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阁,此事老夫不能相告,但老夫有一言可说,只要这新政不涉我军户,老夫定能保全一二。”
见孙承宗是丢出了这个底线,张书缘想了想便就道。
“孙大人误会了,晚辈并没有想消减军户田产。您也知道,我大明军户逃亡严重,这短短二十年间发生了几次?而究其原因是什么?无非是军田有问题!除了这方面的事外,晚辈是实在想不到会有什么事情能让军户逃亡。”
“恩,那你的意思是重新丈量登造记录?”
孙承宗也明白这事情的缘由,但奈何,他一个六旬老人实在是难以跟满朝勋贵及文官斗争。
“不,晚辈不只是应付百官,我是要增加军田!”
聊到了这里,张书缘就扔出了自己的答案。
没错,想要杜绝军户逃亡不单单要设立武祠,还要给予将士们利益,而这其中最大的利益便就是田!
“什么?这…这岂不是与你的言论背道而驰?”
“呵呵,孙大人,这乍一听是有些左右手互搏的意思,但我更想说的是重新分化田亩,将一些人释放出来的地,让兵部收录以此来增加各地卫所的田产。”
“当然,经过此事,孙大人或可借机向吾皇呈奏,将各地布政使司下的田产关系收拢,以此来杜绝某些人的侵吞。”
张书缘说的没错,由于军田的关系是挂在布政使司之下,所以就有了漏洞给某些人钻。
听到这里,孙承宗瞬间就眼中一亮。
是啊,这倘若军田数量增加,那卫所的兵卒就可更加忠心了,而若是在将布政使司下的军田,彻底收归于兵部,那谁还敢侵吞军田?
不过,想是这么想,但孙承宗还是知道这件事的麻烦性,因为,一旦兵部拥有了真正的自己田,那就代表着有了割据的实力!
“恩,张阁所想老夫敬佩,但关于新政所触及到我兵部范畴之事,老夫应允了。”
“那如此,晚辈便代天下百姓谢过孙大人了。”
敲定了意向,张书缘顿时就松了口气,这要是孙承宗不愿意让他伸手进去,那在触及到兵部时肯定要掀起乱子的。
“诶,张阁言过了,你我都是为了百姓。”
正当他二人还想继续就这个事情深聊时,朱由检便回到了奉天主殿。
随着皇帝回来了,三三两两的文武官员便也回到了原位。
“宣刘一燝进殿~”
随着百官回归本位,王承恩便站在龙位之下高声宣喝。
声音落下,数道声音以此响起,不久便传到了皇极门。
刘一燝得命后,是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一步三晃的走向了久违的朝堂。
“罪臣刘一燝、刘一焜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进来后,这刘一燝兄弟俩就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而刘一燝之所以自称罪臣,主要是想玩个以退为进,毕竟,眼下皇帝可还没给他判罚呢。
“诶,老太傅快快请起。”
见到这跪在地上的老师傅,朱由检一时也感慨良多。
而此时的刘一燝,那是满脸沧桑,头发雪白,身形佝偻,整个人的精气神早已是一散而空了。
因为,自从走私案发后,被人查到自己的侄儿涉及于此,刘一燝便就陷入了夜不能寐的状态里,整日里是惶恐不安。
本以为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被召回京师受审,所以他便就联络起了昔日的学生门徒,但他却没想到,一场己巳大战却打断了他的布置,自己更是被人召到了京师等候,并有人时常出现在家门前。
所以,他便就知道,自己是要玩完了。
“罪臣不敢起。”
听朱由检语气温和,似乎还是在考量自己的身份,刘一燝便更加肯定施行以退为进之策了。
“尔等还不速速将太傅扶起?”
“是。”
见他不起身,朱由检瞬间就有些怒了,当即就命太监去搀扶。
而他之所以如此,主要是刘一燝还没被判罚,他也不能给自己留下个不尊重老臣的名声在。
“罪臣谢陛下。”
颤颤巍巍的被人搀起,刘一燝是垂眼低头。
“太傅,你可知道朕为何召你而来?”
“回禀陛下,罪臣知晓,还请陛下赐臣一个不治之罪!”
见皇帝点明了主题,刘一燝直接就要跪下认罪。
而他说的这个罪名,简直是不要太轻,充其量也只是会罚俸几年。
“太傅勿急,此案涉及您老,再说这被抓之人又不是您,您这何来的罪啊?太傅放心朕召你而来,定然会为您主持公道,若是有人栽赃迫害,那朕定不饶他!”
“曹伴伴。”
“奴婢在。”
“这既然太傅已至,还不快将太傅之侄儿押来?”
“奴婢遵旨。”
曹化纯躬身领命,不大会儿功夫就把人给带了过来。
“罪民…罪名参见陛下,陛下罪民都说,罪民都说,罪民再也不敢放肆胡来了……”
这刘伟诚被押入朝中,状似疯癫的大吼大叫,俨然就是在昭狱里吃了不少的苦。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明末:我为大明延寿七百年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明末:我为大明延寿七百年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