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希望,一瞬间全盘崩塌,黑衣人的眼睛变得赤红如血,狂风暴雨一般朝独木舟扑了过来……
辽水一战,绝对可以称得上萧钰历史上的污点。
不,应该说,在今后的每一次,与耶律屋质相关的任务中,她都如此的倒霉。
他俩一定是命里犯冲,八字不合。
可这个时候,萧钰并不知晓这些。但凡她有先见之明,定会距离此人越远越好。
好在岸边不远,几步之间,他们已落入茂密的树林。夜风掠过林间,树影婆娑,提供了天然的掩护。
可背后杀意滚滚,敌人仍穷追不舍。
且战且退之间,萧钰强压下怒火,冷声问道:
“他们要的是什么?惕隐大人到现在还不肯告知吗?”
“哎,他们要的是《阴阳术》,可你手上的……只是一册医书竹简。”
萧钰脚步猛地一顿,险些被自己气得吐血。
“……他们怎么知道这不是?”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竹简,外层封着锦袋,层层包裹,按理说根本不可能被察觉内容。难不成这些人真有阴阳眼,能直接透视?
“是气息。”
白衍初扫了耶律屋质一眼,沉声道:“这群人里有巫者,能感知术法波动。医书自然没有这些……”
萧钰猛地回头,狠狠瞪向耶律屋质,眼中杀气腾腾。
耶律屋质却无辜地摊手,笑得风轻云淡:“少楼主又没问,火急火燎地就抢走了。”
他的语气理所当然,甚至还带着点好整以暇的调侃,仿佛她才是那个鲁莽行事、反倒坑了自己的罪魁祸首。
萧钰差点气笑了。
若不是此刻还要逃命,她真想立刻回身给这家伙一剑,杀了这祸害了事。
可最终,她还是忍住了。
他是货物,不能跟货物讲理。
跟货物讲理,那是砸自己招牌,划不来。
“衍初,搜一下这家伙身上是否有求救信号?”
冷静下来的萧钰,迅速做出判断。
“连大人都不叫了,真不好玩!”耶律屋质不太满意地低声嘟囔。
伸手却阻止了白衍初的动作,“别动,自己来。在下受不了男人碰我……”
这人,定然是个妖孽!
萧钰如是想着。眼瞅着他将信号弹抛向天空,好不容易地吐出一口气。
这么多人,仅凭他们三人,就算不被当场杀死,也迟早会因体力耗尽倒下。到那时,恐怕就不是“逃不掉”这么简单了……
萧钰心底刚浮起这念头,尚未喘匀气息,忽听“嗖”的一声锐响破空,箭矢撕裂空气,带着凛冽风声朝她激射而来。
她心头一紧,正欲拔剑格挡,却猛地被一股力道从侧方拽开。
整个人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那熟悉的气息裹挟着夜风扑面而来,将她整个人旋转着带离险境。
白衍初。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那支箭擦着她的发梢贴地而过,深深钉入泥土,箭尾仍颤抖不止。
她微微侧头,便看见白衍初低垂着眼,望着她。嘴角挂着一丝浅淡却意味悠长的笑意。
“你可真敢赌。”
他的声音低沉,在她耳畔轻轻响起,带着一抹不明意味的调侃。
萧钰怔了一下,随即察觉异样。
他肩头的衣襟被利箭划破,鲜血已悄然渗出,染红了大片布料。
她眉心微蹙,语气不自觉冷了几分:“你疯了?你两只胳膊都挂彩了,还能提剑?”
白衍初却仿佛未觉疼痛,仍旧凝视着她,眸中透着一丝柔光。他唇角微扬,反倒俯身靠近些许,呼吸带着夜风的凉意拂过她耳廓,声音低哑:
“还你一个人情。欠得太多,还账的机会,未必总有。”
萧钰一怔,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她最讨厌这种话——像诀别,像托付,像某种迟早要赴死的伏笔。
但白衍初却笑得一如往常,漫不经心,仿佛那一箭根本不值一提。夜风中血腥味愈发浓烈,让她不由得皱眉。
“还账?”
她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难掩的懊恼。
手掌骤然抬起,按上他受伤的肩膀,一股巧劲顺势而入。剑锋翻转,寒光流转间,她以极巧妙的角度斩出一道剑花,挡下袭向他身后的黑衣刺客。
然而她的动作刚落,白衍初却身形一倾,顺势贴近她的身侧,指尖悄然绕过她肩头。
他眸色沉沉,腕间一转,寒光乍现。
只听一声闷哼,偷袭之人的喉咙被他一剑封喉,血溅数寸,倒地无声。
男子温热的呼吸拂过耳侧,带着夜风的凉意,擦过她的肌肤。
萧钰眉头一紧,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唇,似乎无意间擦过了她的耳廓。
那一触极轻,却带着一丝令人无法忽视的暧昧意味。
她猛地抬眼,却猝不及防撞入白衍初那双含笑的眸子中。
“这么心疼我?”他声音低沉懒散,在夜色中多了几分慵懒的味道,仿佛全然不把自己身上的伤势当回事。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过分,近得几乎可以听见彼此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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