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涵斐回答,祖庙外又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整个帝宫都在颤抖。远处天空被火光映红,喊杀声隐约可闻。
"没时间犹豫了。"帝君决断道,"我让亲卫队守住祖庙,你们立刻开始仪式。我必须去前线,否则帝朝撑不过今夜。"
涵斐知道别无选择。她踮起脚尖,在帝君唇上留下一个短暂的吻:"小心。"
帝君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去,背影在血色月光下显得格外孤绝。
太上长老挥动龙头拐杖,祖庙四周升起厚重的结界:"老朽拼了这条命也会守住这里。你们专心寻找残片。"
洛青衣已经取出星陨琴,开始布置阵法。涵斐则按照突然出现在脑海中的方法,将命轮残片和命轮之心放置在特定位置,形成一个残缺的圆。守护兽蹲在圆圈中央,额头命轮图案光芒大盛。
"准备好了吗?"洛青衣手指轻按琴弦,问道。
涵斐深吸一口气,玉笛横在唇边:"开始吧。"
琴音与笛声同时响起,奇妙的共鸣在祖庙内回荡。命轮残片和命轮之心逐渐浮空,青铜光芒越来越盛。守护兽的鸣叫加入音律,三重力量交织在一起,在虚空中撕开一道裂缝。
裂缝内是无尽的星空,中央悬浮着一个巨大的漩涡——轮回之眼。透过漩涡,隐约可见一块青铜残片漂浮其中。
"看到了!"涵斐惊呼,"最后一块残片!"
但就在此时,祖庙结界突然剧烈震动。太上长老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有强敌来袭!"
几乎同时,结界被一股恐怖的力量撕开。烟尘中,一个高大的身影缓步走入——青铜面具,黑色斗篷,正是去而复返的圣主!
"果然在这里进行仪式。"圣主的声音冰冷刺骨,"可惜,晚了。"
他一挥手,一股无形力量将太上长老击飞。洛青衣立刻拨动琴弦,音波如刃袭向圣主,却被轻易化解。
"青衣,我本不想杀你。"圣主叹息道,"但你和你父亲一样固执。"
涵斐咬牙坚持着仪式,轮回之眼的裂缝正在缓慢扩大,但还不足以取出里面的残片。守护兽挡在她面前,对着圣主发出威胁的低吼。
圣主的目光落在涵斐身上:"守护者,你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命轮重组后,之灵将随机化形...而我要的,是特定的'她'!"
他猛地扯下青铜面具,露出一张俊美却扭曲的脸——正是墨尘。令人震惊的是,他的左眼竟然完全是青铜色的,与命轮材质一模一样。
"看到了吗?"墨尘指着自己的左眼,"这是'她'留给我的最后礼物...也是我定位命轮的关键!"
他突然伸手抓向悬浮的命轮之心,涵斐想要阻止,却因维持仪式而无法移动。千钧一发之际,守护兽猛地跃起,一口咬住墨尘的手腕。
"畜生!"墨尘怒喝一声,右手成爪,直取守护兽咽喉。
就在这危急时刻,一道星光剑气破空而来,逼得墨尘不得不后退闪避。帝君手持长剑,浑身浴血地冲入祖庙:"涵斐,继续仪式!我来挡住他!"
墨尘冷笑:"螳臂当车。"他双手结印,命轮逆转时获得的力量爆发出来,整个祖庙都在震颤。
帝君不避不让,长剑直刺。奇怪的是,他的剑锋上不仅有点点星光,还有一丝淡淡的青铜色光芒。当剑尖与墨尘的力量相撞时,竟然没有立即溃败,而是僵持不下。
"帝君血脉..."墨尘眯起眼睛,"原来如此,你是初代守护者的后裔。"
涵斐听到这句话,心中一震,但此刻无暇多想。轮回之眼的裂缝已经扩大到足以伸入手臂,她咬牙将手探入其中,抓向那块漂浮的残片。
"不!"墨尘见状大怒,不顾帝君的攻击,强行冲向涵斐。
帝君长剑一转,星辰剑气化作牢笼,暂时困住墨尘。但这代价巨大,帝君喷出一口鲜血,单膝跪地。
涵斐的手指终于触碰到最后一块残片。就在她抓住残片的瞬间,一股庞大的信息流涌入脑海——
她看到初代守护者创造命轮的场景;看到历代守护者维护轮回秩序的艰辛;看到命轮之灵如何从无意识的力量逐渐产生朦胧的自我;看到墨尘作为星陨阁天才弟子,如何在与命轮之灵的接触中产生不该有的感情...
最重要的是,她明白了命轮真正的意义——它不是简单的神器,而是维系三千世界轮回秩序的枢纽。命轮之灵本就不该有固定形态,否则会影响无数世界的平衡。
"我明白了..."涵斐喃喃道,将最后一块残片取出轮回之眼。
三块残片和命轮之心同时发出耀眼光芒,自动向中心靠拢。墨尘发出不甘的怒吼,拼命挣扎想要阻止,但帝君的星辰牢笼虽然摇摇欲坠,却依然坚持着。
"涵斐!"洛青衣大喊,"快重组命轮!"
涵斐深吸一口气,将四部分放置在祖庙中央。随着她念出古老的咒语,残片间的裂缝开始愈合,命轮逐渐恢复完整。一个模糊的女子身影在轮盘中央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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