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透过公共休息室的窗户洒进来,照在林墨苍白的脸上。他坐在公寓楼公共休息室的旧沙发上,双手紧握着一杯已经凉透的茶,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休息室里空无一人,大多数住户都去上班了。林墨特意选了这个时间,按照昨晚的计划,尝试与那个"东西"沟通。他深吸一口气,喉咙还在隐隐作痛,仿佛那只无形的手仍然扼在那里。
"我知道你能听见我,"林墨对着空荡荡的房间低声说,声音嘶哑,"我想帮你。"
空气骤然变冷。林墨的呼吸在面前凝结成白雾,茶杯表面迅速结了一层薄霜。他强忍着没有退缩,尽管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着让他逃跑。
"我不怕你,"他继续道,声音越来越稳,"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一阵刺骨的寒风突然从休息室角落袭来,吹散了茶几上的报纸。林墨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一股尖锐的疼痛从颅骨内部炸开,像是有人用冰锥刺穿了他的眼球。他闷哼一声,弯下腰,茶杯从手中滑落,在地毯上摔得粉碎。
"我没有恶意!"他咬牙喊道,泪水因为剧痛不受控制地涌出,"我只是想——"
疼痛瞬间加剧。林墨眼前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一双苍白的手、一段摇晃的绳索、一张扭曲的脸...这些画面伴随着潮水般的绝望和愤怒冲击着他的意识。他蜷缩在沙发上,双手抱头,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
不知过了多久,痛苦终于减轻。林墨瘫软在沙发上,全身被冷汗浸透,像是刚经历了一场高烧。休息室恢复了正常的温度,阳光重新变得温暖,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除了他仍在抽痛的脑袋和地上粉碎的茶杯。
"好吧,"林墨虚弱地自言自语,"至少现在我知道你能听见我。"
他勉强站起身,双腿发抖得像刚学会走路的婴儿。弯腰收拾茶杯碎片时,他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太厉害,不得不放弃。走出休息室前,他回头看了一眼:"我会再来的。"
走廊上,林墨遇见了刚买菜回来的李大爷。
"小林啊,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老人关切地问,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担忧。
"有点感冒。"林墨勉强笑了笑,下意识拉了拉衣领遮住脖子上的淤青——昨晚那个"东西"留下的指印已经开始显现。
李大爷摇摇头:"年轻人不注意身体。我那有感冒药,一会儿给你送去。"
"谢谢李大爷。"林墨点点头,拖着疲惫的身体上楼回到自己的公寓。
关上门,他立刻瘫倒在床上,连鞋都没脱。天花板在眼前旋转,刚才那阵剧痛留下的余韵仍在颅骨内回荡。林墨闭上眼睛,那些闪过的破碎画面又浮现在脑海中:苍白的手、绳索、扭曲的脸...
"她在上吊,"他突然意识到,"那个白影...是个吊死鬼。"
这个认知让他胃部一阵绞痛。林墨翻了个身,从床头柜摸出手机,给陈老发了条短信:"今天不能去店里了,抱歉。"
几乎是立刻,手机就震动起来。陈老的回复简短而直接:"出事了?"
林墨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昨晚那个东西又来了,比之前更...真实。我脖子上有淤青。"
三分钟后,陈老回复:"别主动招惹。晚上我来看看。"
林墨盯着这条消息,既感到安心又有些恐惧。陈老要来他的公寓?这意味着情况比他想象的更严重。他勉强爬起来,开始整理乱糟糟的房间,至少把散落的衣物和书本归位。
整理书桌时,林墨注意到自己最近在研究的民俗学资料——关于中国传统的灵魂观念和超自然现象。他苦笑着摇摇头,这些学术知识在真正的灵异事件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下午四点,林墨被敲门声惊醒——他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开门一看,是李大爷,手里拿着一个小药盒。
"感冒药,"老人递过来,"还有我自己熬的姜汤,趁热喝。"
林墨接过保温杯,热腾腾的姜汤香气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太感谢您了,李大爷。"
"别客气。"老人摆摆手,转身要走,又停住脚步,"对了,你看见老张家的回来了吗?"
"张阿姨?没有,她不在家吗?"
李大爷皱起眉头:"她儿子打电话找我,说他妈手机关机,从昨天下午就不见人影。他还以为去亲戚家了,结果问了一圈都没人见过。"
林墨的心沉了下去。他想起了那张被划花脸的照片,和昨晚走廊上的白影。"我...我也没看见她。"
"怪事,"李大爷摇摇头,"这楼最近不太平。昨晚我老伴说听见走廊上有女人哭,可我什么也没听见。"
林墨握紧了保温杯,指节发白。"李大爷...您在这栋楼住了多久了?"
"快三十年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好奇...这栋楼以前有没有出过什么...不寻常的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喜欢阴阳先生之怨憎簿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阴阳先生之怨憎簿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