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太医院受了齐妃的启发配了新的汤药,这波疫情总算是渐渐到了尾声, 尽管皇上有意阻拦消息外泄,可还是有人知道了,宫外的百姓知道是宫中一位娘娘夙兴夜寐与太医商讨了药方出来。
虽然民间百姓并不知道这位娘娘姓甚名谁,但发自内心感谢,竟然给齐妃起了要圣药娘娘的名号,白莲教趁火打劫,竟然煽动说这是白莲教圣女救苦救难。
圣女感应人间疫情夺人性命,救苦救难在人间有一化身到了宫闱,上能辅佐君王,下能保佑黎民。
有些地方甚至都立起来了淫祠野祀,皇上知道了下命捣毁,后宫知道了陵容也是一惊。
没想到百姓这样直白简单的愿望祈求竟然被白莲教别有用心,后宫也得了些消息,齐妃六神无主就要去皇上面前陈情。
还是翠果怕牵累到自己赶紧拦下:“娘娘,那条子您都烧了,您如今去和皇上说,您说皇上信不信您?”
“是啊,烧了烧了。”
齐妃颓然坐下,翠果又说:“反正那些愚夫愚妇又不知道是您,只说是皇上妃嫔,那不是还有年妃呢。”
齐妃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是是是,本宫不过是锦上添花,年妃才是大功臣。”
说着就要去皇上面前为年妃请功,翠果实在拦不住,心里忐忑跟着齐妃去了养心殿。
门口苏培盛见齐妃面色焦急,心里想怕是要遭!
立即上前拦了齐妃:“奴才请齐妃娘娘安。”
“皇上可得闲?”
苏培盛压低声音说:“皇上正见果郡王,发了脾气。”
齐妃一听皇上发了脾气,立马蔫了下来:“那本宫之后再来。”
陵容这时候正在太后宫里,之前时疫严重时候,陵容也是隔三差五来一回,如今几乎天天来太后这里一趟。
太后虽然嘴上说着让陵容以孩子为重,可看着陵容井井有条安排着寿康宫里的吃食防疫,脸上也时常带着笑。
觉得陵容是真把她看作了亲近长辈,是把她看成了自己人对待。
陵容拿着镶好底座的紫衣观音,太后正在鉴赏。
“慈眉善目,辛苦你了。”
这时竹息得了消息进来低声说:“齐妃去了养心殿,被苏培盛拦下来了。”
太后听了眉头皱起:“她是皇上妃子,还是长子生母,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陵容想着最近的传言感叹说:“邪门歪道最会蛊惑人心。”
“竹息你去齐妃那里一趟,替哀家训斥她进退失宜,再给她报了病,不要让她出来,反而被有心人利用了还不知情。”
太后有些心累,陵容宽慰说:“齐妃本不是胆大的人,这样大的事情难免她心焦。”
说着换了话题:“眼瞅着马上就要除夕,今年因为时疫,宗亲里有些老福晋挨不住去了,臣妾想出钱出力做几场法事,也算是积攒些阴德。”
太后点点头,她也听说不少亲王福晋没了,心里也是感叹。
“到底是你心细,看来哀家今年除了赏赐荷包,也得给几位老福晋哀荣。”
皇后知道了,不由暗暗摇头。
剪秋也说:“齐妃成不了事,这回原本众人还以为她靠着献药要晋了贵妃位份,那能知道还是没有这样的福气。”
“可不是?谁能想到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天时地利人和,贤贵妃才是聪明人。”
“齐妃啊,太心急了些。”
剪秋不敢深想,皇后这话有些不妥当。
防疫如救火,怎能耽搁片刻,若有一二耽搁,又有多少人失了性命。
剪秋越想越害怕,莫非大阿哥就是因为皇后不攒阴德?
她又想起得来的消息,贤贵妃要出钱做法事,莫非贤贵妃有双生子是积攒恩德的缘故?
这一年除夕过得盛大而安静。
仿佛是要用载歌载舞粉饰太平一般,元宵节前后在山高水长殿放了不少烟火,像是想要用这样的方式驱散阴霾。
雍正三年就这样来了。
陵容因为有六阿哥和七阿哥赏赐多了几分,也许是太后嘉奖陵容孝心,打发人赏赐给陵容家里不少物件。
竹息特意来了一回:“贤贵妃娘娘,太后想起来那日外命妇朝拜的时候没见您家人,特意要打发人下去赏赐。”
安比槐不过是当过县丞,安佳元之如今不过是挂着侍郎的名头,实际上因为前面侍郎病了,这才由他出面做事。
其实他官级也低,哪能给安母和韩瑶请诰命,太后自然见不到贤贵妃娘家人。
这或许也是皇上能晋陵容位份的原因之一,家族太微弱了些,若是安佳元之出了事,家族立马就要没落了下去。
如果陵容将来侄子们不上进,贤贵妃家族就算是真正没落了,若是没什么意外,就算富贵也不过是两代人!有什么好值得担心!
皇上虽然不是买卖人,可也不做亏本的买卖。
既然太后给了体面,陵容就笑着说:“前些日子本宫哥哥奉命用玻璃磨了不少眼镜片出来,皇上恩典赏赐了本宫母亲一副,姑姑若是去了,还请看看是否得用,本宫想着太后娘娘这些年偶尔也说看远处有些模糊。”
“若是并无后遗症,那本宫想着倒是想为太后娘娘配上一副。”
“从前是白水晶难得,太后娘娘也说过,这得一副一副试过去才能匹配自己的,不愿意破费了,这有了玻璃,却是不输白水晶,想来太后也是能应的。”
竹息有些意外,但还是点点头。
这时陵容才拿了个匣子出来:“到底御赐的物件难得,本宫也不敢随意赏了人,这是本宫自己拿积攒的银钱在内务府里打的首饰,不过是想占个内造的名头罢了。”
说着开了匣子,给竹息看了看,里面是一匣子赤金首饰,半点宝石也没有,只不过手艺出众,用的是累丝工艺,赤金倒是寻常,只不过这手艺却是难得。
竹息见有些镯子有缺口,像是要镶嵌什么似的。竹息就明白过来,贤贵妃家里靠珍珠赚了不少银钱,想来家里肯定还留着不少珍珠,这是留着镶嵌珍珠的。
她笑着说:“奴婢知道了。”
竹息又去禀告了太后,这就坐着车出了宫,回来的时候竟然又带了一幅陵容母亲的绣品,是一幅绿度母菩萨绣像,太后仍旧挂在了小佛堂里。
出了十五算是过完了年,陵容想着,雍正三年来了,年羹尧就是在这一年倒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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