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若下官前去,卑职能否请大人多多照付下官家中之妇孺?”
在张书缘一通的威胁利诱之下,很快刘策这个蓟辽总督便就妥协了。
虽然是妥协了,但刘策也知道,一旦应下此事那自己的十八代名声就算是完了,家人也要跟着受牵连。
但没办法,若是不答应,恐怕自己必然是走不出这大营,结局更是会被皇帝给拉去斩首!
“这个自当。刘大人,你还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只要是本阁与钱阁能做到的。”
“回禀大人,下官…下官没有所求,只希望二位大人能早日破敌于关外。”
“好!我二人答应你!”
与钱龙锡对视了一眼,他二人旋即就对刘策许下了承诺。
随着此事敲定,钱龙锡就算是彻底的站到了他这边。
“去吧,计划行事。”
“是!”
刘策躬身领命,转而便捂着屁股下去准备了。
“张阁如此是否有些太过大胆了?那刘策可是知道我军不少部署以及朝政的,这万一……”
“呵呵,钱老放心,他不会真的投降建奴呢。”
“哦?为何?”
“呵呵,原因有三,一是他知晓关外的苦寒,二是这京中有不少他刘家的产业,这第三嘛,我相信他能看出敌我差距。”
张书缘说的没错,若不是历史中朱由检摇摆不定,做出了许多令人蛋疼的操作,恐怕就算是给皇太极再多一倍的兵力也攻不进来!
因为,大明并不是被后金所灭,而是灭自农民义军!
与钱龙锡又聊了一会儿后,他二人便就散开去忙了。
行走在军营中,张书缘见着营地里是灯火通明,完全不像是马上要溃退的军旅。
见到这一幕,他就把自己的副手吴遵周给喊了过来,命令他率领半数部队撤离此地,退守到西南边的十二里外夏官营镇一带挖掘战壕布置地雷。
吴遵周旋即得令,而就在他马上要走时,张书缘才想起了询问郑崇俭、顾继绅及开平中卫的情况。
据吴遵周回禀说,开平中卫正在向挂云山方向挺进,不出两日便可抵达位置,堵塞迁安与迁西的交通要道。
而郑崇俭与顾继绅所部,则是目前在迁安西南一域的滦河附近,据昨日的消息显示,顾继绅所部正在拼尽全力往迁安城北的罗家庄奔袭。
听到如此消息,张书缘想了想也就没管了,反正不能因为一个间谍的事儿,就改变整个全局的部署。
……
就在张书缘等北方大军征战之时,大明的南直隶苏州府吴县。
一众文人雅士是齐聚在尹山湖的一所庄园里,氛围庄重又稍显压抑。
“诸君,时局维艰,我大明江山风雨飘摇,朝政腐朽,已至无可容忍之地!我等读书人怎可坐视不理?”
而说话这人,名叫张溥,身着素色儒衫,面带忧愤,当着一众文人便率先拍案而起。
“是极!真可忍孰不可忍!朝堂之上,奸佞当道。内阁臃肿低效,争斗不断,何曾把国家安危、百姓疾苦放在心上?我大明陛下虽有意革新,但上行不能下效,重用奸佞,错杀忠良,而眼下北方又被建奴突入如此形势,国事焉能不危?”
随着张溥开口,紧跟着他的好兄弟张采也站了出来。
“二位所言不错!朝中大臣更换如星,远的不说,我等只论前年。陛下忧心忧国,启用那宗室张书缘。但他只知曲意逢迎、与民争利,哪有半点为国谋策的真心?还有那文官,结党营私,东林与非东林党相互倾轧,耗尽精力内斗,置外敌入侵、流寇四起于不顾。如此朝廷,如此内阁,怎不让人扼腕叹息?”
随着把话说开,人群中的吴应箕也起身踱步,难掩激动的开口。
“唉,更可悲者,满朝文武皆养成了媚上欺下的恶习。对于那姓张的阁臣与内阁,是敢怒不敢言,任由他施展那商政,致我百姓少于耕种,品德下行……”
“的确,朝政败坏,罪在内阁。陈某以为,我等当联合天下士人,以文会友,以友辅仁,借文社之义,揭露朝政弊端。用笔墨为刀剑,唤醒百姓,让朝廷知晓我等的心声。只有这样,才能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一时间,无数学子便站立而起,大声抨击着朝廷的所作所为。
没错,这群人便就是大名鼎鼎的“复社”!
刚开始这复社,也仅仅是些许个文人,谈天说地,交流典籍之所。但随着东林党人的遗孤或有师承关系的子弟加入,便慢慢的开始向社团性质发展了。
尤其是在顾宪成之孙顾皋、高攀龙之孙高永清等人加入后,就越发不可收拾了。
其实,这也不怪这群没经过社会毒打的人放肆,而是因他们对于眼下的现状极度不满,才导致了如此转变。
的确,他们见到的和听到的,大多是那些斗争失败的东林党人说的话,而那些话与他们所看的治世典籍中,记载的完全就是两码事。
所以慢慢的,这群人便就“觉醒”了,打算换一条路来走。于是他们摒弃了空谈,转而用那“经世致用”的道理,来关心民间疾苦,并施展自己的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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