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科的副主任姓高，易中海以前和他打过交道，所以敢直接叫他老高，一般人可不敢这样。
高副主任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万万没想到，许大成的儿子居然能干出这种事来！
不过易中海说得也有道理，以后许大茂还真有可能接替许大成，成为红星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
这种事挺常见的，大多数人都是这么一步步走上来的，许大茂应该也不例外。
许大成见状，赶紧抓住时机替儿子求情：“高主任，这事确实是我没管教好儿子。”
“回去后我一定狠狠教训他一顿，让他认错，再写封道歉信送到保卫科来。”
“您看这样的惩罚行不？”
要是换个人来处理这事，说不定还真就放过许大茂了。
毕竟许大成和易中海的面子，还是挺有分量的。
但可惜，许大茂这次偏偏碰上了最不讲情面的高副主任。
高副主任毫不留情地拒绝了许大成和易中海的请求，语气十分坚定：
“不行，必须按规矩来。”
“这小子被工人当场抓住，要是这么轻易就放他走了，我以后还怎么面对那些信任我的工友们？”
“今天必须把他送到司法机关处理，谁来求情都没用。”
说完，他就做出送客的手势，让许大茂和易中海赶紧离开保卫科。
看到高副主任态度如此强硬，许大成急眼了。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
要是真被抓去坐几年牢，他这辈子的晚年生活就全毁了。
许大茂肯定也会因此恨死他。
说不定许大成最后只能孤苦伶仃地老去，死了都没人给他收尸。
想到这里，许大成也顾不上面子了，直接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手段。
不过这玩意儿副作用太大了，简直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所以直到最后一刻，许大成才下定决心用上它。
只见他悄悄把高副主任拉到一旁，小声说道：“本来这种家丑是不想外扬的，这事我打算烂在肚子里一辈子。
但今天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跟你说实话。
我儿子许大茂脑子有点问题。”
说完，他还特意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指了指远处的许大茂：“我带他去过红星医院，医生说他有精神病，可能这辈子都治不好了，随时都可能发病。
今天估计就是他发病了，才做出这些事来。”
高副主任听到这里，眼睛瞪得圆圆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许大成居然说自己儿子是精神病。
他这么一看，许大茂还真有点像傻子。
正常人怎么会偷自己老子的衣服，还随地撒尿呢？
高副主任半信半疑地看着许大成，又问了一遍：“许大成，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你儿子真是个精神病？疯子？”
许大成一看事情有转机，连忙拼命点头：“千真万确，比真金还真！你瞅瞅我儿子那呆样，发病的时候比现在还楞。
真是倒霉，我们许家这是遭了什么孽。”
说着说着，他还硬挤出几滴眼泪，那演技简直能去拿奥斯卡了。
最终，高副主任选择相信了他，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老许，别太伤心了。
早点带你儿子去治疗，说不定还能挽回。”
“今天我就暂且放过你儿子。”
“不过下次再发病，我可就不手下留情了。”
“不能关监狱，就送精神病院，总之不能让他再出来捣乱。”
许大成听完，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连连点头答应：
“高副主任说得在理！这小子得赶紧去看医生，我现在就带他走，省得他在保卫科捣乱，搞得大家头都大了。”
“对对对，一点没错！”
“赶紧把这小子带走，顺便把地也拖了，这小子把保卫科搞得又脏又臭，人都快熏跑了。”
就这样，许大成顺利把许大茂带走了，还顺手拖了拖地，算是躲过了一劫。
不过，许大成忘了让高副主任保密。
结果，高副主任后来居然把许大茂有精神病的事给说出去了。
这事越传越广，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
从那以后，许大茂是精神病的消息在厂里传得沸沸扬扬。
就算后来许大茂接替父亲成了红星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这个传言也一直如影随形。
它一直影响着许大茂的生活。
所以，许大茂每次相亲都以失败告终。
女方一听他是疯子，立马就拒绝了。
虽然许大茂没坐牢，但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这怨不得别人，全是他自己作的。
也只能怪他自己。
许大茂被老爸带回家，刚走出厂门，就忍不住放声大哭。
刚才的经历对他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不仅被同事们围起来抓住，还被绑在椅子上，当众吓得尿裤子。
这对一向顺风顺水的许大茂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但也正因如此，许大茂终于体会到了成人世界的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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