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辞月在门外听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崔乘风应该是来卖画,结果被老板欺负了。
听松居士的名号,她曾经也听说过——北境她哥哥的书房里,还有一幅听松居士的画呢。
但这两年听松居士似乎是封笔了,没有什么新的画作产生。
不过盛辞月了解崔乘风的人品。
这个人从不说谎。
他说拿来的画是真的,那就一定是真的。
于是盛辞月气势汹汹的推开了屋门,“砰”的一声把屋里的两人吓了一跳。
同时外面的人也都被吸引了注意力,不自觉地朝这边靠近过来。
崔乘风看见她进来,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马上不知所措起来:“怀袖兄?你……你怎么来了?”
为了银两卖画卖书,在他看来是很丢脸的事。现在又是和书斋老板讨价还价的时候被看到,真是让人窘迫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盛辞月浑然不知自己的舍友已经羞愤难当快要以头抢地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这老板看崔乘风是个书呆子好欺负,想要找理由压价。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走上前,霸气一指桌上摊开的画。
“你凭什么说人家的画是仿的?有证据吗?”
老板一看来了个帮手,更是没好气的一抄手:“呦,这是自知理亏,带人来胡搅蛮缠了?”
盛辞月“啪”的一巴掌拍在桌上:“谁胡搅蛮缠?我是在问你要证据!”
“好,你既然问我要证据,那我就同你好好说道说道。”
老板慢悠悠的看向门口,那里已经围了好些看热闹的人。
“大家既然都是读书人,应该知道听松居士三年前就已经封笔了吧?”
门口站着的一个书生点点头:“是。”
“谁说的?”崔乘风皱起眉,“我……他并未封笔,只是要闭关潜心钻研画技!”
老板摆摆手:“先不说封不封笔,总之这三年他是没有任何画作流传出来的,大家说是与不是?”
门外众人纷纷应和。
“听松居士已经闭关,这幅画又是最近的新作,怎么可能是他的亲笔?”
老板反问盛辞月。
“这位公子,你质问我如何证明这幅画是仿的,那我倒想问问你,如何证明它是真的?”
盛辞月不假思索:“我当然知道它就是真……”
话说了一半,她的目光终于第一次落在这幅画上。
然后她愣住了。
这幅画她见过。
这不是崔乘风画的吗?
她基本上从头到尾的见证了这幅画的诞生,只是昨天一天没回寝舍而已,就错过了题字盖印这个环节!
排除掉崔乘风说谎的可能,盛辞月不怀疑他会仿别人的画拿来卖钱。
那就只剩下一个解释。
她呆呆的看了那画两秒,又慢慢抬头看向崔乘风,眼神询问:“你是听松居士?”
崔乘风微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又缓缓摇头。
盛辞月看明白了,他这是承认了,但又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于是她话锋一转:“因为我们是听松居士的朋友,这画就是他托我们拿来卖的!”
“你说是听松居士的朋友就是了?”老板哈哈一笑,“那我还说,听松居士也是我朋友,我们刚一起喝完酒呢。行了行了,这么多人看着,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们闹……这位公子既然实心想卖,那我再加十两银子,八十两如何?”
崔乘风还未来得及开口,老板又说:“这已经是很高的价了,以往听松居士的仿品最高我才只出三十两的!”
话里话外都是“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这一幅仿品而已,不要不识好歹”的意思。
盛辞月有气没法撒——崔乘风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按着她的胳膊,防止她冲动打人。
现在崔乘风不愿意暴露身份,而且他现在的画技比之前更有精进,如今的画拿出来和以前的画摆在一起确实有所差异。
除了拿出听松居士的印鉴之外,根本没办法证明这画就是真的。
“算了,我们不卖了!”
盛辞月甩开崔乘风的手,一把将桌上的画合起来抱在怀里,转头拉住崔乘风的手腕就要往外走。
老板一看,顿时脸拉得老长。
他做书画生意这么多年,眼力见自然是有的。
今日崔乘风拿来的画,比两年前听松居士的最后一幅还要好上很多,他一眼就能看出是绝佳之作,加以宣传定能卖出个天价。
但是做生意嘛,能压价自然要往死里压,这样他才有得赚。
而且崔乘风一看就是遇到事,急需用钱的样子——他这次来不仅卖画,还卖了很多书的手抄本。
所以他搬出“这画是仿品”的由头,想要以此把崔乘风的出价往三成里砍。
现在砍价不成,眼看画都要飞了,他一下子就着急起来。
“公子,公子留步!价格还能再商量!”
盛辞月充耳不闻,脚下步子飞快。崔乘风也不想再在这里自取其辱,并未劝阻,反而是跟着她一起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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