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他们看清送的是什么。”李沧澜把玉简放进刻录阵,双手结印,灌入灵力。
光流转,信息一层层加进去。
“写一份《青冥共守书》,把所有线索塞进去。”他沉声说,“重点标出那些收过‘援助’的势力,看他们怎么解释。”
莫千崖点头:“我去边境三大世家。他们小,但管地下商路。只要断了原料,他们的傀儡做不出来。”
“我去散修联盟。”林雪薇收好符纸,起身整理衣服,“他们消息灵,最恨被人当棋子。一旦知道有人抓修士炼傀儡,肯定动手。”
“天机阁我来。”赵砚接过玉简,表情严肃,“他们总装清高,说什么‘看天下不插手’,这次得让他们看数据,逼他们表态。”
李沧澜看着大家,一字一句说:“记住,别说寒渊令,别提复活计划。就说有人偷偷抓修士炼傀儡,下一个可能就是你们门下的弟子。”
说完,大家各自离开。
叶清歌抽出腰间长剑,轻轻放在桌上。
剑没出鞘,但一股寒气散出来,空气都像冻住了。
“我去陪你去云岭剑会。”她说,“那里的人认剑不认人,你说再多,不如一剑摆在面前。”
李沧澜看她一眼,点头。
两人往外走,阳光照在台阶上,一片金黄。飞舟停在崖边,船身有青纹,像龙伏水,静静等他们上船。
临走前,李沧澜回头看了一眼议事堂。
林雪薇正把寻脉仪接到星陨石台,蓝光一闪一闪。莫千崖在墙上画封锁阵,每一笔都很狠。赵砚检查传讯符,手指不停翻。
他知道这一趟不会顺利。
云岭剑会不管外事,信“无为而治”,觉得争斗都是执念,只有旁观才是大道。天机阁喜欢绕弯子,话永远真假参半。三大世家更是谁强跟谁,没立场。
但他也知道,只要这些人发现自己的徒弟、儿子、亲信也可能被抓去炼傀儡,态度就会变。
飞舟升空时,他摸了摸胸口的玉盒。
残片贴着皮肤,冰凉刺骨,像地狱的烙印。
叶清歌坐他旁边,忽然开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们会说你‘不该活着’?”
风吹进窗,吹乱她的头发。
李沧澜看着远处的山,很久没说话。
“想过。”他终于开口,“不是怕我破坏计划,是怕我找回东西。”
“什么东西?”
“名字。”他说,“我没想起来,但总有一天会。”
飞舟穿过云层,下面的城镇变小了。东线六郡像拼图,七条黑线慢慢连成完整图案。
同时,赵砚站在山门前送飞舟离开,手里拿着《青冥共守书》。他深吸一口气,踏上传送阵。
符阵亮起,灵光绕身,下一秒,人不见了。
另一边,林雪薇在符纸上画完最后一笔,轻声念出坐标。符纸烧起来,化作黄光射向南方,直奔落霞墟。
莫千崖收起阵旗,背上包袱。出门时,他在路边插了一面小旗。旗没字,只有一圈血纹,是三大家族才懂的密语:“血契重启,旧盟重聚。”
三天后,第一封回信来了。
南陵城有个散修叫陈九,信上写:
“城西旧锻炉半夜总有敲打声,工人全是蒙面人,进出不说话也不露脸。我偷偷看过,炉底有阵法,地上渗黑油,味道像腐烂的肉。我还画了图,炉底有个标记——倒挂的钟,下面一滴血珠。”
赵砚拿着信走进天机阁大门,守门弟子拦他。
“阁主说了,不见凌霄剑宗的人。”
赵砚不说话,只把信递过去。
“这不是拜访。”他声音平,“是通知。明天这时候,我会再来。你们还不看,那就等融骸者敲你们的门。”
说完,他转身走了。
守门弟子愣住,低头看信,手指碰到那滴朱砂画的血珠时,心里突然一慌,好像有什么在信里看着他。
另一边,叶清歌和李沧澜刚到云岭山口。
云岭剑会在绝壁上,只有一条悬空栈道连着,两边是万丈深渊,云雾翻滚。守山童子十二岁,穿灰袍,拿竹帚,见他们来,立刻横帚拦路。
“掌门闭关,不见客。”
李沧澜不说话,抬起右手。
掌心金纹一闪,一道影子闪过——麒麟吼叫,爪下碎的是机械手臂,金属碎片飞溅,残肢连着经络。
童子脸色变了。
山顶钟声响起。
两道剑光从峰顶飞下,停在他们头顶,寒光逼人。
前面那人穿青衫,背双剑,眉毛冷,是云岭剑会执法长老裴昭。
“你知道擅闯云岭是什么罪?”他冷冷问。
李沧澜抬头,直视他眼睛。
“我知道。”他说,“我也知道你们上个月失踪的三个外门弟子,现在就在寒渊谷的熔炉里,等着变成融骸者。”
那人剑尖抖了一下。
李沧澜上前一步。
“我不是来求合作的。”
他掏出玉盒,打开一角。
青铜残片露出来,符文闪动,投出画面——地窖里上百人坐着,头上连细丝,神识被抽走,身体变机械,眼睛发红。最后画面停在一个黑袍男人身上,他拿着一样的残片,嘴里念咒,声音低沉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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