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那刺鼻浓烈、带着腐臭气息的血腥味呛醒的,那股味道如同无形的触手,直往我的鼻腔里钻,让我一阵恶心。
眼皮沉得像压了块磨盘,每掀开一点都费劲至极,勉强掀开条缝,映入眼帘的是自己胸口那早已凝成块的血,暗红的痂子黏着衣襟,我稍稍一动,那痂子便扯得皮肉生疼,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
斧柄抵在掌心,粗糙的触感摩挲着我的手心,上面浮着团虚影——金红树灵根须缠着黑锁链,那模样活像张咧着嘴的鬼脸,阴森又诡异。
“叮——”那清脆的系统提示音突兀地响起,系统界面突然蹦出来,那刺眼的蓝光刺得我不由自主地眯起眼。
【检测到双生祭司共鸣:当前宿主与匠灵体共生度87%】
“双生祭司?”我嘶着气想笑,嗓子哑得像砂纸擦铁板,每发出一个音都伴随着刺痛,“合着老子现在是祭司了?那是不是该穿金缕玉衣?”
“别说话。”
阿芜的手覆上来,凉得像块冰,那冰冷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
我偏头看她,她胸口那半块黑心脏正“噗通噗通”跳得邪性,那声音如同战鼓一般在我耳边回荡,金红的那半却暗得像要熄灭。
她嘴角沾着血,眼睛亮得吓人,如同夜空中的寒星:“当年神树被斩断时……根系蔓延了整座青铜城。”
话音刚落,地面“咔啦”裂开道缝,那刺耳的开裂声仿佛是大地的怒吼。
青铜齿轮从地底下翻涌出来,转得嗡嗡响,那声音如同轰炸机的轰鸣,眨眼就缠住我和阿芜的小腿,金属齿纹紧紧嵌入肉里,硌得骨头生疼。
我试着踹了脚,那金属齿纹如同一把把利刃,硌得骨头生疼,我忍不住喊道:“这啥玩意儿?青铜城的裤腰带?”
“三千年前你砍倒神树那天——”老狗拽着铁链冲过来,链头刚碰到齿轮就冒起青烟,还伴随着“滋滋”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在被腐蚀。
“这玩意儿就埋在这儿了!”他瞪圆眼睛,链环“滋滋”熔成金红符文,“操!怎么自己往里头钻?”
“守卫机关……在唤醒。”
李小锤的声音像块碎瓷片,尖锐又刺耳。
我这才注意到他抱着流星锤蹲在墙角,锤柄崩开的裂缝里渗出黑雾,那黑雾如同毒蛇一般,正顺着他手腕往血管里钻,隐隐还能听到“嘶嘶”的声音。
远处传来金属摩擦声,像有千万把刀在刮锅底,震得人耳膜发疼,那声音尖锐又嘈杂,让人的脑袋都要炸开。
阿芜突然捂住嘴,三颗发光的树种“噗”地咳在我手心里,那树种金红透亮,还沾着她的血,那血还带着温热。
“共生契约需要双生之血……可你现在是四个人的魂魄。”她盯着我眉心新冒出来的黑纹,眉头紧锁,担忧地说道,“树灵压不住灾厄了。”
我低头看斧刃,那玩意儿正“嗡嗡”震颤,刀尖直往我眉心戳,那震颤的声音仿佛是斧刃在发出的警告。
系统又蹦了条提示:【检测到核心污染残留:建议立即清除】
“砍啊。”
阴恻恻的笑声从地底钻出来,那笑声如同夜枭的啼叫,让人毛骨悚然。
墨阳的虚影浮在齿轮堆里,黑鳞在他脸上爬得歪歪扭扭。
“你砍不掉自己的头颅——当年神树都没做到的事,你个小樵夫凭什么?”
我捏紧斧柄,那斧柄上的纹路深深地嵌入我的掌心,刀刃离眉心就差半寸。
老狗突然涨红了脸,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瞪着我,眼白都快布满血丝,然后吼道:“三柴你疯了?”他腕子上的铁水疤还在渗血,那血滴落在地上,发出“滴答”的声响。
“青铜城要活了,你死了谁——”
“轰!”
地底突然炸开闷雷,那声音如同万马奔腾,齿轮囚笼震得直晃,我感觉自己都要被晃散架了。
我看见李小锤的流星锤“当啷”砸在地上,那声音清脆又响亮,黑雾顺着锤柄爬到他眼眶,他金瞳里的光正一点点熄灭。
阿芜胸口的黑心脏突然暴胀,顺着铁链往老狗腕子上爬,像条吐信的蛇,那爬行的声音“嘶嘶”作响。
老狗骂了句脏话,反手去抓铁链。
我盯着他后颈——那里不知何时爬满了青铜纹路,和城墙里露出的那些一模一样,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远处的金属轰鸣越来越近,地面开始往下陷,齿轮咬得更紧了,硌得我小腿骨生疼,那疼痛如同烈火在灼烧。
“三柴!”阿芜突然拽我袖子,她的手在抖,那颤抖的触感传递到我身上,“看你瞳孔——”
我摸出块碎青铜当镜子,血糊的镜面里,瞳孔正中央聚着团光。
金红和黑纹绞成个小漩涡,像极了新契约的图腾,那光芒闪烁不定,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地底传来“咔嚓”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破土而出,那声音如同巨兽的嘶吼。
老狗突然松开我,反手抽出腰间最后半截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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