蔖隐像摊开的抹布似的歪趴在餐桌上,《哈利?波特与阿兹卡班的囚徒》书页在她肘边半掩着,折角都被压得发皱。
指尖翻飞间,彩色魔方在她掌心发出清脆的咔嗒声,一会儿复原成规整色块,转眼又被打乱成杂乱无章的模样,仿佛在呼应她躁动不安的心思。
"西弗勒斯," 她拖着长音抱怨,尾调里满是百无聊赖,"我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练黑魔法啊?" 魔方再次被狠狠甩在桌面,撞出闷响。
对面的斯内普头也不抬,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沙沙游走,墨渍在教案边角晕开细小的涟漪。
他只斜睨了眼瘫成一团的蔖隐 —— 那模样活像条没骨头的软皮蛇,连衣服领口都歪歪扭扭地皱叠起来。
"等你能坐直超过十分钟," 他冷笑一声,笔尖重重顿下,"而不是把挺直腰板当成一场需要拼尽全力的魁地奇比赛。"
蔖隐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尾音拖得老长:"说起来,明天炖锅鸡汤补补吧。也不知道伦敦哪能买到像样的红枣干?"
她随手扯松领口的领带,发丝凌乱地散在肩头,活像刚从魔药事故里爬出来的倒霉学生。
斯内普搁下羽毛笔,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几分玩味:"是什么给你的错觉,让你觉得一锅水煮鸡能比灵元健体丹更有效?"
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教案边缘,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讥笑,像在看某个愚蠢的魔药配方。
蔖隐指尖勾着书页轻轻一翻,泛黄的纸页如蝴蝶振翅般掠过指缝。
她半阖着眼,尾音拖着江南小调似的婉转:"嗯……或许是刻进骨子里的执念?晨雾里蒸腾的早茶,小摊上仿佛哪位魔女随意熬煮的凉菜,砂锅里咕嘟冒泡的老火汤。"
斯内普连眼角都未抬,任由蔖隐的絮语像无形的蛛网掠过耳畔,羽毛笔依旧在羊皮纸上笃定游走。
他此刻更愿意将精力倾注在魔药课的教案里,而不是回应这些漫无边际的闲谈。
蔖隐的注意力被书页拽回,当"昏昏倒地"的咒语从纸面跃入眼帘,不禁偷笑了起来。
她仿佛能看见黑袍翻飞间斯内普被击倒的场景,心脏跟着漏跳一拍——毕竟,那个总爱扣人分数、言语如淬毒利箭的魔药教授,此刻正坐在自己对面伏案疾书。
她鬼使神差地抬眸,目光掠过男人紧蹙的眉峰与垂落额前的黑发。
墨水瓶在烛光下泛着幽光,映得他侧脸宛如一尊冷硬的石雕。
蔖隐轻啧一声,喉间溢出无声的叹息:照这魔头睚眦必报的性子,到时哈利,怕是难逃一劫。
正巧这时,哈利不耐的碎碎念夹带着剪刀修剪草坪的声音传来:“真郁闷,还以为他们要出门,那样我就能趁他们出去偷玩会电脑了。”
“噗——”赫敏的声音裹着stiffling的轻笑钻入脑海:“哈利,你知道麻瓜的电脑和我们的魔法可差远了。上周我在丽痕书店翻到本《电子设备原理解析》,那些线路板和咒语阵比起来简直……”
“赫敏!”罗恩的声音突然炸响,震得众人脑仁发疼:“别又开始说教!哈利正水深火热呢!”
随即传来压低的咕哝:“我妈刚让我去拔鼻屎花,说给坩埚施肥正好,你能信?这味儿比我哥弗雷德的沼泽咒还冲……”
哈利握着剪刀的手顿了顿,草屑簌簌落在运动鞋上。
他瞅了眼正在车道上打蜡的弗农姨父,悄悄往手链灌魔力:“你们都不知道,达力昨天把游戏机藏到冰箱顶上,说‘怪胎不配玩正常东西’。要不是我偷偷用悬浮咒……”
话音未落,草坪割草机的轰鸣突然逼近,他猛地把胳膊揣进裤兜,手链硌得生疼。
“要不咱们——”赫敏的话被罗恩的惊呼声截断:“天哪!乔治把粪蛋塞进我袜子里了!妈!救命!”
紧接着传来重物倒地和母鸡扑棱翅膀的动静,哈利忍不住笑出声,惊得正在啄草籽的麻雀扑啦啦飞散。
弗农·德思礼直起佝偻的背,肥厚的手掌挡在眉前,猪眼般的小眼睛死死盯着草坪上的哈利。
哈利僵在原地,嘴角还残留着未及收回的笑意,在姨父毒蛇般的目光下迅速凝固。
他慌忙低头,生锈的剪刀胡乱啃着草叶,发出刺耳的咔嗒声,仿佛连工具都在替他掩饰这份慌乱。
哈利恨不得将自己也埋进这堆翠绿的伪装里,祈祷弗农那令人窒息的审视能尽快移开。
“真希望暑假快点结束。”哈利小声嘟囔,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链吊坠上刻的闪电纹,“我宁愿被罚写一百遍咒语法则,也不想再听弗农姨父唠叨‘正常生活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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