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眼睛微微眯起,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林墨:"你指什么?"
"比如...有人意外死亡之类的?"林墨试探着问。
李大爷沉默了片刻,声音压低:"十几年前,顶楼有个女人上吊自杀了。听说是因为丈夫出轨,想不开。"他顿了顿,"你问这个干嘛?"
"只是...最近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林墨含糊地回答。
"年轻人别瞎想,"李大爷拍拍他的肩膀,"老房子嘛,总有些怪声音。喝了姜汤好好休息吧。"
送走李大爷,林墨站在门口,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楼梯间——通往顶楼的方向。他想起昨晚白影的样子,模糊的女性轮廓,还有那些闪回的画面...一切都对得上。
回到房间,林墨打开电脑,搜索本地新闻档案。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努力,他终于找到一则2005年的小报道:《XX公寓女子自杀身亡》,内容很简短,只说一名叫"李某"的女性住户"因家庭纠纷在住所内自缢",连具体楼层都没提。
"李某..."林墨喃喃自语,"会是张阿姨照片上的那个人吗?"
窗外,太阳已经西沉。林墨拉上窗帘,打开所有灯,然后从抽屉里拿出早上买的糯米,沿着门窗撒了一圈。陈老的小布袋已经空了,他把剩下的草药灰也撒在了窗台上。
七点整,门铃响了。林墨透过猫眼看到陈老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一个旧布包。他连忙开门。
陈老今天穿了一件深蓝色的旧式对襟衫,看起来比在店里时更加严肃。他一进门就皱起鼻子,像是在嗅什么气味。
"阴气很重,"老人直截了当地说,"比你描述的更严重。"
林墨关上门,突然感到一阵安心——陈老显然知道他在面对什么。"您能感觉到?"
"活到我这个岁数,多少能察觉到一些东西。"陈老从布包里拿出一个小香炉和三支暗红色的香,"把窗户打开一条缝。"
林墨照做,然后看着陈老点燃那三支香,插在香炉里。奇特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不像普通寺庙里的香,这气味更加深沉,带着某种林墨说不清的力量。
"坐那儿别动。"陈老指了指沙发,自己则在房间里慢慢踱步,时不时在某处停下,从布包里抓出一把粉末撒在地上。
林墨安静地看着,香的气味让他昏沉的头脑渐渐清晰。陈老最后停在了床边,蹲下身,从床底拖出了什么——是那支昨晚滚落的钢笔。
"在这里。"老人举起钢笔,林墨惊讶地看到笔身上凝结着一层薄霜。
"那是..."
"灵体接触过的物品会残留阴气。"陈老把钢笔放在香炉旁,"现在,告诉我昨晚发生的一切,不要漏掉任何细节。"
林墨详细描述了昨晚的经历:走廊上的白影,扼住他喉咙的无形之手,艾草袋的作用,以及那个女人的哭声和笑声。陈老静静地听着,表情越来越凝重。
"你不该主动招惹它,"老人听完后说,"尤其是这种怨气深的。"
"我只是想帮忙,"林墨辩解道,"它看起来那么...痛苦。"
"痛苦不等于无害,"陈老冷笑一声,"被淹死的人会拉别人下水,吊死鬼也一样。"
林墨打了个寒颤:"您的意思是...它想找替身?"
"不一定是有意识的,但怨气会驱使它们重复死亡时的痛苦,并试图将这种痛苦转嫁给生者。"陈老从布包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粒黑色药丸,"吃了,能缓解阴气侵体。"
林墨吞下药丸,苦涩的味道让他皱起脸,但几分钟后,一直萦绕在他体内的那股寒意确实减轻了不少。
"谢谢您,陈老。我该怎么做?"
"首先,别再主动沟通。"陈老严肃地说,"其次,我们需要弄清楚这个灵体为什么缠上你,而不是其他住户。"
林墨想起了那张照片:"我今天发现张阿姨失踪了,而她有一张照片..."他详细描述了照片和被划花的脸。
陈老的眼睛亮了起来:"照片在哪?"
"我放回她家门缝下了。"
"愚蠢!"陈老突然提高音量,"那可能是媒介!灵体依附的物品!"
林墨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我不知道。"
"带我去她家。"陈老站起身,"现在。"
林墨犹豫了:"我们没有钥匙..."
"别管钥匙。"陈老已经从布包里拿出一根细铁丝和一个小瓶子,瓶子里装着某种油状物,"快点,趁天还没完全黑。"
两人悄悄来到三楼张阿姨家门口。陈老把油涂在门锁上,然后将铁丝插入,轻轻拨弄了几下。随着一声轻响,门锁开了。林墨惊讶地看着老人,后者只是耸耸肩:"老手艺。"
推开门,一股霉味混合着某种说不清的腐败气息扑面而来。公寓里一片漆黑,陈老阻止了林墨开灯的动作,从布包里拿出一个旧式油灯,点燃后,幽绿的火苗照亮了一小片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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