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办公室里的那部象征着“权力与地位”的红色电话机,从早上太阳还没完全升起,公鸡都还没开始打鸣的时候,就没消停过,铃声此起彼伏,如同催命的魔音一般,响得比他老婆在家打麻将输了钱之后,对他进行的“河东狮吼”还要频繁,还要……令人心惊肉跳!
有市教育局的一把手,人送外号“江州教育界包青天”的徐局长,亲自打来电话,声音激动得都有些变调,对他和江州三中在培养拔尖创新人才方面取得的“史无前例的,震古烁今的,足以载入江州教育发展史册的,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伟大光荣正确的,卓越非凡的成就”,给予了前所未有,也绝无仅有的高度评价和充分肯定,并且当场拍着胸脯,赌咒发誓,表示明年的市级教育专项经费,将对江州三中进行“重点中的重点倾斜”和“不惜一切代价的大力扶持”!甚至还暗示,如果王大海校长有兴趣“更进一步”,他可以帮忙向省里推荐推荐……
有省物理学会的周文海副会长,也亲自打来电话,语气中充满了对秦风的欣赏、期许、以及……一种“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满意与慈爱。他不仅再次强调,省奥赛集训队的大门,随时随地,二十四小时无条件为秦风敞开,各种顶级资源,包括但不限于国家级教练团队、最先进的实验设备、以及……呃,可能还有几个长得漂亮学习又好的女队员当“陪练”,都管够!甚至还隐晦地,但又无比清晰地透露,已经有几位在国内外都享有盛誉,跺一跺脚整个华夏物理学界都要抖三抖的国家级的物理学泰斗级大佬,在听说了秦风那“手搓神器,碾压全省”的传奇事迹后,都对他产生了浓厚到化不开的兴趣,纷纷表示想要“亲眼见一见”这位横空出世,如同彗星般耀眼的“物理奇才”,甚至……已经开始私下里为了争夺秦风这个“关门弟子”的名额,而差点打起来了!
更有一些来自全国各地,声名赫赫,财大气粗,招生办老师个个都长着三头六臂,能言善辩,巧舌如簧,能把死人说活,把弯人掰直的顶尖大学(包括但不限于清大、北华、复大、国交、国浙、国科大……),也通过各种错综复杂,令人眼花缭乱的关系网,辗转反侧,百转千回地联系到了早已乐得找不着北的王大海校长,纷纷向秦风抛出了一个比一个更诱人,一个比一个更离谱,一个比一个更“丧心病狂”的橄榄枝,许诺了各种令人瞠目结舌,足以让所有高三学子当场羡慕到尿血的优厚录取条件!
什么“免试入学,专业任选,本硕博连读一条龙服务,毕业直接分配国家重点实验室核心岗位”啊!
什么“全额奖学金拿到手软,单人豪华海景空调公寓免费住,私人专属图书资料室随便用,院士级博导天团一对一贴身辅导,逢年过节还送两箱土鸡蛋和一头活蹦乱跳的黑毛猪”啊!
甚至还有一所来自改革开放前沿阵地,不差钱就差人才的南方土豪大学,更是简单粗暴,壕无人性,直接开出了“入学即奖励一千万人民币现金(税后!),外加一套位于市中心黄金地段,面积不小于两百平米的豪华江景大平层(精装修,拎包入住,送全套智能家电和一年物业费!),并且承诺,只要秦风同学愿意赏光加盟,他们学校的物理学院院长,甚至……校长宝座,都可以虚位以待,随时禅让!”的天价条件!
听得王大海校长心花怒放,热血沸腾,龙心大悦,感觉自己的人生,因为秦风这个从天而降的“超级无敌幸运星”和“人形自走印钞机”,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也从未敢想象过的辉煌巅峰!他甚至开始一本正经地幻想,未来某一天,江州三中会不会因为培养出了一个……不!是好几个!诺贝尔物理学奖、化学奖、生理学或医学奖、文学奖、和平奖、以及……呃,经济学奖(虽然这个不是诺贝尔本人设立的,但听起来也很牛逼的样子)的得主,而名垂青史,万古流芳,成为全宇宙最顶尖,最牛逼,最令人向往的……“学神朝圣之地”和“诺奖批发市场”!
“哈哈哈!好!好啊!实在是太好了!好得不能再好了!”王大海校长挂断一个来自京城某所低调奢华有内涵,名字里带“人民”二字的顶级学府的招生办主任,语气中带着几分“求贤若渴”,几分“三顾茅庐”,甚至可以说是……几分“低声下气,委曲求全”的电话后,再也抑制不住内心那如同黄河泛滥般汹涌澎湃的狂喜与激动,兴奋得在宽敞明亮,装修豪华(自从秦风数学夺冠后,市里特批了一笔经费,把校长办公室重新装修了一下,档次直接提升了N个level)的校长办公室里,像个刚得到心爱玩具,还被允许不用写作业,可以随便看动画片,并且还能得到一大笔零花钱的……呃,二百多斤的孩子一般,来回踱步,手舞足蹈,摇头晃脑,嘴里还不停地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念叨着:“秦风!秦风啊!我的宝贝疙瘩!我的心肝小棉袄!你可真是……真是我们江州三中的……不!是我们整个江州市,乃至整个江南省的……定海神针!是千年难遇,万年不出的……麒麟真子!是文曲星下凡,理曲星转世,科学之神附体的……天选之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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