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重:修“恒”——以“韧性”抵万难
青年望着案头“绳锯木断,水滴石穿”的砚台:“道理都懂,但‘坚持’太难,尤其遇到挫折时……”
长者点头,指了指《曾国藩家书》中“天下事,未有不由艰苦中得来,而可大可久者也”:“曾文正公‘屡败屡战’,靠的是‘恒’字诀——《道德经》‘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全力以赴的‘恒’,不是‘硬撑’,而是‘如流水般持续’。你看玄奘西行‘十七载取经’,苏东坡‘三起三落’仍‘不辞长作岭南人’,此等‘恒’,是‘心有定向’后的‘水到渠成’。”
青年追问:“如何避免‘半途而废’?”
长者指了指窗外的古松:“松之参天,非一日所长;根之深扎,非一时之功。《周易》‘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藏器’的过程,便是‘修恒’的过程——就像陶朱公‘三致千金’,中间历经‘散财’‘再聚’,靠的是‘不以一时得失乱心’的定力。全力以赴的‘恒’,本质是‘与时间做朋友’,是‘把每个今天,都活成‘向道而趋’的注脚’。”
四、警思:“全力以赴”的三大误区
误区一:“以‘耗命’换‘暴富’”
长者翻开《黄帝内经》:“岐伯曰‘起居有常,不妄作劳,故能形与神俱’,你看胡雪岩晚年‘忧思成疾’,皆因‘违逆生道’——《庄子》‘鹪鹩巢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物质之需本有限,若‘全力以赴’到‘透支生命’,便是‘以珠弹雀’(《庄子》),得不偿失。”
青年惊觉:“原来‘全力以赴’也需‘张弛有道’?”
长者颔首:“《礼记·杂记》‘张而不弛,文武弗能也;弛而不张,文武弗为也’,就像这古琴,弦太紧则断,太松则无声——真正的全力以赴,是‘如庖丁解牛’般‘依乎天理’,在‘努力’与‘守身’间寻得‘中和’。”
误区二:“以‘攀比’乱‘本心’”
长者翻开《菜根谭》指到“贪得者身富而心贫”:“你看石崇‘金谷园’的奢华,终成‘过眼云烟’;反观颜回‘陋巷’中的‘不改其乐’,反得‘千古贤名’——全力以赴若困于‘别人有的我也要有’,便是《道德经》‘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的迷障。犹太经典说‘不要为表面的光鲜,出卖内心的安宁’,诚哉斯言。”
青年感慨:“原来‘全力以赴’的对手,从来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贪念’?”
长者笑指古镜:“《墨子》‘君子不镜于水而镜于人,镜于水,见面之容,镜于人,则知吉与凶’——但‘镜’的前提,是先‘看清自己’。若连‘为何而富’都不知,‘全力以赴’不过是‘盲目的奔跑’。”
误区三:“以‘结果’毁‘过程’”
长者翻开《传习录》:“王阳明说‘事上磨炼,方立得住’,全力以赴的‘价值’,不在‘是否暴富’,而在‘是否成己’。你看陶渊明‘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看似‘种豆失败’,却得‘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的圆满——《庄子》‘至乐无乐,至誉无誉’,若执念于‘富有的结果’,便会错过‘全力以赴’路上的‘成长之乐’。”
青年顿悟:“所以‘全力以赴’本身,就是一种‘富有’?”
长者点头:“《周易》‘富有之谓大业,日新之谓盛德’,真正的‘富有’,是‘每日精进’的‘大业’,是‘日日自新’的‘盛德’——就像陶朱公‘退隐江湖’时,带走的不是金银,而是‘三致千金’过程中修炼的‘识时、修德、济物’的能力,此等‘富有’,才是‘风吹不走,火焚不毁’的真财富。”
五、结语:当“全力以赴”照见“富有”的终极
子夜钟声响起时,青年望着案头“全力以赴”的便签,忽然问:“先生,若用一句经典总结‘全力以赴的富有之道’,当是何言?”
长者望向窗外银河,缓缓吟出《道德经》:“‘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全力以赴,便是‘循道、修德、应势、成物’的合一:以‘道’为根,不迷方向;以‘德’为土,不溃根基;以‘势’为翼,不费蛮力;以‘物’为用,不困己心。”
青年低头沉吟,指尖划过《史记·货殖列传》中“富无经业,则货无常主,能者辐凑,不肖者瓦解”的句子,忽然明白:所谓“全力以赴变得富有”,从来不是“与他人竞财富”,而是“与自己竞生命”——竞的是“能否在‘逐富’路上守住‘道心’”,竞的是“能否在‘拥富’时照见‘他者’”,竞的是“能否让‘全力以赴’的每一步,都成为‘心魂富有的印记’”。
烛火摇曳中,长者铺开宣纸,挥毫写下“守心笃行”四字:“古人云‘路虽远,行则将至;事虽难,做则必成’——愿你所谓的‘全力以赴’,不是‘拼命向外界抓取’,而是‘用心向内心生长’:像古松扎根,虽历风雨,仍向着阳光一寸寸挺拨;像流水入海,虽遇礁石,仍循着地势一点点流淌——如此,终有一日会懂:真正的‘富有’,早已藏在你‘全力以赴’的每个‘合道’的当下,如同春种秋收,自有其时。”
夜风掀起窗棂,《周易》竹简在晨光中翻动,“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句子与“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的刻痕交相辉映——原来千年之前的智慧,早已为“全力以赴的富有之道”写下注脚:最好的“全力以赴”,是“以道御力,以心载物”;最高的“富有”,是“既富口袋,亦富心魂”。而这一切,从来不是“终点”,而是“始于当下、终于永恒”的生命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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