蔖隐毫无惧色,挤出个半真半假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她语调轻松,仿佛刚刚的威胁只是一句玩笑:“唬小孩的话不能信,我不是那么蠢的人。”
斯内普目光从蔖隐身上移开,如同一阵冰冷的风,冷冷地扫过在场众人。
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至于你们,我说过,别让我来亲自抓人。我看你们今天的晚餐到头了,你们共为格兰芬多扣去了15分。”
话音落下,他的目光落在马尔福身上,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恢复了冷峻:“你身为斯莱特林的一员,说话要懂得分寸。‘小霉斑’这样的话,最好别再让我听见第二次。”
随即斯内普优雅地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向前走去。
蔖隐反应迅速,立刻跟了上去。
而哈利三人还在原地发愣,似乎还没从刚刚的紧张氛围中缓过神来。
斯内普走了几步,察觉到身后的异常,停下脚步,回头冷冷地说道:“怎么,还等着我给你们沏好茶、搬好椅子,再恭请你们过去吗?”
一路上寂静无声,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哈利四人默默无言,脚步一步一趋地跟在斯内普身后,直至抵达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
离办公桌较远的一侧,静静地摆放着两大桶弗洛伯毛虫。
那些毛虫呈现出令人作呕的黄褐色,好似发霉一般,它们成群地在桶里缓缓蠕动着,身体表面渗出黏糊糊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着令人不适的光泽。
斯内普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办公室,饶有兴致地坐在办公椅上,目光扫向四人,冷冷开口道:“如果等你们慢悠悠地享用完那顿晚餐,这些珍贵的材料可就全被你们浪费了。去把它们处理好,然后分装入瓶。”
罗恩听了,不禁龇牙咧嘴,他压低声音,满脸苦相地问哈利:“这该怎么处理啊?”
蔖隐嘴角抽了抽,似笑非笑地说道:“徒手挤。挤出它们那‘清甜’的体液。”
她心里清楚得很,这无疑是斯内普的恶趣味和对他们的报复手段。
因为这种东西……属实没什么用,也说不上珍贵。
好在她的鼻炎又犯了,嗅觉几近失灵,不然她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当场把晚饭吐出来。
哈利他们满脸不情愿,脚步拖沓地朝着那两桶弗洛伯毛虫挪去。
那些毛虫在阴暗处缓慢爬行,模样恶心极了,哈利率先打破僵局,他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全身的勇气,颤抖着将手探进桶内,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只毛虫,脸上满是强忍着的厌恶。
紧接着,赫敏和罗恩也硬着头皮上前。
罗恩刚把手伸进桶里,指尖触碰到毛虫身上那黏腻的液体,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哕!”地一声干呕起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蔖隐看来看昨天精神恍惚间自己抠烂的几个指甲缝,上面还有暗红色结块的血痂,伸手插进桶里适应了一下粘液刺激伤口的痛感,随即神色如常的快速挤压装瓶,动作干净利落。
办公室内静谧无声,唯有斯内普批改作业时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与那此起彼伏、令人作呕的“噗呲、噗呲”挤压弗洛伯毛虫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怪异而压抑的氛围。
斯内普原本专注于手中的作业批改,不经意间抬头瞥向操作台的方向。
当准备再次低头继续时,他的目光被蔖隐手上指甲缝里的红色吸引住了。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羽毛笔,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眼睛看着面前的实践报告,手指却不自觉地摩挲起来,陷入了沉思。
他的思绪飘回到那天,邓布利多在蔖隐前往校长办公室之前对他的一番交代。
邓布利多的重点很明确,无需过多干预她的课业,只要不涉及黑魔法,她想学的东西都可为她提供便利。
而最为关键的是,要密切关注她的心理健康。
邓布利多并非怀疑蔖隐有不良企图,毕竟纵观她的种种行为,并未做过任何邪恶之事。
但邓布利多担心的是,她的心理状态如同定时炸弹一般,随时可能出现扭曲。
想到这里,斯内普只觉一阵头痛袭来。
他一边要教导那群资质平平,还不知进取的学生,还要!时刻警惕对魔法石虎视眈眈的奇洛,还要!确保哈利的安全,如今还要留意蔖隐的精神状况,可工资却只有可怜的一份!“咔嚓。”
突然,一声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办公室的寂静。
哈利四人听到动静,纷纷抬起头,看向斯内普。只见他手中握着一根被折断的羽毛笔,眼神有些迷离,脸上的表情仿佛便秘一般难看,显然是陷入了某种苦恼之中。
斯内普察觉到四人的目光,与他们对视了片刻。
众人被他的眼神一凛,赶忙低下头,继续手中挤压虫子的活儿。斯内普若无其事地放下那根折断的羽毛笔,利落站起身来,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书架旁的沙发,缓缓坐下。随后,他冷冷地开口道:“蔖隐,你去把剩下的作业批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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