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一怔。
齿间溢出的气流尚未成声,眼前黑影一闪,胸骨被踢中闷响的中,玉奴闷哼一声,踉跄倒退数步。
剧痛席卷,还未喘气,眼前玄色衣袍旋出残影,萧烈单脚落地,紧接一记漂亮的回旋踢,右腿钢鞭般闪电击出,脚背带着十足的力道重重踢在玉奴的太阳穴。
玉奴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所有的声音在这一刻消失,在他混沌不清的视线中,留在瞳孔里最后的画面,是一片翩然落下的衣角。
萧烈几根手指掰住玉奴的下颌,配合另一根手臂的肘关节,伴随‘咔’的一声清轻微脆响,玉奴的脖颈被折成一个怪异角度,萧烈结束了这条生命。
林若蘅若有所觉,刚回过头,萧烈已经出现在了她身后,她本能的侧身一避,不想,萧烈的动作比她更快。
手掌铁钳般攥住林若横的手臂将人拽回来,紧接着,一条腰带 套狗似的,套在林若蘅脖颈上,拧个圈,萧烈转身将人拖回屋内。
林若蘅被迫仰面后退,双手本能的抓住脖颈上的腰带,双腿奋力挣扎,然而,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劳。
萧烈将人扔在地上,林若蘅呛咳几声,不等她反应,萧烈蹲下来,单手握住她的脖颈,五指玩似的控制在一个恰好的力道。
林若蘅张嘴呼吸,余光瞥到一旁玉奴的尸体,顿时惊地睁大眼睛。
“你——”
她的声音卡在喉咙,眸光里除了震惊,更多的是不解,
“怎么会?你不是、明明已经……”
萧烈冷笑,眼底邪肆,玩味地看着掌心里的女人,像看一个小丑:
“当,上一次便够了;再上第二次,就是蠢。”
既然是赴宴,他怎能不做准备?况且他的师兄是诸葛泓晅,他和封野都提前服下了诸葛泓晅给的解毒丹,尤其在决定留宿时,更是做足了防备。
萧烈拨开女人脸上凌乱的发丝,动作温柔,脸上的神情甚至称得上温和,亦如林若蘅初见这张脸时,惊为天人;
但此时,这双漂亮的瑞凤眼里闪烁的寒意却叫人毛骨悚然,嘴角斜斜噙着一抹笑,像个嗜人骨血的恶魔,用那副温润的嗓音问:
“是萧颐让你来的?你们之间还做了什么交易?萧瑾是不是已经死了?”
“我……”
林若蘅哆嗦着下唇,冷汗爬上脊背,她的后心都是凉的,这一刻,她清晰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哪怕她早就想过死,但当死亡真正降临的时候,人还是会本能畏惧。
“……没有……”
林若蘅摇头,一双眼睛看着面前杀神似的男人,喉咙里却再说不出别的,甚至一句求饶的话。
她的骄傲不允许,她也知道求饶对萧烈不管用。
她不想在最后一刻,再对着这个男人卑微乞怜。
“罢了。”萧烈叹喟一声。
这几问题本也无足轻重。
无论林若蘅与萧颐做了什么交易,亦或萧瑾有没有死都不重要了。
因为这天下终将倾覆。
萧烈五指骤然收拢,琥珀色的瞳仁在烛光下漾着暖光,指节陷入咽喉深处,林若蘅的脸迅速发红变紫。
喉软骨在掌纹下被挤压出断续的碎冰声,仿佛嫩竹被折断,白生生的脚跟一下下蹬过地毯,踝骨上的银铃发出急促的脆响。
萧烈看着女人逐渐涣散的瞳孔,像欣赏釉面开片的冰裂纹瓷器,眼底映着僵直的躯体,金丝楠木屏风上投下这濒死的剪影。
所有的声音停止,铃铛最后一丝尾音也彻底消散,萧烈松开那条颈,软软的身体倒下去,却露出站在门口的一双黑靴,萧烈下意识抬起眼,正对上一双漆黑深邃的眸。
萧烈心脏顿时一缩,手臂僵在半空,握爪的手还未收拢,看着来人,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无措。
竟是封野。
他看到他杀人了。
他看到他眼睛不眨,恶魔般带笑徒手取走一条人命。
他……会怎么想?
停滞后的脑子迅速反涌上万千思绪,不想,他还未说话,封野便像只归巢的鸟儿朝他扑过来。
没有停顿,一把将萧烈抱进自己的臂弯。
“老婆~”
封野黏黏糊糊的喊萧烈,头埋进萧烈的脖颈贪婪的嗅,委屈巴巴地说,
“有人调戏我,还给我下药,老婆,我好难受,现在就想要你~”
他亲吻萧烈的颈窝,舔他圆润的耳垂,扣着萧烈,移过去含住他的嘴唇,急吼吼的,仿佛根本没看到脚边横陈的两具尸体。
萧烈有些发懵,握住封野的肩膀想问句什么,被封野急躁的吻堵回去。
封野握着萧烈的手放进自己的衣襟,手指剥开萧烈松垮的睡袍,啃咬他白皙的肩头。
萧烈后仰起脖,被这么一勾,顿时也有几分情动难耐,一时放弃了思考。
诸葛泓晅的药确能抵挡一部分药效,但林若蘅的香也着实厉害。
闻到的香不是假的,挑动的神经被彻底激发,封野横抱起萧烈朝卧榻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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