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车在县城边缘停下,司机好心指了去汽车站的路。凌晨三点,最早一班回城的客车还要两小时才发车。两人找了家通宵营业的便利店,买了面包和热饮,坐在明亮的店里恢复体力。
林墨去洗手间时,发现脖颈上的怨灵指印变成了暗紫色,摸上去像被烙铁烫过一样疼。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眼下挂着浓重的阴影。短短几天,他感觉自己老了十岁。
回到座位,苏玲正在通电话:"...对,我们找到了一些线索...不,不是王胖子..."她看到林墨,匆匆挂断,"是苏玲,她安全到家了。"
"陈老那边有消息吗?"
苏玲摇头:"还是联系不上。但我刚查了下,青云观后山确实有个废弃设施,是七十年代建的防空洞,后来改成了研究所的备用仓库。"
"研究所?哪个研究所?"
"就是你父亲工作过的那个。"苏玲压低声音,"巧合太多了,不是吗?"
林墨摩挲着养魂玉,陷入沉思。父亲、母亲、幽冥教、双鱼佩、小雨...这些碎片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为什么母亲要偷走小雨?而父亲的研究又牵涉到什么?
天蒙蒙亮时,他们登上了返程的客车。林墨靠在窗边,养魂玉贴在胸口,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中,他站在一面巨大的镜子前。镜中的自己胸口挂着完整的双鱼佩,而镜外的他却只有碎片。镜面泛起涟漪,一只手突然伸出,抓住他的衣领——
"到站了!"司机的吆喝声将他惊醒。
回到城市已是上午,两人打车直奔道观。远远就看到道观上空笼罩着一层不祥的黑云,门口停着两辆警车。
"出事了。"苏玲脸色煞白。
他们悄悄从侧墙翻入,眼前的景象让林墨血液凝固——前殿被砸得稀烂,法器散落一地,墙上还有打斗留下的痕迹和...血迹。
"师父!"苏玲冲向内室。
内室同样一片狼藉,但没有人。香案上留着一张纸条,字迹潦草:【去找沈青玄。不要相信任何人。钥匙在井底。】
"是师父的笔迹。"苏玲颤抖着拿起纸条,"他肯定是被迫离开的...这最后一句是暗号,意思是去老宅那口井。"
林墨想起苏家老宅后院的古井:"我们得回去看看。"
"等等。"苏玲从香案下摸出一个小布袋,"师父的应急包。里面有现金、符咒和..."她掏出一把古老的黄铜钥匙,"这是?"
钥匙柄上刻着两个交错的三角形,与小雨手腕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井底...难道是指..."林墨突然想到什么,"老宅那口井底下有东西?"
两人正准备离开,前殿突然传来脚步声。他们屏息躲在门后,听到一个低沉的男声说:"再搜一遍,陈老头肯定留下了线索。"
"是幽冥教的人。"苏玲用口型说,指了指后窗。
他们轻手轻脚地翻出窗外,刚落地,就听到一声厉喝:"站住!"
两人头也不回地冲向道观后门。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咒骂,还有金属破空的声音——林墨本能地低头,一柄飞刀擦着他头皮钉在前方的树干上!
"分开跑!"苏玲推了他一把,"老宅汇合!"
林墨钻进一片灌木丛,听到追兵分散的声音。他猫着腰在树丛中穿行,心脏狂跳。养魂玉突然变得滚烫,小雨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左边...有危险..."
他猛地刹住脚步,左侧树丛中果然传来沙沙声。转向右边,却发现是个死胡同——一堵三米高的砖墙拦在面前。
"该死!"林墨环顾四周,墙角堆着几个破花盆。他抄起一个砸向追兵方向,趁着对方躲闪的瞬间,助跑几步猛地跃起,手指堪堪够到墙头。
身后传来一声冷笑:"跑啊,继续跑啊。"
林墨回头,看到一个穿黑色风衣的高大男子站在几步外,手里把玩着另一把飞刀。男子左眼戴着黑色眼罩,露出的右眼冰冷如蛇。
"把养魂玉交出来。"男子慢条斯理地说,"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林墨的手指已经滑脱,只剩指尖还勾着墙沿。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养魂玉突然爆发出刺目蓝光!男子惨叫一声捂住眼睛,飞刀"当啷"落地。
林墨趁机用力一撑翻上墙头,跳到了另一侧的巷子里。身后传来愤怒的咒骂声,但他不敢停留,一路狂奔直到混入市中心的人群才敢停下喘气。
"小雨...刚才是你?"他摸着养魂玉问。
"嗯..."声音虚弱但带着小小的骄傲,"我...我帮上忙了吗?"
"帮了大忙。"林墨微笑,"谢谢你。"
他在商场卫生间里简单清理了身上的尘土和擦伤,换了件备用T恤。养魂玉的温度恢复正常,小雨似乎又睡着了。
傍晚时分,林墨辗转来到苏家老宅附近。为防万一,他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躲在对面树林里观察。老宅静悄悄的,看不出有人来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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