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瑜嗤笑一声,目光扫过主屋,语气不耐:“少废话,叫你家主子出来。老子今天一定要带他走。皇帝陛下说了,今夜他若不答应,老子就住这儿了。一起吃,一起住,直到他点头为止。”
说罢,竟直接迈步便要闯入。
墨梅岂容他如此无礼?她疾步上前,拦在门前,语气不卑不亢:“王大人来得不巧,我家主子身子不适,已然歇下。大人若有要事,改日再议。”
“呵,装病?”王瑜冷笑,眉头一拧,扬手便朝墨梅胸口袭去。
他出手快准狠,带着沙场之上千锤百炼的杀伐之气。墨梅虽有些功夫底子,但在筑基境后期的战将面前,终究不堪一击。
一掌之下,他闷哼一声,身形倒飞数尺,重重撞在屋内的茶案上,鲜血溅落衣襟,脸色瞬间惨白。
王瑜嗤笑一声,趾高气扬地跨入房门,环顾四周,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啧啧……这传闻中的李舫主内室,倒是雅致。但少了些烟火气,看着也不过如此。”
他不以为意地环视屋内,目光缓缓扫过书案、琴案,最终落在一处幽暗角落——
“怎么,李舫主还打算藏着不见?可惜了,我这人最没耐心。”
他眯了眯眼,手指不耐地敲了敲剑柄。
屋内寂静无声,唯有燃烧的灯芯微微跳动,映照着他唇角玩味的笑意。
内里余香袅袅,却难掩浓重的血腥味;断弦的琴孤零零地搁在角落,尚未来得及收拾。
茶案上的水因墨梅的撞击而倾覆,湿漉漉地洒了一地,显得狼狈不堪。屋内尽头的床榻上,轻纱微扬,似有人影半卧,远远望去,虚实难辨。
王瑜素来狂妄惯了,此番本欲借机立威,怎料墨梅竟毫无反应,顿觉自己气势逼人,愈发得意,抬脚便要踏入屋内。
脚刚抬起,还未跨过门槛,眼前忽然一花,角落里那架断弦的琴随木几一震,猛然翻滚而起,直直朝他迎面砸来。
琴声破空而至,势如疾风,王瑜措手不及,只能连连后退。
然而,那琴仿佛被无形之力操控,竟不依不饶,在空中翻腾旋转,径直朝他面门袭去。
眼见身后便是走廊栏杆,三层楼虽不算太高,可若就此跌下,轻功再好也难免狼狈。无奈之下,王瑜只能急急后跃,翻身一转,双手扣住围栏,方才险险避开琴身正撞。
琴势不减,径直穿过栏杆,自高处坠落,砸在一楼食客的桌上,顿时激起一片惊呼,众人惊慌四散。
一番交锋,王瑜虽躲过了琴,却已是惊出一身冷汗。他站定于门前,心中骇然,面上却强作镇定,忌惮地眯眼朝屋内望去。
不过片刻功夫,墨梅已踉跄起身,虽仍显狼狈,仍是强撑着擦去唇角血迹,挺直了身子。
至于那卧榻之上的人影,却始终未曾动弹分毫,仿佛真的只是歇息而已。
可琴为何会突然而动?
难不成,他没事?!
刚刚在楼下他们听得分明,那声断音是灵息不稳,才可能出现的。
如果真是这样,他可就干不过对方了……
空气瞬间沉寂下来,仿佛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两方隔门相峙,彼此试探。
王瑜站在门口举棋不定,不知该不该再探一次。
明明只隔着一道敞开的门,他却生出一种错觉,仿佛那门后隐隐有道无形屏障,拦截千军万马。
终于,沉默被一声轻咳打破。
“在下傍晚受了些风寒,不便会客,恐染晦气。王大人此来,所为何事?若无急事,倒不如过几日再登门造访,届时在下自会亲自拜谢。”
声音轻缓,似是风中飘落的雪片,然而每一个字都透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这场无形的较量,双方皆在暗暗权衡试探,企图在揣度中占据先机。
然而,此刻显然并非正面交锋的时机。
王瑜权衡良久,终究不愿冒险铩羽而归,遂冷哼一声,权作收场:“既然如此,那在下便改日再来。”
“墨梅,送送王大人。”
话音方落,墨梅当即冷着脸,毫不客气地将王瑜一行人请下楼梯。
直至他们彻底消失在画舫之外,他方才缓缓松了口气。
墨梅匆匆返回主屋,带上门,快步来到床畔,才发现自家主子实际上根本未曾醒来,依旧闭着眼睛,只不过面色比王瑜上门前强了许多。
而他的身后这会儿,却一直躲藏了个人,正是此前带走花舞、又折返回来的白衍初。
墨梅一惊,正要开口询问,却见那人神色冷肃,朝他微微摇头。一只手搭在李彦绅的后背,为他疗伤,另一只手却拽着一根断裂的丝线。
那线极细,在这灯光昏暗的夜晚,若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
墨梅的目光顺着丝线落到屋角,方才那柄被内力驱使的断弦古琴仍静静躺在地上,琴弦凌乱,似乎仍残存余韵。
这才恍然明白,方才飞起的琴,竟是因为白衍初的操控,难怪能逼得王瑜连连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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