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皇后坐在辇上,嘴角带着笑意,俯身问剪秋:“东西送去了没?”
剪秋也低声答道:“已经让人放在齐妃桌上。”
“好啊,都说母子连心,齐妃既然被禁足,让人透露个消息给三阿哥,也算本宫成全了她们母子一回。”
齐妃被架着出了翊坤宫,又要哭闹,苏培盛说了句:“娘娘还请留些体面,如今皇上只是让您待在长春宫里,若您闹了起来,怕是……”
齐妃哭声一顿,皇上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
拿着帕子掩面哭了片刻,这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失魂落魄在前头走着回了长春宫。
翊坤宫里,皇后还是替齐妃说了句:“皇上,如今只凭着淳常在片面之言,若想定下齐妃的过错,只怕是难以让人信服。”
“到底还有三阿哥在,这万一……”
皇后这话说的也在理,莞妃的孩子是孩子,那三阿哥难道就不是皇上的孩子?
若是今儿误会了齐妃,日后父子如何相见?三阿哥如何能不怨恨,若是将来三阿哥知道了,皇后半句话没替齐妃说,只怕也会留下芥蒂吧。
底下三妃半句话也不说,皇上沉默片刻就说:“查。”
这时苏培盛回来禀告:“回皇上,齐妃娘娘已经送回了长春宫。”
皇上点点头:“去查。”
这时槿汐和流朱给众人换了茶水,就在这间歇竹息竟然来了,等行了礼皇上当先开口问:“是皇额娘有什么事情?”
竹息心里默默叹气:“太后听说齐妃欲害莞妃,特意差遣奴婢过来仔细听一听。”
说完竹息就站在皇后身后,又过了片刻,苏培盛带着葡萄还有御膳房管事回来。
“回皇上,葡萄是齐妃娘娘小厨房宫女,王成是御膳房果蔬管事。”
这叫王成的太监立马开口:“皇上容禀,奴才王成御膳房果蔬处管事。”
“齐妃娘娘自九月二十七打发葡萄来奴才这里讨要木薯,因宫里没有,奴才便禀告了大管事,十月初七采买回来木薯三十斤。”
“木薯外皮带毒,奴才不敢轻忽,特意求大管事请了太医院黄太医在场亲自指点奴才处置木薯。”
“十六那日,齐妃娘娘打发葡萄又来讨要,可上一批处理好的已经用尽,这位葡萄姑娘说齐妃娘娘催的紧,奴才不过微尘一般,哪里敢阻挡,当日给了葡萄一斤未处理的木薯。”
皇后听了就问:“那葡萄又是怎么做的?”
刚听皇后问完,这葡萄竟然昏了过去!皇上脸色阴沉:“送去慎刑司。”
王成也不敢求饶,只盼着皇上能看在他顺从的面上饶了他。
快要晌午了,苏培盛才回来。
“皇上,葡萄招了。”
“当日给淳答应的木薯的确是没处理的。”
皇上又问:“是齐妃?”
苏培盛有些犹豫:“是。”
莞妃就落下泪来:“臣妾待齐妃从无害人之心,为何……”
皇后心机深沉说了句:“皇上三思!”
看似在为齐妃求情,可实际上却是逼迫皇上发落齐妃。
“心思不净,褫夺封号,降位为嫔,禁足长春宫。”
这边散了,皇后立即让剪秋给三阿哥传了消息,此刻也快到了午时,三阿哥正准备用膳,小太监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三阿哥面色大变,立即带着小太监朝着长春宫而去。
齐妃回去趴在桌上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翠果有些惊慌进来:“娘娘,不好了,葡萄被带走了。”
齐妃一惊,似哭似笑:“好啊,好啊,皇上是一点也不念从前的情分了。”
恍惚间低头一看,桌上竟然不知什么时候放了本三阿哥练字的册子,齐妃哭着翻看,上面工工整整抄着《法华经》,齐妃使劲擦了擦眼泪:“这孩子,这样的孝心,让本宫怎么舍得。”
说着又趴在桌上哭了起来,猛地听到三阿哥叫喊声音:“额娘,额娘!”
齐妃赶紧起身朝着门口走去,见三阿哥着急跑来,再忍不住瘫软在门口,三阿哥看了更是心焦,连忙跑了过来扶了她起来。
“额娘,额娘,您怎么了?儿子去和皇阿玛说。”
说着就要转身,齐妃狠狠抓着三阿哥不让他走:“弘时,额娘的好弘时,日后一定要听皇后的话,你皇阿玛才会喜欢你。”
这一日算是鸡飞狗跳,李嫔自打那一日后就报了病,琥珀暗中传来消息,李嫔悄悄吃了剩下木薯炖的糖水,又不请太医,如此反复了半个多月,在十一月初三这日清晨,李嫔已经到了弥留之际,还是皇后求了皇上,这才让三阿哥见了李嫔一面,母子二人又哭了一回,李嫔交代了遗言,这才被拉去了吉安所,午时就传来李嫔没了的消息。
自打李嫔没了,皇后就开始频繁给三阿哥送吃食,三阿哥许是得了李嫔的指点,对皇后愈发恭顺起来,十一月初七的时候,皇上打发人请皇后去了养心殿,皇后出来了就传出了消息,十一月十七,要给莞妃行册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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