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嫔没法子只能点头说:“姑姑稍待,本宫这就带流朱过去。”
剪秋略微带了些笑意:“倒是不用劳烦娘娘,奴婢来的时候正巧遇见流朱姑娘,已经让人带她去了。”
莞嫔心里一惊。
这是做什么,屈打成招!
立马又说:“不知皇后娘娘可召了懿嫔?”
剪秋微微摇头:“懿嫔娘娘去了太后宫里,正陪着太后检点四阿哥和二公主的学业。”
“皇后娘娘说了,不必麻烦懿嫔。”
莞嫔一时没法子,剪秋寸步不让,浣碧又不在,不知去了什么地方,莞嫔这才让芳云陪着。
芳云得了消息,在剪秋面前她也拿不起谱来,她虽然得了皇上几分看重,可毕竟皇上身边还有着众多嬷嬷。
剪秋则不同,她是皇后身边最倚重的宫女。
况且日后若是皇上没了,新帝用不用自己还是两说,因此是万万不得得罪皇后。
对剪秋露出些微笑来,剪秋对她点点头,莞嫔见了只觉得芳晴势利眼。
路上思索着对策,到了皇后宫里,流朱正在殿中跪着,莞嫔心里一紧,好在流朱还算机灵,见莞嫔来了没多嘴说些什么。
“臣妾请皇后安。”
皇后放下茶杯,淡淡笑着说了句:“起来吧。”
“你坐。”
等莞嫔坐下,皇后这才说:“余答应在御前哭诉,皇上晋了她的位份,如今已经是常在了。”
莞嫔想着余答应既然被人暗算,这也是正常。
皇后略带深意又说:“余常在有章太医诊脉,自然是水落石出。”
“被动了手脚的香包是从你这儿领的,砂锅前些日子打了,也是从你这儿拿的。”
“本宫差人问了,是流朱管着俗务。”
言下之意,莞嫔哪里不明白。
可皇后没让陵容来,这就是暗中表白了态度。
此时只有皇后和自己,流朱瞧着也还算镇定,皇后莫非是有意压下此事?
不过眼下芳云也在,莞嫔倒是不好说些什么,正准备开口,没想到芳云竟然先开口说道:“回禀皇后娘娘,奴婢去了莞嫔娘娘翊坤宫里,因对宫务尚未熟悉,这些日子正是流朱姑娘管着。”
皇后见是芳云开口,脸上露出微笑来,莞嫔只觉得芳云声音刺耳。
本是主子们说话的地方,哪里容得下奴婢胡言乱语?
可她又能怎么样,莫非在皇后面前呵斥不成?
“芳云姑姑快人快语,如今臣妾宫里由芳云管着钱财,这本是极重要的。”
莞嫔顿了顿又说:“娘娘,虽说是流朱分管俗务,可不过是从内务府里领了回来,再分发了下去而已。”
“臣妾让每一件都登记在册,入库时候又一一点验过,这是万万出不了差错。况且那香包药材配比都是配好的。”
皇后听了也笑着说了句:“莞嫔所言正是。”
皇后这话还没说完,忽然绘春进来行礼:“娘娘,余常在来了。”
皇后略微皱眉,但还是点了点头,没一会余常在进来,瞧着眼圈发红模样,想来是在御前哭诉过。
只是半点不看莞嫔,上去给皇后行礼后说:“臣妾求皇后娘娘追查真凶,给臣妾一个安稳。”
不等皇后和莞嫔二人开口,余常在接着说:“莞嫔想必开口推脱,这这事是万万推不掉的。”
“臣妾这病本是脾气两虚,最忌寒凉之物,那香包里头却是被人放了寒凉药材,莞嫔莫非不知道这位流朱姑娘寻太医开过汤药?这汤药恰好能清热去火?”
“更不必说,那熬药的砂锅竟然日日被人用药蒸煮,臣妾位份低微,芳云狐假虎威不许臣妾在廊下熬药,可莫非竟让臣妾在西配殿里熬药不成?”
“因此臣妾打发信儿去小厨房熬药,那砂锅每日清洗完都在小厨房放着,若是莞嫔想动些手脚,岂不是轻而易举?”
余常在又看着芳云,两眼忽然流泪:“臣妾虽然是宫女出身,可如今也是皇上的妃嫔,芳云一个掌事姑姑,竟然仗着莞嫔狐假虎威,每日里对臣妾横鼻子竖眼,臣妾如今也是小主,这不是以下犯上又是什么?”
“臣妾原本想着退一步海阔天空,可莞嫔竟然是如此心狠手辣,半点容不得臣妾。”
“皇后娘娘,您把臣妾挪出翊坤宫吧,臣妾如今又怎么敢在这宫里过日子?”
皇后当先开口:“好了,余常在,你本是太后亲点去翊坤宫,莫非你还要违抗太后的懿旨不成?”
又看向莞嫔:“余常在到御前陈情,那莞嫔你呢,可有什么话要说?”
莞嫔看向流朱,见流朱点头,莞嫔也点点头,流朱这才开口:“回禀皇后娘娘,奴婢前些日子上火,去太医院里开了清热去火的汤药,一共开了五副,吃了两副就已经药到病除,剩下那三副正在柜子里锁着,娘娘可差人去看。”
莞嫔也说:“流朱不过是宫女身份,太医院里也没有熟人,怎么能换了寒凉药材出来,这药物一出一进都有记录,即便是臣妾也难有这样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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