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人把那混账按在演武场上,当着所有亲兵的面,用浸了盐水的马鞭,结结实实抽了他二十鞭!”叶擎苍脸上露出一丝解气的表情,“要不是婉儿求情,真该把他抽死!”
陈锋、叶凡、叶青鸾听得心潮起伏。
书房内再次陷入短暂的沉默。
书房里,陈锋、叶凡、叶青鸾三人,已经彻底石化了。
他们脑海中,叶林那个沉默寡言、坚毅如铁的高大猛男形象,在这一刻,“咔嚓”一声,碎成了满地的渣渣。
原来……原来叶林叔年轻的时候,竟然是这么一个……渣男?
陈锋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脑子里乱糟糟的,消化着这巨大的信息量。
他想了想,按照叶擎苍的说法,叶林的妻子,也就是叶承的母亲,当年受了那么大的打击,身体本就虚弱,后来又长途颠簸来这苦寒的冀州,只怕……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叔叔,那……叶林叔的夫人,承弟的母亲,她……现在……”
他没把话说完,但意思很明显。按照一般话本里的套路,这种苦情女子,大概率是撑不住,留下孩子就香消玉殒了。
叶擎苍正气头上呢,闻言狐疑地看了陈锋一眼,没好气地道:“谁说她死了?好端端的,你咒她干什么!”
“啊?”陈锋一愣。
旁边的叶凡接口道,哭笑不得:“是啊,大哥。苏婶子好着呢。我爹后来派人把她和承儿偷偷接到了冀州,好吃好喝地养着,身子骨早就养回来了。她人可好了,温柔贤惠,做得一手顶好的江南小菜,刺绣也是一绝!就是性子……有些太柔弱了,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叶青鸾也点头:“静姝婶婶人很好,性子安静,懂医术,府里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爱找她讨方子。她可疼承弟了,就是承弟那性子,婶婶管不住他,常被气得来找我娘。”
“不过前段时间,她父亲,也就是叶承的外公病故了,她回长安奔丧去了,所以你们才没见到。”
陈锋:“……”
他满脸黑线,有些尴尬:这剧情……怎么跟小说话本完全不一样?害人不浅啊,害人不浅!
叶擎苍看着陈锋那一脸“地铁老人看手机”的复杂表情,哼了一声:“怎么?你还盼着人家出事不成?”
“不不不!当然不是!”陈锋赶紧摆手,“我只是……只是觉得,苏婶子能苦尽甘来,实在是太好了!太好了!”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疯狂吐槽:这叶林,年轻时妥妥的渣男一枚,竟然还能娶到这么好的老婆,生了叶承这么个天生神力的儿子,最后还能抱得美人归,简直是……人生赢家啊!
这不科学!
“苏姑娘是身子弱,受了打击,可也不是纸糊的!”叶擎苍看着陈锋的样子,哼了一声:“当年接到冀州,是病得不轻,但你叔母亲自照料,请了最好的大夫,她自己也是懂医理的,慢慢调养,这些年下来,日常起居无碍,还能帮着料理些府里内务。”
“林秋那混账,”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欣慰,“挨了我那顿鞭子,又亲眼看到苏姑娘母子受的苦,算是彻底醒了。”
“这些年,他对静姝百般弥补,言听计从。对叶承那小子,更是严加管教……虽然管教的成果嘛,”叶擎苍想起叶承的性子,无奈摇头,“也就那样了。但至少,这个家是立起来了。”
陈锋听着,心中感慨。这真实的命运,远比话本子里的桥段更曲折坚韧。叶林能浪子回头,扛起责任,善待妻儿,已属不易。那位苏姑娘能在磨难后挺过来,将生活经营下去,更是令人敬佩。
“原来如此……”陈锋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释然又带着点自嘲的笑容,“是小子想岔了。婶子吉人自有天相,叶林叔能迷途知返,一家人平安和乐,这才是最重要的。”
“的确,算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吧。”叶擎苍点头,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转向陈锋,带着几分意味深长,“说起来,贤侄你……不也是吗?”
陈锋:“……”
他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了笑,不敢接话。
这天,是没法聊了。
……
就在这时,书房外传来叩门声。
“侯爷。”是管家的声音,“夫人和林小姐从后园回来了。夫人说有些乏了,想先回房歇息。林小姐情绪似乎平复了些。”
叶擎苍闻言,立刻起身:“知道了。好生伺候夫人歇下,备些安神汤送去。”他看向陈锋,“贤侄,月颜丫头想必也累了,今日就留在府中歇息吧。你们夫妻俩,也好好说说话。”
他又看向叶凡和叶青鸾:“凡儿,青鸾,你们也去陪陪月颜。她刚认了亲,心中定是百感交集,你们做哥哥姐姐的,多开解开解。”
“是,父亲。”叶凡和叶青鸾应下。
陈锋也起身:“多谢叔叔安排。”
一行人走出书房。午后的阳光带着慵懒暖意。府邸深处隐约传来叶承的鼾声。
叶擎苍看着那鼾声传来的方向,又看看走向后院的陈锋等人,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命运多舛,但活着的人,总要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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