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的鹦鹉扑棱翅膀学舌:“呆子!呆子!”
入夜梳头时,翠莺举着篦子嘀咕:“姑娘既应了谢公子学骑马的约定,怎不跟夫人透个风?”
铜镜里映出少女狡黠的笑:“他若连张请帖都不递来,恐怕也不是诚心的……”
窗纱外蝉鸣聒噪,混着后半句消散在夜风里。
三日后永定侯府的烫金帖送到桑家,落款是世子夫人谢氏。
柳氏摸着帖子上的暗纹咂舌:“侯府竟邀咱们女儿赏花?”
桑知漪捻着帖子角浅笑。
前世为赴白怀瑾的诗会,她寒冬腊月翻墙崴了脚。如今倒要看看,谢钧钰能拿出几分诚意。
休沐日清早,谢钧钰在侯府角门转悠第八圈时,终于听见环佩叮当。
桑知漪扶着翠莺的手下车。
“等久了?”她歪头笑问。
谢钧钰准备好的说辞全噎在喉头。
晨露打湿的肩头还沾着柳絮,却只摇头道:“灶上温着藕粉圆子,大姐特意请的苏杭厨子。”
花厅里世子夫人捏着帕子直乐。她这弟弟天不亮就来借马厩,非要给人家姑娘看什么“大宛良驹”,那马鞍上铺的软缎都快赶上新娘轿了。
“园子里的魏紫开得正好。”世子夫人朝弟弟使眼色,“桑姑娘不如去瞧瞧?马厩里新来的枣红马也拴在那边。”
桑知漪跟着谢钧钰穿过月洞门,果然瞧见花架下拴着匹油光水滑的骏马。
马鞍镶着金线,与她游春那日说的一模一样。
“试试?”谢钧钰耳朵通红,“我牵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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