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乔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她起身说道:“我明白了,我这就回去。”
宇文湛和宇文玥送她到府邸门口,楚乔回头说道:“你们放心,我会尽力争取和平。但若真到了万不得已之时,和亲之事,我也不会退缩。”
宇文湛点了点头,目送楚乔离去,心中却满是担忧。
楚乔走后,宇文湛沉默片刻,低声对宇文玥说道:“宇文玥,楚乔此次回宫,处境十分危险。父皇对梁国的野心早已昭然若揭,而楚乔的身份,更是他手中的棋子。”
宇文安坐在书房之中,眉头紧锁,面前的奏折堆积如山,却无心细看。此时,门外传来通报:“陛下,阿柴族的朵霞公主求见。”宇文安微微一愣,挥手道:“传进来吧。”
朵霞公主步入书房,她身着阿柴族的传统服饰,面容冷峻,眉宇间带着一丝急切。她行礼后开门见山道:“陛下,阿柴族与魏国和亲一事,已经拖了许久。若再无答复,我族只能另寻出路,与梁国合作。届时,魏国必受牵连,首当其冲。”
宇文安心中一沉,他知道阿柴族的军事力量不容小觑,若与梁国联合,魏国的边境将陷入动荡。他沉声问道:“公主的意思是,若魏国不答应和亲,阿柴族便会倒向梁国?”
朵霞点了点头,语气坚定:“我族需要一个明确的答复。陛下,时间不等人,还望您尽快决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宇文安沉默片刻,心中权衡利弊,却无法立刻给出答复。朵霞见状,微微叹息,转身离去,只留下宇文安独自沉思。
朵霞刚走,宫人又匆匆送来梁国的国书。宇文安拆开国书,只见上面字迹工整,语气却颇为强硬:“魏国若欲保边境安宁,当速决阿柴族之事。否则,梁国将与阿柴族携手,共商大计。”
宇文安心中暗骂,梁国这是在逼他二选一。他放下国书,起身在书房中来回踱步,心中焦虑不已。一边是阿柴族的和亲,一边是与梁国的外交关系,无论选择哪边,都可能引发巨大的变数。
宫中的夜色渐浓,月光透过薄纱般的云层,洒在长乐宫的庭院里,显得格外清冷。殷贵妃坐在殿内的软榻上,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膝上的丝帕,眉宇间带着一丝忧虑。殿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微微抬头,只见宇文湛身着一袭深色朝服,缓步走了进来,眉目间带着几分沉稳。
“贵妃娘娘,您找我?”宇文湛微微躬身,语气恭敬。
殷贵妃微微一笑,示意他坐下,“湛儿,你来得正好。我今日找你,是想和你谈谈朝中的局势。”
宇文湛点了点头,坐到她对面,目光专注地望着她。
殷贵妃轻叹一声,缓缓开口:“如今殷家在朝中已站稳脚跟,这本是好事。可我听说,安王殿下最近想要动的士族,却与殷家息息相关。湛儿,你可知,这无异于自断根基啊。”
宇文湛微微皱眉,沉默片刻后道:“娘娘,我知道您的担忧。但安王殿下此举,实则是为了家国长远考虑。那些士族盘根错节,占据着朝中大量资源,却鲜少为百姓谋福。若不加以整治,国库空虚,百姓疾苦,这大宇的江山又怎能稳固?”
殷贵妃听罢,沉默良久,最终轻叹一声:“家国天下,固然重要,可殷家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今日的地位,也不可轻易动摇。你四哥宇文玥,如今是安王的心腹,他的心思,你可曾想过?”
宇文湛微微一愣,随即道:“四哥?娘娘的意思是……”
“你四哥宇文玥,如今在朝中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与安王殿下联手,自然是为了大宇的江山社稷。可你可知,殷家能有今日,全因他在安王殿下手中清清白白做事。若是安王殿下因私废公,动了殷家所系的士族,外人必会借此滋事。到时候,殷家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名声,可就毁于一旦了。”殷贵妃语气微微加重,目光如炬般望着宇文湛。
宇文湛听罢,心中一震,沉默片刻后道:“娘娘,我明白了。我会与四哥好好谈谈,让他明白此事的利弊。毕竟,我们殷家如今的荣华,都是靠安王殿下和四哥的庇佑才得来的。”
楚乔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整理书信,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她打开门,只见宇文漓神色匆匆,眼神中带着几分神秘和紧张。
宇文漓左右张望了一番,确认无人后,才压低声音说道:“楚乔,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他凑近楚乔耳边,低声说道:“冥魇是女儿身!”
楚乔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她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你……你居然现在才告诉我这个?”
宇文漓一脸困惑地看着她,反应过来后,也忍不住笑了:“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楚乔擦了擦眼泪,说道:“我早就看出来了,冥魇的举止、气质,还有她偶尔露出的柔弱,哪里遮得住女儿身呢?不过她伪装得倒也巧妙,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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