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弟弟一等公白启也出来相迎,脸上带笑,竹息给他行礼,他笑着问:“姑姑怎么来了?”
“太后打发奴婢来有些私事。”
白启夫人病着,因此没有出来相迎,等进了屋里,竹息怎么也不坐。
“奴婢这样的身份,还是站着说话来的自在。”
白启并不因这就小觑了她,太后在先帝朝为妃的时候,对她也多为依仗。她自然不是简单人!
“太后娘娘身子可好?”
竹息笑着说:“都说心宽体胖,太后如今有贤贵妃照应,衣食无忧,每日里又有四阿哥和公主陪着。”
白启也不是那等糊涂蛋,听了竹息这话,自然是明白。
贤贵妃如今是太后身边的红人,也不知太后为何青睐于她?
四阿哥和公主?竹息不会浪费口舌,这样说定然是有深意。
白启想着,四阿哥和公主?又想起二人的年纪,忽然心里一动!
因此试探着问:“我听说太后十分喜爱公主。”
“这是自然,萨仁公主是长公主,自然同旁人不同。”
白启心里一喜,太后这是什么意思?
竹息也不理他反而接着问:“不知方才那穿着绿衣的是那位姑娘?”
白启有些疑惑,竹息又详细描述一遍,白启这才恍然大悟。
“是她啊?她是二房佟之的女儿,叫做青樱,如今有八岁的年纪。”
竹息听了皱眉,二房?
哪个二房?
抬旗的那支?还是皇后的那支?
见竹息疑惑,白启又说:“正是皇后娘娘那支,只不过到底算是旁支,只不过青樱向来聪慧,倒是时常接了她过来玩耍。”
“旁支?”竹息皱眉。
“是庶子嫡女?”
白启有了些猜测,因此笑着说:“并非如此,树大分家,也是嫡子分出去的一支。”
竹息听了点点头。
“公主到了入学的年纪,宫里又没有和公主年纪相仿的,太后慈心,特意打发奴婢来选一个进宫。”
“既然公爷也说青樱姑娘是个好的,奴婢倒是落下了心里的大石头。”
白启虽然心里有些失落,可到底还是一个族里的,日后总有香火情分在。
“姑姑匆匆一瞥就能慧眼识人。”
此刻青樱正在国公夫人房里,白启幼女灵芝也在,青樱喂国公夫人喜塔腊氏喝药。
“夫人连着喝了这药,瞧着虽有些起色,可着实是慢。”
青樱见她喝完,一旁的灵芝连忙递上一枚果脯蜜饯。
喜塔腊氏摇摇头笑着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只得慢慢养着。”
青樱想了想点点头又说:“夫人,我来的时候正巧遇上了一位姑姑,听说是太后身边的,瞧着倒是慈眉善目,让人可亲。”
喜塔腊氏也得了消息,正要说话,没想到嬷嬷进来面色有些怪异,在她耳朵旁说了几句,喜塔腊氏也露出惊讶神色。
不由细细看了看青樱。
又有些可惜,自家女儿实在是岔了辈分,倒是可惜了。
点点头,这嬷嬷就出去,没一会领着竹息进来,青樱和灵芝见了站起来,虽然竹息是奴婢,她们不用行礼,可到底是顾忌这太后的脸面。
竹息又暗中打量了一回青樱,这才给喜塔腊氏行礼:“奴婢见过夫人。”
“听说您病了,奴婢来探望您。”
喜塔腊氏下了床,青樱和白启连忙去扶她,竹息也要上前,喜塔腊氏摆摆手,坐在凳子上笑着说:“我这也是老毛病了,倒是难为你,不要过了病气给太后娘娘。”
这话说的不假,喜塔腊氏这是当年老蚌怀珠生下幼女灵芝落下的毛病,这些年虽然经过调理,可还是时常觉着身子乏累,与其说是吃药,不过是吃些补气补血的药罢了。
竹息见她面色还成,想了想说:“贤贵妃曾进献给太后定坤丹,最是补气补血,奴婢今儿回去问问给您看诊的太医,若是不碍事,让太医院多做些来。”
喜塔腊氏点点头,贤贵妃那样的家世背景还能一步步封了贵妃,容貌也不算特别出挑,但手段着实厉害,运道也好!
“难为姑姑为我奔走协调。”
竹息立马说:“当不得您一句谢。”
“太后也时常挂念着您,只不过碍于宫规不好打发人出来,偶尔也会思念亲人,奴婢就想着,若是有族人进宫那是再好不过了。”
“不知您听说了没,年妃先前病着,皇上隆恩让接了三姑娘进去时常宽慰,这心里一宽,自然能药到病除。”
喜塔腊氏也跟着接话:“这是自然,到底有骨血管着。”
“听姑姑说起了旧事,这倒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们族人也想尽尽孝心,从前是愚钝,可谓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都说缘分巧,这人啊不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么。”
说着揽过来青樱,摸着她的头笑着说:“我们青樱,虽然出自二房,可也是咱们正经族人,如今还未出了五服。”
说着爱怜看着她:“姑姑您瞧,青樱容貌可人,性情温和,自打我病了,时常来看望我,温言细语,最是抚慰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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