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在叶尘怀中发烫。镜中浮现出北宋末年禁军同样的抱怨——当年高俅也是这般强改规则。
“那就折中。”叶尘捡起粉笔,在黑板上画场,“手与脚,当有分野。”
争论持续到深夜。当《剑桥规则》第一条“除守门员外不得用手”落墨时,窗外突然传来汽笛声——是开往巴西的商船。
里约热内卢的贫民窟比战场更喧嚣。
叶尘跟着卖椰少年穿过铁皮屋群,在悬崖边看见一群光脚踢易拉罐的孩子。他们用膝盖颠罐的动作,竟与汴京“旱地拾鱼”的技法一模一样。
“足球是英国老爷的运动。”少年吐掉甘蔗渣,“我们玩这个。”
易拉罐飞向悬崖的刹那,叶尘凌空勾回。孩子们惊呼中,他脱下皮鞋:“真正的足球,该这么踢。”
月光下,橡胶球在砖墙上反弹出《齐云战谱》的节奏。当叶尘演示到岳山独创的“流星拐”时,暗处突然传来啜泣——是个独臂老人。
“我父亲…东京来的移民…”老人从铁盒里捧出半张霉变的贝多罗叶,上面“八步赶蝉”的图谱依稀可辨,“他总说,足球里藏着故乡。”
铜镜剧烈震颤。叶尘看见镜中掠过无数画面:跛脚少年在殖民船上传艺、苏格兰工人将藤球改成皮革、巴西街头诞生桑巴舞步。
当叶尘再见到姜子牙时。
三朵青莲终于全部亮起。姜子牙抚过铜镜边缘的裂痕——北宋的浪花、南洋的椰叶、工业时代的齿轮,此刻全部弥合如初。
“现在明白了?”老者指向莲心浮现的现代球场,十万观众正为绝杀球沸腾,“传承不是线,是网。”
叶尘望向自己遍布老茧的脚背。那里有汴京箭伤留下的疤、南洋珊瑚割的痕、还有里约烈日晒脱的皮。
“所以我的任务。”
“从未结束。”姜子牙袖中飞出新的青铜镜,这次镜背刻着围棋纹样,“但下次,换个玩法。”
镜面映出母亲的身影。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里的足球赛,突然对身旁的邻居笑道:“这进球…像我儿子小时候踢毽子的动作。”
一滴水珠落入莲心,荡开的涟漪里,无数时空的蹴鞠声交织成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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