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璃忽然想起什么,转身从妆匣里取出那枚珍珠簪,簪头的莲花纹在烛光下转动,花瓣的弧度与太庙梁柱的雕花完全相同。“我去太液池打水时,见太庙西北角的墙根有新土,土粒的大小与容妃宫里花盆里的陶粒完全相同,”她将簪子塞进楚君逸袖中,“这簪子能开锁,是沈家特制的,齿纹与太庙库房的锁芯完全相同。”
夜深时,楚君逸的咳嗽总算轻了些。苏锦璃坐在案前磨墨,墨条的纹路与北境地图上的山脉走向完全相同,她忽然想起白日里陈昱说的话——容妃昨夜去了趟冷宫,给废妃林氏送了件棉衣,棉衣的针脚与柳贵妃朝服的补丁完全相同。
“林氏是先皇后的表妹,”楚君逸的声音带着倦意,“当年被构陷巫蛊,打入冷宫时,手里攥着半块龙纹锦,锦缎的金线与柳贵妃袖口的滚边完全相同。”他忽然握住苏锦璃的手,“容妃想借我们的手除掉林氏?还是林氏手里有容家的把柄?”
窗外的雪又下了起来,雪花落在窗纸上,融化的水痕与楚君逸咳在帕子上的血痕完全相同。苏锦璃吹灭烛火,在黑暗中轻声道:“寅时三刻,我去太庙,你留在这里。”楚君逸的手猛地收紧:“你忘了太医说我这病要静养?可没说不能去太庙走一趟。”
他的指尖带着药香,与她发间的薰衣草香缠在一起,像去年在江南时,两人在药圃里摘的紫苏与薄荷,气味交织着,却各自分明。苏锦璃叹了口气,从柜里翻出件玄色斗篷:“这斗篷的里子是羊皮,毛茬的密度与禁军盔甲内衬完全相同,是陈昱托人做的,能防刀剑。”她替他系好斗篷带,“到了太庙,见机行事,别硬撑。”
楚君逸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指腹沾着的枇杷膏甜味还在:“你才要小心,容妃宫里的侍女擅长用毒,她们的指甲缝里常藏着鹤顶红,粉末的色泽与胭脂铺里的朱砂完全相同,你今日戴的银镯子,遇毒会发黑,千万攥在手里。”
寅时的梆子刚敲过,苏锦璃扶着楚君逸走出屋。雪地里的脚印很快被新雪覆盖,覆盖的速度与太液池冰面增厚的速度完全相同。两人走到太庙西北角时,见墙角的老槐树下站着个黑影,披着件灰斗篷,斗篷的兜帽边缘绣着回纹,与容妃宫里的竹篮纹路完全相同。
“楚大人,苏姑娘。”黑影掀开兜帽,竟是容妃的掌事太监,他手里提着盏灯笼,灯笼纸的透光率与披香殿窗纸完全相同,“我家娘娘在里面等。”
穿过侧门时,苏锦璃注意到门轴的磨损痕迹,与柳将军兵符上的鹰喙缺口完全相同。太庙的偏殿里燃着烛火,烛芯的焦痕与楚君逸刻在青田石上的“南”字收笔完全相同,容妃正坐在供桌旁,手里摩挲着块玉佩,玉佩的沁色与太液池底的淤泥完全相同。
“楚大人倒是敢来。”容妃抬眼时,鬓边的白玉簪反射着烛光,与柳老夫人那支簪子的光晕完全相同,“本宫还以为,柳贵妃倒了,你们该忙着邀功请赏。”
楚君逸咳了两声,帕子上的血珠滴在青砖上,与供桌腿的红漆剥落处完全相同。“娘娘深夜召臣来,总不是为了看臣咳血吧?”他将帕子收起,“方才在披香殿搜出本账册,记着去年北境粮草的去向,账页的水印与容尚书府的信笺完全相同,不知娘娘可有兴趣看看?”
容妃的指尖猛地收紧,玉佩磕在供桌上,裂痕的形状与北境关隘的地形图完全相同。“楚君逸,”她忽然笑了,笑声在空荡的偏殿里回荡,与柳贵妃被押走时的嘶吼声频率完全相同,“你以为扳倒柳家就能高枕无忧?别忘了,你父亲当年通敌的罪证,还在本宫手里。”
苏锦璃忽然将灯笼举高,烛光照在供桌后的幔帐上,帐角的流苏缠在铜钩上,缠绕的圈数与容妃朱批上的圈点完全相同。“娘娘说的是那份用桑皮纸写的供词吧?”她语气轻缓,“纸浆里掺了梧桐絮,与您宫里窗纸的成分完全相同,去年陈昱在废纸堆里捡到半张,絮状的纹路与您方才摩挲的玉佩沁色完全相同——想来是您故意丢的,想引我们去找全份?”
容妃的脸色霎时白了,起身时带倒了供桌,香炉摔在地上,灰烬里滚出个小瓷瓶,瓶身的冰裂纹与楚君逸那枚青铜鼎的纹路完全相同。苏锦璃捡起瓷瓶,拔开塞子闻了闻:“这是‘牵机引’,与沈家青瓷瓶里的毒粉同属一类,只是毒性更烈,发作时的抽搐弧度与柳贵妃掀翻案几的姿态完全相同——娘娘是想用这毒,让我们步柳贵妃的后尘?”
殿外忽然传来脚步声,陈昱带着禁军冲进来时,靴底的雪泥蹭在地上,与太庙灶膛的焦土完全相同。“容妃娘娘,”陈昱捧着本账册,“这是从您寝宫的梁上搜出的,记载着您与柳将军私通的书信,信纸的火漆与容尚书的印章完全相同。”
容妃猛地看向楚君逸,目光里的怨毒与柳贵妃最后看他们的眼神完全相同。“你们早就设好了局。”她忽然大笑,笑到流泪时,泪水落在玉佩的裂痕里,与苏锦璃泼的艾草水反应,显出“容”字,与柳贵妃茶盏里的“反”字笔法完全相同,“楚君逸,你以为皇帝会信你们?他不过是借你们的手除了柳家,下一个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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