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珠气得拔脚就要去追。
说是去问清楚,实际上想找机会将人教训一顿。
沈玉楼忙拉住她:“马有四条腿,你才两条腿,怎么追?”
说罢,又扭头对赵母等人道:“您别太担心,赵大哥那么厉害,肯定不会有事的……我和宝珠这就进城去,您和嫂子们只管在家等消息,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话是这么说,其实沈玉楼心里面也没多少底。
虽然她心里面大致确定了赵四郎还没伤到活不成的地步。
但是刀下搏命的事情,具体谁又说得准呢?
万一缺了胳膊少了腿,或是瞎了眼睛什么的……
可她要是不这样说,只怕不等她弄清楚虚实,家里面就要乱成一锅粥了。
尤其是赵母,从听到说赵四郎出事,赵母就开始脸色发白。
这会儿更是摇摇欲坠,全靠大钱氏和温氏两个儿媳妇一边一只手的搀扶着,这才勉强站住脚。
所以,她只能将赵四郎的情况往好的方向说。
果然,见她说得这般笃定,赵母的脸色虽然依旧很难看,但是身子不怎么摇晃了。
“对对对,玉楼说得对,就是几个偷东西的小毛贼,不能是四郎的对手,肯定是送信的人弄错了……玉楼,宝珠,你们快进城去瞧瞧!”
旁人嘴里问一百句,都不如自己亲眼所见可靠。
沈玉楼也想早点弄清楚情况。
闻言,她点头应了声“好”,便拉着赵宝珠直奔村长家去。
大牙湾村距离县城不算近。
她这副身子骨又不争气,全凭两条腿走进城的话,只怕天都要黑了。
最主要的是,她想早点见到赵四郎。
恨不能后背上长出双翅膀飞过去。
所以,她打算坐车去县城,这样能快一些。
而整个大牙湾村,只有村长家有一辆骡车。
眼下正是吃午饭的点,村长一家人正在院子里吃午饭。
老村长听沈玉楼说明来意后,都没带犹豫的,当即便同意借骡车,还让儿子亲自给她们驾车。
路上,赵宝珠将赵四郎此次去剿匪的具体情况说给沈玉楼听。
末了,她安慰沈玉楼道:“那就是几个街溜子,他们打不过四哥的!”
沈玉楼悬着的心又往下落了几分,但却诧异道:“你刚才说韩老爷……是那位曾经在京城当大官的韩老爷吗?”
“对,就是他,他们家在咱们村子附近,还有一个大庄子呢!”
那日沈玉楼去祭拜原主一家时,赵宝珠并没有跟着去。
她又不喜欢听村里面的八卦。
所以并不知道,早在几天前,被歹人拦路抢了的韩姑娘,其实已经来过他们村子一趟了,并且还在村子里掀起一股祭拜原主一家的风潮。
已经跟韩姑娘打过一次交道的沈玉楼,此时忍不住蹙紧了眉头。
不知为何,她心里面忽然有些不安。
而这股不安,不是来自对赵四郎伤势的担忧,而是那位跟她有过一面之缘的韩姑娘。
同一时间,县城的韩家,韩辛夷侧坐在荷塘边的栏杆上,手里面端着一个精致的小玉碗。
碗里面则装着半碗鱼食。
她舀了一勺鱼食撒进荷塘中。
闻到味儿的锦鲤立马甩着尾巴游过来抢食。
韩辛夷看得欢喜,不由得弯唇笑出声来,连下巴都不自觉地往上抬高了几分,从里到外都散发出一股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直到丫鬟投来狐疑的目光,韩辛夷这才收了笑,又恢复了一贯的秀丽端庄。
这时,外院丫鬟领着一名男子进来,韩辛夷瞧见了,连忙放下手里的玉碗,快走几步迎上去问道:“如何?可有把消息送到?”
这名男子,正是去赵家送信说赵四郎不行了的中年男子。
“送到了,赵四郎的家人都在。”中年男子说道。
韩辛夷又追问道:“那,赵家的人是何反应?”
“赵家人很着急,赵四郎的母亲都快站不住了,要靠人扶着才能站稳。”
中年男子如实说道,包括赵宝珠因为着急,险些害他摔下马这件事也没落下。
而他每说一句,韩辛夷的心就雀跃一分,要靠指甲用力掐掌心,才没将这份欢喜在脸上呈现出来。
赵四郎会去剿匪,是因为赵家为了给沈玉楼治病,花光了家里面的银钱,拿不出交税的钱,所以赵四郎才不得不拿命去换钱。
现在,因为她故意提供的错误情报,赵四郎遇上了真正的匪徒,受伤极重,即便是侥幸活下来,将来也是个残废。
而不管赵四郎是死,还是残,都是拜沈玉楼所赐。
她倒要看看,这一世,赵家人还会不会再将沈玉楼这个祸害疼成宝。
韩辛夷转过身去,望着荷塘中还在抢食的一群锦鲤,芙蓉面上泛起一抹森冷的寒意。
上一世,她被烧死在一场大火中。
而她死后,灵魂却没有堕入轮回,也没有消散,而是飘荡在人世间,看着小姑子沈玉楼在赵家过着惬意的生活,享受着赵家上下所有人的疼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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