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是你吗?"他再次呼唤,"老实验楼里的东西...伤害过你?"
书桌上的铅笔微微动了动,但没能立起来。林墨感到一阵心疼——小雨太虚弱了,连最基本的显形都做不到。他小心地将红石放在童话书旁边:"这个能帮你恢复吗?"
几秒钟后,红石表面泛起微弱的红光,像呼吸一样明暗交替。林墨松了口气,至少小雨还在,而且能够吸收石头中的能量。
夜深了,林墨躺在床上却无法入睡。窗外的月光异常明亮,将树枝的阴影投在墙上,像无数伸展的手指。半梦半醒间,他似乎听到远处传来微弱的哭声,像是从老实验楼方向飘来的风声...
第二天中午,阳光直射在老实验楼的红砖外墙上,却驱不散那股阴森的气息。林墨站在楼下,脖子上挂着陈老的相机,口袋里装着各种护身符。奇怪的是,今天西侧的小门也锁上了,铁链缠绕着门把。
"有人吗?"林墨拍打着门板,声音在空荡的校园里回荡。
没有回应。他绕着建筑走了一圈,所有入口都被封死了,连地下室的窗户都钉上了木板。正当他考虑是否改天再来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地下某处铁门晃动的"吱呀"声。
东北角的通风井盖松动了。林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掀开,露出一个狭窄的金属梯子,直通黑暗的地下。霉味和福尔马林的气息从洞口涌出,让他差点呕吐。
"该死..."林墨看了看表,正午十二点四十三分——理论上阳气最盛的时刻。他打开手机闪光灯,咬咬牙,开始往下爬。
梯子冰冷潮湿,金属横杆上长满了滑腻的苔藓。下到约三米深时,头顶的亮光已经变得微弱,四周一片漆黑。手机灯光照出一段低矮的隧道,墙壁上布满蛛网和某种黑色的霉斑。
林墨弯着腰前进,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隧道尽头是一扇锈蚀的铁栅栏,锁已经坏了,轻轻一推就发出刺耳的"吱嘎"声,打开了一条勉强能挤过去的缝隙。
里面是老实验楼的地下管道间,错综复杂的管线上挂着厚厚的灰尘。远处有微弱的光线,林墨顺着它走去,发现自己站在了地下室的走廊里——正是昨天来过的资料室附近。
但今天这里完全不同。所有的灯都熄灭了,只有安全出口标志投下诡异的绿光。空气凝滞得令人窒息,每吸一口气都像是把一团棉花塞进肺里。
"张管理员?"林墨试探着呼唤,声音在走廊里沉闷地回荡。
没有回应。资料室的门紧闭着,锁孔里没有透出丝毫光亮。林墨犹豫了一下,决定先去四楼——昨天看到人影的地方。
楼梯间比记忆中更加阴暗,墙壁上的油漆剥落成奇怪的图案,像是无数张扭曲的人脸。林墨的手指刚碰到扶手,一阵刺痛就从指尖窜上手臂,像是被电击了一样。他猛地缩回手,发现指尖已经变成了不健康的灰白色——和被电话鬼触碰后的症状一样。
"辐射..."他喃喃自语,从口袋里掏出一小撮香灰抹在手指上。刺痛感立刻减轻了,但那种麻木依然存在。
上到一楼时,林墨注意到走廊两侧的实验室门都敞开着,里面黑洞洞的像是张大的嘴。突然,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背后袭来,他猛地转身,看到一个模糊的白影在走廊尽头一闪而过。
"谁?"林墨的声音嘶哑得不像是自己的。
没有回答,只有远处水管滴水的回声。林墨深吸一口气,握紧胸前的护身符,继续向上走。每上一层,温度就降低几分,到三楼时,他已经能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气了。
四楼的布局和其他楼层不同,走廊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金属门,上面用红漆写着"辐射危险"的警示标志,但已经被划掉了。门把手上缠绕着铁链,但锁已经被人为破坏。
林墨的心跳如擂鼓,耳膜随着每次心跳胀痛。他小心地推开金属门,生锈的铰链发出令人牙酸的尖叫。
里面的场景让他僵在了原地——这不是普通的实验室,而是一个圆形的大厅,中央是一个巨大的金属舱,周围环绕着各种监控设备。墙壁上贴满了发黄的照片和图表,但最令人不安的是地面上那些用粉笔画出的轮廓...人形的轮廓。
"天啊..."林墨的声音哽在喉咙里。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去,相机随时准备拍摄。金属舱的门半开着,里面是各种束缚装置和电极。墙上的一张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一群穿白大褂的人站在这个实验室里,中间是几个戴着防护面具的孩子,最小的看起来只有五六岁。
照片下方的日期是1983年4月15日,事故前一个月。林墨颤抖着举起相机,透过取景器看向照片——绿色的视野中,那些孩子的脸突然扭曲起来,眼睛变成了黑洞,嘴巴大张着无声尖叫。
"咔嚓。"快门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就在这一刻,整个房间的温度骤降。林墨的护身符变得滚烫,隔着衣服灼烧皮肤。他缓缓转身,看到金属舱的门完全打开了,里面站着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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