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老鼠,"他最终判断道,但眉头仍然紧锁,"最近店里老鼠有点多。"
林墨不太相信这个解释,但也没多问。他的注意力回到了《怨憎簿》上。
"您刚才说的'暂封汝能'...是暂时封印了它的能力?"
"部分能力,"陈老纠正道,"主要是它主动吸收怨气的特性。你现在伤没好,再被它抽几次血,怕是撑不住。"
林墨这才明白为什么这几天书册如此安静。他既感激陈老的保护,又有些不安——老人显然知道得太多,却又解释得太少。
"为什么要瞒着我做这些?"
陈老叹了口气,终于点燃了烟斗,深吸一口后吐出几个烟圈:"有些知识,知道得太早反而是负担。"他用烟斗指了指《怨憎簿》,"这东西认你为主,自有道理。但主弱器强,不是好事。等你伤好了,封印自然会解除。"
养魂玉突然亮了一下,小雨的灵体缓缓浮现。她看起来比前几天凝实多了,锁链印记也不再持续发光,只有当她看向《怨憎簿》时,才会闪过一丝微弱的灰光。
"陈爷爷?哥哥?"她睡眼惺忪地环顾四周,"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小雨,"林墨安抚道,"只是我和陈老在聊天。你继续休息吧。"
小雨摇摇头,飘到林墨身边:"我感觉到...书在动。"她指着《怨憎簿》,"虽然很轻微..."
陈老和林墨交换了一个眼神。小雨对《怨憎簿》的敏感度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回去睡吧,小丫头,"陈老和蔼地说,"天快亮了,明天还要帮你哥哥换药呢。"
小雨乖巧地点点头,灵体渐渐变淡,回到养魂玉中。但林墨注意到,她消失前最后看了一眼《怨憎簿》,眼神中不是恐惧,而是某种...好奇?
"那孩子也在变化,"陈老低声说,仿佛读懂了林墨的想法,"锁魂印变成了转化器,前所未见。"
"是好是坏?"
"不好说,"陈老收起烟斗,站起身,"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幽冥教如果知道,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抓她回去。"
这句话像一块冰滑入林墨的胃里。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的伤,那里还残留着血衣婆婆留下的阴冷。
"我们会保护好她的,"他坚定地说,"不管幽冥教来多少人。"
陈老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动作很轻以免碰到伤口:"睡吧,小子。养好伤才能打架。"
他走向楼梯,又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记住我的话——那本书是双刃剑。用得好了,度厄济世;用不好了,万劫不复。选择权在你。"
林墨点点头,虽然知道陈老看不见。月光下,《怨憎簿》静静地躺在枕边,封面上的暗红篆文偶尔闪过一丝微光,像是沉睡中的野兽在梦中呓语。
他小心地将书册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然后躺下闭眼。但睡意迟迟不来,脑海中回荡着陈老的警告和《怨憎簿》那若有若无的脉动。
窗外,第一缕晨光已经悄然爬上了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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