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哈利三人分别后,蔖隐径直踏入那间悬浮着星图和天体仪的校长办公室。
邓布利多校长正将半月形眼镜架上鼻梁,水晶灯在他银白的长须间投下细碎光斑。
"邓布利多校长,冒昧打扰..."蔖隐指尖摩挲着怀中桃木人偶,深吸一口气:"关于这个…"
她摊开掌心,人偶泛着温润木纹。
老者魔杖轻点,人偶悬浮半空缓缓旋转:"这就是的桃木傀儡?"他银蓝眼眸闪过一丝微光。
"嗯,是的"蔖隐席地而坐,葱白指尖泛起莹白灵力:"注入灵力可牵成引线就可以唤醒,但我不可能在寝室里大变活人。"
话音刚落,灵力如溪流汇入人偶,空气中骤然泛起细密涟漪。
桃木表面皲裂剥落,银白长发如月光倾泻,精致面庞在灵力氤氲中逐渐清晰。
待尘埃落定,身着月白长袍的少女已亭亭玉立——她剑眉星目、眼若寒星却藏着泪痣朱砂,挺直的鼻梁与微扬的唇角,勾勒出与生俱来的优雅与疏离。
蔖隐却直直栽倒在地,灵力透支令她面色苍白如纸。
新诞生的傀儡轻盈转身,声线与本体别无二致:"邓布利多校长,身份的事情怎么样了?"
老者抚须轻笑,魔杖划出金色弧光:"从今日起,你便是雅典娜·邓布利多。"
见蔖隐僵在原地,他眨了眨狡黠的眼睛:"魔法部的老家伙们最吃这一套——毕竟谁会质疑邓布利多家族的血脉?"
"可..."
"严谨是智慧者的枷锁,亲爱的。"邓布利多望向窗外盘旋的夜枭,"偶尔的狡黠,也是种优雅。"
他忽而转头看向昏迷的蔖隐,"你能同时操控双身?"
"短时间可行,代价是..."
"雅典娜,劳烦先让'本体'回斯莱特林休息。"老者的魔杖在空中划出归家的指引。
灵力丝线如银蛇游走,蔖隐的意识在两具身躯间穿梭。
当她终于躺在四柱床上时,意识飘向人偶。
雅典娜的睫毛颤动着睁开眼,正巧对上邓布利多在波斯地毯上来回踱步的银白长袍下摆。
悬浮在墙角的记忆球忽明忽暗,将老者沉思的面容镀上一层幽蓝光晕。
"校长,这具人偶身躯..."她扶着雕花桌沿起身,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桃木傀儡残留的温感:"总不能让她像幽灵似的游荡在城堡。"
踱步的身影骤然停驻,半月形眼镜闪过冷光:"去霍格莫德,找阿不福思。"
邓布利多魔杖轻点,壁炉里的火焰瞬间化作翡翠色:"猪头酒吧的地窖足够隐蔽。"
雅典娜尴尬的在广袖里抠动指甲缝:"您确定..."喉结艰难滚动,"我不会被他当成闯入领地的夜枭,直接用魔杖轰出来?"
邓布利多停下踱步的脚步,魔杖轻点,悬浮在墙角的水晶沙漏突然逆向翻转,金色沙粒簌簌坠落。
他转过身时,银蓝色的眼眸像是盛着两汪被月光浸透的湖水:“阿不福思会收留你。”
老者枯瘦的手指划过桌面,留下一道若有若无的星光:“毕竟,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有些秘密,需要藏在比咒语更幽深的地方。”
蔖隐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邓布利多已经走向壁炉。
翡翠色的火焰骤然窜起,将老者的身影染成诡异的青绿色:“猪头酒吧的门环敲三下长、两下短。”
他的声音混着火焰噼啪声传来:“记得用左手。”
当雅典娜踏入霍格莫德村时,暮色正沿着石板路缓缓漫上来。
她能清晰感受到每一寸肌肤对寒风的反应,桃木重塑的神经像被唤醒的琴弦,连远处蜂蜜公爵糖果店飘来的甜香,都能在舌尖泛起微微的凉意。
猪头酒吧歪斜的招牌下,腐烂的血腥味混着麦芽发酵的酸涩扑面而来。
门环在指尖发出冰冷的震颤。
三长两短的敲击声未落,门板便“吱呀”裂开条缝隙。
酒气与霉味汹涌而出,裹挟着一道沙哑如砂纸的声音:“邓布利多派来的?”
雅典娜低头望去,正对上一只浑浊却锐利的独眼。
阿不福思·邓布利多布满伤疤的脸隐在阴影里,独眼中跳动的烛火将他脸上的沟壑照得更加狰狞。
她缓缓摊开掌心,邓布利多给的银坠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地窖第三块砖下,母亲的怀表。”
空气突然凝固。阿不福思握着魔杖的手青筋暴起,雅典娜能听见他粗重的喘息声。
对方袖中魔杖转动的细微声响传入雅典娜耳膜里。
就在她准备凝聚灵力时,木门突然被猛地拉开,腐坏的铰链发出垂死的哀鸣。
“进来。”阿不福思转身撞开吧台后的暗门:“别指望我会给你铺天鹅绒床单。”
雅典娜跟在他身后踏入地窖,潮湿的霉味充斥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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