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猴!"我怒吼着扑回去,短刀刺穿触须根部。浅绿色的汁液喷了我一脸,腥臭无比。申猴疼得闷哼,但右手死死抓住石门边缘。
石门正在缓缓关闭,符文光芒越来越暗。我知道血契的力量快耗尽了。
"进来!"我用尽全身力气把申猴拽进通道,自己跟着滚了进来。石门在我们身后"轰隆"一声合上,守穴者的撞击让整个通道都在摇晃。
黑暗瞬间吞噬了我们。
我和申猴瘫在冰冷的地面上,剧烈喘息着。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铁锈的味道,比外面的腐臭味好闻多了。血契印记的温度慢慢降下来,但视野里的血色滤镜却没有消失。
"还...活着..."申猴断断续续地说,左腿不自然地扭曲着。刚才被守穴者抓住的地方渗出鲜血,战术裤已经被腐蚀出一个大洞,皮肤呈现诡异的绿色。
"别碰!"我按住他想摸伤口的手。血契传来一阵灼痛感,像是强酸腐蚀皮肤时的那种疼。"那东西有毒。"
我从战术背包里翻出最后半瓶纯净水和消毒喷雾,刚才打斗时背包被撕开了个口子,很多东西都丢了。小心翼翼地冲洗他的伤口,绿色的皮肤碰到水发出"滋滋"的声音,冒出细小的气泡。
"妈的...这鬼地方..."申猴咬着牙,额头上全是冷汗,"黑袍人怎么知道避难所在这里?"
通道里突然传来一阵"嘀嗒"声,像是老式钟表的声音。我关掉消毒喷雾,竖起耳朵——声音来自前方黑暗处,有规律,很轻微,但确实存在。
"你听到了吗?"我轻声问。
申猴点头,挣扎着想坐起来:"像是...计时器的声音?"
我掏出荧光棒掰亮,淡绿色的光芒照亮前方通道。这是一个人工开凿的规整通道,墙壁上还能看到风镐留下的痕迹。前方十米处有个拐角,嘀嗒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在这里等着。"我把荧光棒塞给申猴,握紧短刀慢慢往前走。血契印记虽然不烫了,但一直在微微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转过拐角,眼前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通道尽头是个圆形控制室,至少七八台老式电脑屏幕亮着幽蓝的光,上面全是跳动的代码。房间中央有个金属平台,上面躺着...一个人。
不,不是人。或者说,曾经是。
那是个穿着破损军装的躯体,大部分皮肤已经变成青灰色,但胸腔还在微弱起伏。最诡异的是他的头部——一半是正常人脸,另一半覆盖着和守穴者一样的墨绿色鳞片,眼睛的位置是两个黑洞洞的窟窿,里面没有眼球,只有不断蠕动的细小触须。
嘀嗒声来自他胸口——一枚老式军用手表还在运转,指针指向3点17分,日期停留在五年前。
我后退一步,不小心踢到了脚下的金属罐,发出"哐当"一声响。
那个"半人半怪"的东西突然抬起头,黑洞洞的眼眶转向我,喉咙里发出和守穴者一样的嘶鸣。他胸口的手表指针开始疯狂倒转,屏幕上的代码瞬间变成一片血红。
手腕上的血契印记突然剧烈疼痛,视野里的血色滤镜炸开——
【警告:检测到高浓度地脉污染体】\
【警告:血契共鸣异常】\
【剩余时间:20小时13分】
系统面板还没消失,那个怪物突然从平台上坐了起来,断裂的脊椎发出"咔哒"的错位声。他的右手慢慢抬起,手指关节以反人类的角度扭曲着,指向我身后的通道。
我猛然回头,申猴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脸色比刚才更苍白。他看着那个怪物,突然说了句让我头皮发麻的话:
"上尉...李建军?"
怪物听到这个名字,身体剧烈抽搐起来。鳞片覆盖的半边脸开始脱落,露出下面腐烂的肌肉组织。他张开嘴,像是想说什么,但发出的只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嘶鸣。
控制室里所有屏幕突然同时爆掉,玻璃碎片飞溅。怪物从平台上跳下来,落地时发出沉重的撞击声。他没有进攻,只是站在原地颤抖,右手始终指向申猴。
申猴的呼吸变得急促,左手按在自己的军牌上,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五年前...矿难失踪的勘探队...你是队长李建军上尉?"
怪物的颤抖突然停下。他喉咙里发出模糊的音节,像是在努力模仿人类的语言。过了几秒,一个沙哑扭曲的声音响起,每个字都像是用砂纸磨出来的:
"...离...开...这...里..."
他抬起右手,指向控制室角落的一道安全门。那扇门上闪烁着红光,显示着【危险:辐射泄漏】的字样。
突然,整个控制室猛地一震,安全门旁边的警报器开始闪烁红光,发出刺耳的蜂鸣声。怪物的身体剧烈抽搐,鳞片下渗出绿色的汁液。
"快...走..."他再次开口,这次声音清晰了些,带着无尽的痛苦,"它...们...上...来...了..."
地脉污染体?它们?
我还没反应过来,身后通道突然传来石门被撞击的巨响,碎石从头顶纷纷落下。守穴者开始撞门了。
而控制室的大屏幕残骸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黑袍人影。
他就站在那里,隔着破碎的屏幕,静静地看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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