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墨蹲在地上,小心地捡起昨晚袭击他的那块砖头,指尖传来粗糙的触感。砖头上缠着一张纸条,用透明胶带草草固定,已经被晨露浸湿了一半。
林墨解开纸条,上面用红色记号笔潦草地写着:"别多管闲事"。字迹歪歪扭扭,像是故意伪装过。他叹了口气,把砖头和纸条放进塑料袋,塞进书包。陈老说过要留着这些,可能有"用"。
昨晚的袭击后,陈老坚持让他去旧物店过夜。老人店后的那间小卧室虽然简陋,但至少安全。林墨几乎整夜没合眼,一闭眼就看到窗玻璃上那个未写完的警告:"小心...王..."。是王小川?还是王姓的其他人?
洗漱时,林墨脖子上的淤青已经由紫黑转为暗黄,但触碰时依然会闪过那些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他小心避开伤处,穿了一件高领毛衣遮住痕迹。
"吃了再走。"陈老从厨房端出两碗热气腾腾的粥和一碟咸菜。
"谢谢您,但我得早点去那个网吧找李浩。"林墨看了看表,早上七点十五分。
"急什么?网吧上午又不开门。"陈老哼了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对付那些东西。"
林墨只好坐下喝粥。热粥下肚,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饿。陈老默默地看着他狼吞虎咽,突然问道:"你打算怎么进那个被封的房间?"
林墨差点呛到:"您怎么知道我要..."
"全写在你脸上了。"陈老摇摇头,"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
"我...我想找物业,就说楼上水管漏水。"林墨放下碗,声音不自觉地压低,"六楼那个房间正对我楼上,如果说是天花板渗水..."
陈老从口袋里摸出一把老式钥匙,推到林墨面前:"用这个。万能钥匙,老物件了。别让人看见。"
林墨惊讶地看着那把锈迹斑斑的钥匙:"您早就准备好了?"
"我活了七十多年,见过的事比你读过的书还多。"陈老站起身,从柜台下拿出一个小布袋,"带上这个,撒在门口。能暂时挡住不干净的东西。"
布袋里是一种灰白色的粉末,散发着淡淡的硫磺味。林墨小心地把它放进背包,和陈老道别后离开了旧物店。
清晨的老街安静祥和,与昨晚的惊魂形成鲜明对比。林墨深吸一口清凉的空气,决定先回公寓换件衣服,再去网吧。
公寓楼下,他遇见了早起遛狗的三楼住户刘奶奶。
"小林啊,这么早?"刘奶奶笑眯眯地打招呼,她的小博美犬冲林墨汪汪叫了两声。
"刘奶奶早。"林墨蹲下摸了摸小狗,装作随意地问道,"对了,您在这住了这么多年,知道六楼最里面那个房间为什么封起来吗?"
刘奶奶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她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那屋子不干净...十几年前有个男的在那上吊了,老婆孩子连夜搬走。后来住进去的人都说闹鬼,物业没办法,只好封了。"
"是因为...欠债吗?"林墨试探着问。
"你怎么知道?"刘奶奶惊讶地瞪大眼睛,随即恍然大悟,"哦,是老李告诉你的吧?那男的姓李,听说欠了高利贷还不上,债主威胁要对他老婆孩子下手...唉,可怜人啊。"
林墨的心跳加速:"您还记得他叫什么吗?"
"这个..."刘奶奶皱起眉头,"好像是李...李国什么来着?对了,李国富!因为他老婆总在楼下喊'国富,吃饭啦',我印象特别深。"
这与那张纸条上的信息一致。林墨继续问道:"他老婆孩子后来怎么样了?"
"搬走后再没见过了。"刘奶奶摇摇头,"听说那女的后来也病死了,孩子不知道去哪了...造孽啊。"她突然警惕地看着林墨,"你问这些干什么?"
"学校的社会调查作业,"林墨随口编了个理由,"关于城市低收入群体生存状况的。"
刘奶奶将信将疑,但没再多问,牵着狗走开了。林墨上楼回到自己房间,迅速换了件衣服,把必要的东西装进背包:陈老给的万能钥匙、灰白色粉末、手机、笔记本和笔,还有一个小手电筒。
站在镜子前,林墨深吸一口气,对自己说:"你能行的。"
上午九点,林墨站在六楼那扇特殊的门前。走廊上空无一人,大多数住户都上班去了。门上的符纸已经褪色,红线也松散开来,但仍散发着一种诡异的威慑力。
林墨先按照陈老的指示,将那种灰白色粉末沿着门缝撒了一圈。粉末一接触地面,立刻发出轻微的"嘶嘶"声,像是碰到了什么不可见的东西。他等了几秒,确认没有异常后,才掏出那把万能钥匙。
钥匙插入锁孔时出奇地顺畅,仿佛锁芯自己松动了。林墨轻轻转动钥匙,听到"咔哒"一声轻响。他推了推门,门纹丝不动。
"锁锈住了?"林墨小声嘀咕,加大力度又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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