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大锤挥着铁锨跑了,铁锨在空气中划过,发出呼呼的声响。
老狗扯着嗓子喊人,破锣似的嗓门震得房瓦直掉,那声音如同狂风般呼啸。
阿芜蹲在路边给个哭唧唧的小娃抹药,小娃的哭声尖锐而凄惨,她抬头冲我笑,笑容如同绽放的花朵:“我去整理药囊,再备点防腐蚀的药膏。”
墨阳跟着我往城墙上爬,城墙上的石头粗糙而坚硬,“祭祀堂的旧书里有张地图…可能标着林子入口。”他踩上断砖,突然踉跄,我伸手捞他后腰——这小子瘦得跟根柴似的,刚才那场仗怕是把他最后半口气都抽干了。
“歇会儿。”我把他按在墙垛上,墙垛冰冷而粗糙,“等城墙修完再翻书。”
“不。”他掏出块羊脂玉,往城墙上一贴,羊脂玉温润而光滑,玉身腾起白气,白气如同轻柔的烟雾,顺着风往西南角飘。
我骂了句“活祖宗”,还是架着他跟上去。
等我们翻出半箱子霉书时,日头已经偏西,阳光变得柔和而温暖。
大锤带着人在城墙根堆土垒,土垒散发着潮湿的泥土气息,老狗拎着醋坛子追着个偷馒头的小崽子满街跑,醋坛子摇晃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阿芜蹲在井边洗草药,水溅得裙角全是泥,那泥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味。
“找到了!”墨阳从书堆里抽出卷皮纸,展开时簌簌掉渣,那渣子如同细小的雪花般飘落,“看,这是幽暗森林的入口…在青铜城正北三百里,过了黑水河就是。”
我用刀尖挑起地图,刀尖冰冷而锋利:“三百里?够走半个月。”
“我让工匠做辆板车。”大锤不知啥时候凑过来,“装粮食用,还能拉伤员——要是路上遇着灾厄余孽,车板拆了能当盾!”
“成。”我把地图往怀里一塞,“今晚先把城墙加固,明早——”
“三柴!”老狗突然扯着嗓子喊,声音抖得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看天!”
西边的天原本蓝得透亮,这会儿正往中间缩,腾出块墨黑的云,那云如同巨大的恶魔,盘踞在天空中。
那云像团泡发的烂棉花,边缘泛着紫,正“咕嘟咕嘟”往下滴黑油似的东西,滴在青石板上“滋啦”冒青烟,青烟带着刺鼻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灾厄余孽?”大锤抄起铁锨,指节捏得发白,他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阿芜攥紧药囊,药囊的布料在她手中被攥得皱巴巴的:“比之前的更毒…我给小娃抹的金疮药,刚才碰着黑雾都化了。”
墨阳盯着黑云,嘴唇直哆嗦,他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这是…灾厄之主在攒最后一口气?”
我摸了摸怀里的系统空间——灵木汁液还剩小半瓶,够撑三场硬仗。
正想喊老狗去搬醋坛,系统突然在脑门儿上震得生疼。
我咬牙切出面板,就见屏幕上跳出行血字:
【检测到灾厄能量暴走,宿主速作准备——】
黑云“轰”地炸响,那声音如同世界末日的钟声,一块黑油滴“啪”地砸在我脚边,地面被砸出一个小坑。
我猛地往后跳,鞋底还是沾了点,烫得像踩在烧红的炭上,那疼痛如同烈火般灼烧着我的脚底。
“都退到城墙根!”我扯着嗓子喊,声音坚定而有力,同时我瞪大双眼,眼神中透露出决然,伸出手臂用力地挥动着,“大锤带工匠搬醋坛!老狗守着阿芜!墨阳——”
系统又震了。我低头,屏幕上的字还在跳:
【生命之树坐标已锁定,宿主是否开启导航?】
我盯着远处翻涌的黑云,黑云如同汹涌的黑色浪潮,把地图往腰带里一塞,腰带勒得我有些难受,抄起从熔炉里顺的青铜匕首——刃口还沾着金光,金光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导航。”我咬着牙笑,笑容中带着一丝决然,“老子倒要看看,这灾厄能翻出多大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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