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先拨了两个乳母嬷嬷应急,等事情安排妥当,陵容让琥珀喊了大总管白志旺来。
等白志旺来了行过礼,陵容直接问他:“到了园子里许久,倒是头一回见大总管。”
“呦,奴才当不得贤妃娘娘夸一声总管。”
“公公是皇上信得过的,本宫自然也要给公公几分体面。”
白志旺听了心里发紧,他这些日子小心谨慎,就怕陵容翻后账。
他也是留了心眼,让人暗中盯着陵容和惠嫔,这一下就发现了不对。
琥珀去药房太频繁了些!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去,也不想知道,他还是暗中处理了两个小太监!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本宫之前得了几枚香囊驱虫,用着还成,正想让人多要几个,没想到这人却是不在了。”
白志旺有些紧张:“胡同打了水晶盏,按规矩是不能在园子里当差。”
陵容这就明白过来,只说胡同犯了过错,那十有八九就是毛三有问题。
如果毛三是皇后的人,就算白志旺是大总管,也不好轻易动,毕竟打狗还需看主人,胡同就是杀鸡儆猴。
陵容本也没打算深究,有太后在,一动手就要和太后分道扬镳,她不能出手,可不代表旁人不能出手!
“辛苦大总管,去替本宫问问内务府庆丰司,拨几头乳牛来园子,照料的人一并拨过来。”
白志旺这就明白过来,既然要乳牛,陵容又打发了惠嫔处的乳母嬷嬷,那就是八阿哥出了问题!
这可是要命的事!
心里暗中下了决心!毛三是不能留了!
陵容见他面色微变,立马也知道他这是知晓了事情轻重。
就由他出手,毛三背后是皇后,白志旺背后是皇上,你们夫妻二人斗法去吧!
“是,奴才明白!”
打发他下去,又过了一会琥珀进来说:“娘娘,苏公公来了,从宫里拿了玻璃来,大总管也去了,当场换了起来。”
又过了一阵,瞧着天色渐晚,琥珀进来说苏培盛来了。
等他进来笑着行礼:“奴才见过贤妃娘娘。”
“劳苏公公走一趟。”
“不敢不敢,奴才得了信,皇上也跟着心里焦急,等奴才凑够了玻璃,这就赶紧来了园子。”
陵容一听就明白这事情有波折。
苏培盛见陵容不言语,想了想又说:“皇后娘娘到底是嫡母,慈爱八阿哥。”
“翊坤宫库房猝然经手,倒是出了些差错。”
这就是莞嫔处出了问题!
陵容倒是没想到。年妃是刁难莞嫔不成?
苏培盛又解释说:“造办处产的玻璃,皇上登基时候镶在了养心殿,因这洋碱稀奇,跟着玻璃也就紧俏。”
陵容装着好奇问:“碱?”
“本宫未进宫前,公公也知道本宫出身微弱,母亲是苏州的绣娘,自家倒是也染过不少绣线。”
苏培盛觉得这话不对劲,贤妃怎么忽然和他说这事!
“本宫记得小时候也帮着染过,那时候多用草木灰水或石灰水,家里人倒是常把这两物叫碱水。”
“不知这碱和公公说的洋碱可是一回事?”
这倒是把苏培盛问住了!
“诶呦,娘娘,奴才不过是道听途说,等奴才回去这就去造办处问个清楚明白。”
陵容听了做出沉思模样,苏培盛见状不敢打搅,半晌后陵容这才反应过来说:“倒是让公公久等了,听公公方才提起洋碱来,本宫倒是想起来从前倒是听外来的传教士提起过,说什么碱不碱的,现如今依稀有些印象。”
苏培盛听了大惊,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立马追问:“娘娘所言非虚?”
说了这话,却又感觉有些冒昧,立即又说:“您瞧奴才这张嘴,也是一时情急,还请贤妃娘娘宽宥。”
说着给陵容又行礼,陵容自然不会同他计较,笑着说:“公公着急,本宫也能明白,如今西北战事虽然得胜,但银钱大把撒了下去,若是真能制的了碱,造办处就能多造些玻璃。”
“如今是十五两银钱,若是真有碱了,这成本自然要降了下来,朝廷里各位大人还有宗亲,哪个没去过皇上的养心殿,有没有玻璃窗这可是截然不同。”
“若是真能成了,十五两银钱的买卖,就算成本控制在十两里,每卖出去一块也能挣得五两银钱,咱们大清这样地大物博,莫非还寻不到销路不成?”
陵容又笑着说:“远的不说,就说蒙古贵族,哪个不是镶金戴银?要门路自然能有门路卖了出去。”
苏培盛听了也暗暗心惊,面上赔笑说:“娘娘所言甚是,若是真能成了,诶呦,娘娘可是当世活财神。”
陵容也跟着笑了笑:“本宫谨记着后宫不许干政的教条,可毕竟掌管过宫务,这紫禁城里一日的开销这样庞大,个个都是勤勉当差,本宫哪里厚着颜面削减了宫人们的嚼用,都是苦命人过来的,本宫也能体谅。”
“有时候也羡慕从前丽妃父亲能为皇上进献秘方,那可真是解了燃眉之急,也不怕公公笑话,本宫这也是有私心,只想着日后六阿哥和七阿哥出宫开府的时候,银钱上也能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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