的分叉处,竟跟青铜守卫胸甲上的树灵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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