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袖扬起时,苏烬清楚地看见那抹红从耳垂蔓延到了脖颈。
“师父你怎么走这么快!”苏烬急忙跟上,靴底在雪地上打滑,“你怎么会在八宝镇啊?”
“路过。”凌言的声音冷得像冰,步频却快得不像“路过”。
“哦……路过啊。”
苏烬挠了挠头,看着前面人挺直的背影,想起上一世每次被罚后,凌言也是这样头也不回地走掉。
可走到镇虚门山脚下时,凌言忽然停下脚步,从袖中摸出个小瓷瓶丢给他。
“擦擦。”
苏烬接住一看,“生肌膏?”,瓷瓶边角刻着极小的流云纹。
他猛地抬头,却只看见凌言加快脚步往山上走的背影,白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唯独耳根那抹红,像雪地里燃起的一点火星,迟迟未灭。
“……”苏烬捏着瓷瓶,“刚才那吻……好像不只是我一个人乱了分寸?”
他摸了摸自己被打红的脸颊,又看了看瓷瓶上的纹路。
这酒……果然不能瞎喝。
他叹了口气,却在低头时,看见自己青衫上的酒渍,不知何时已被人用灵力烘干了大半,只剩下淡淡的水痕,像谁指尖拂过的痕迹。
苏烬甩了甩头,试图把那荒唐的念头从脑子里甩出去。
“妈的……我这是有病吧…这辈子还惦记着他…”
他低声骂着,往听雪崖走去。
修行之人本可以御剑或施展轻功上下山,但凌言以前常带着他徒步,一来二去,他竟也习惯了用双腿丈量这段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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