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丛中突然传来沙沙声,两人警觉地回头。一只黑猫从草丛中窜出,绿眼睛在手电光下闪闪发亮,看了他们一眼又跑开了。
"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陈老将文件和玉片收好,"天快黑了,这种地方晚上不安全。"
就在他们准备合上盒子时,林墨注意到盒盖内侧似乎有东西——一张夹在衬布下的照片。他小心地取出来,发现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上面是七个穿白大褂的人站在孤儿院门口的合影。
"这是...?"
陈老只看了一眼就倒吸一口冷气:"特别行动队。二十年前围剿幽冥教的官方小队。"他指着照片上的一个人,"这是我。"又指向另一个面容严肃的中年道士,"这是沈青玄的师父,张清远。"
林墨仔细端详年轻时的陈老——挺拔的身姿,锐利的眼神,与现在佝偻的老人判若两人。照片上的七个人都表情凝重,似乎预知到了即将面对的恐怖。
"等等..."林墨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这个人..."
他指向站在最边上的一名队员。那人比其他人都矮小,戴着口罩和帽子,几乎看不清面容。但露出的手腕上,有一个清晰的纹身——三个弧形组成的火焰图案,与树干上的幽冥教标记一模一样。
"行动队里有内鬼?"林墨震惊地问。
陈老的手微微发抖:"我们当时损失了四名队员...如果其中有叛徒..."他的声音哽住了,显然想起了痛苦的往事。
天色越来越暗,槐树的影子如巨爪般延伸。林墨刚想说什么,口袋里的木盒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发出"咔咔"的响声。
"不好!"陈老脸色大变,"那个存在感应到了什么!我们得——"
他的话被一阵刺耳的金属扭曲声打断。孤儿院的主楼里,所有残存的窗户同时爆裂,玻璃碎片如雨般落下。紧接着,一个熟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找到...你们了..."
"假孙正德!"林墨惊呼,"他怎么——"
"跑!"陈老抓起盒子塞进背包,推着林墨向侧门冲去。
他们刚跑出几步,后院的地面突然开始震动。槐树的根系如同巨蛇般从地下钻出,试图缠住他们的脚踝。陈老从怀中掏出一把铜钱撒向身后:"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铜钱落地后发出金光,形成一道临时屏障。树根碰到金光立刻缩回,但更多的根系正从四面八方涌来。
"侧门被封了!"林墨发现原本开着的铁栅栏门不知何时已经被密密麻麻的藤蔓封死。
陈老转向东墙:"翻墙!快!"
两人冲向围墙。林墨先托着陈老翻上去,然后自己纵身一跃抓住墙头。就在他准备翻越时,一根粗大的树根突然缠住他的脚踝,猛地向下拉去。
"啊!"林墨的胸口重重撞在墙面上,差点松手。
"林墨!"陈老在墙外大喊。
林墨拼命挣扎,但树根的力量大得惊人。更可怕的是,他口袋里的木盒震动得越来越剧烈,盖子已经出现裂缝,丝丝黑气从中渗出。
"小雨...坚持住..."他艰难地伸手想抓住什么。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光如利箭般从墙外射来,精准地斩断了缠住林墨的树根。他抬头看去,只见沈青玄站在墙外,手持一把新的桃木剑,剑身金光四射。
"抓住!"道士抛来一条绳索。
林墨抓住绳子,在沈青玄和陈老的帮助下终于翻过围墙。三人来不及寒暄,迅速远离孤儿院。当他们跑到百米外的马路上时,回头看去,整个孤儿院已经被一层诡异的黑雾笼罩,槐树的枝条如狂舞的触手般在空中挥舞。
"你怎么找到我们的?"林墨气喘吁吁地问沈青玄。
道士指了指陈老:"他留下的字条。我回道观查完资料就赶来了。"他的目光落在林墨口袋里的木盒上,"情况恶化了?"
林墨点点头,掏出盒子。盖子已经裂开一条缝,黑气不断渗出,盒身烫得吓人。
"不能等了。"陈老严肃地说,"必须立刻尝试封印。沈道长,材料准备好了吗?"
沈青玄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赤硝、雄黄、朱砂...还有这个。"他拿出一块古朴的玉印,"龙虎山天师印。"
"还差两片玉佩..."林墨担忧地说。
陈老拍了拍背包:"先拼凑已有部分,应该能暂时压制。找个安全地方施法。"
"去我那儿。"沈青玄说,"道观有阵法保护,能争取时间。"
三人拦了辆出租车,匆匆赶往城郊的青云观。一路上,木盒的震动越来越剧烈,林墨不得不用双手死死按住它。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月亮升起,近乎圆满——距离月圆之夜只剩两天了。
青云观是一座小而古朴的道观,位于城郊的小山上。三人沿着石阶快步上行,观门两侧的火盆自动燃起蓝色火焰,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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