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开着,风雪顺着暗夜飘进来,飘到萧烈脸颊,迅速被两人之间的热气蒸腾。
封野紧贴着萧烈的后背,俯身咬住萧烈的耳垂,喘息声荡进萧烈的耳朵。
“下雪了,”封野说,“王爷,奴家伺候得可还舒心?”
萧烈张着嘴喘息,刚转过头,封野就含住了他的嘴唇。
一个湿漉漉的深吻,烟花掩映住两人的喘息,窗外风雪渐渐变大,雪花飘到两人头上,封野贴着萧烈的耳侧,说:
“今朝同淋雪,此生共白头。”
他扣紧萧烈的腰,喊他,“夫君,新年快乐!我爱你!”
——
何德胜总算凑齐了牌搭子,他一个,姜医师一个,鬼面和影刃要轮值只能交替上,还差一个,何德胜把林翰章生拉硬拽来了。
几个人除了影刃和鬼面,其余三个都是老家伙,前半夜,几个老家伙凭借深思熟虑的心智大杀四方,影刃和鬼面两小只合输三家。
到了后半夜,老家伙们困了,想散牌回去睡觉,影刃和鬼面默契的同时露出兵器,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几个老家伙顿时精神了。
被迫决战到天亮。
——
慕羽和诸葛青青那边开了赌局,两人玩了会,诸葛青青太会算了,几乎场场赢,慕羽觉得没意思,拉着诸葛青青回了房间,子夜,烟花炸响时,床幔就没停止过晃动。
——
于亭安一拳重重挥在诸葛泓晅脸颊,赤红着眼,像头暴怒的小狮子:
“混蛋!你做了什么?小风为什么会在今夜不告而别?”
诸葛泓晅被打得有些懵,脑袋嗡嗡响,脸颊上传来阵阵的钝痛,他没说话,舔了舔裂开的嘴角,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不明白栖风为什么会突然离开。
于亭安看他这样子,更来气了,单手拄着拐杖,一只手又朝诸葛泓晅打过去。
诸葛泓晅这次有了防备,侧身避开,指尖银光一闪,扎在于亭安手腕。
于亭安被迫缩回手,瞪着诸葛泓晅,忽然扔了拐杖,毫无预料的,一把将诸葛泓晅扑倒在地。
两个人倒在地上,于亭安整个人欺身而上,诸葛泓晅被压到了伤处,皱着眉闷哼一声,在于亭安一拳挥下来的时候,紧急偏头避开。
他看着于亭安,清凌凌的眼神跟他对视:“这是我跟他的事,你没资格过问。”
“他的事,就跟我有关。”于亭安不畏他,俯身跟他直视,“现在没资格过问的人是你。”
他说完,又一拳打下去。
诸葛泓晅虽不通武,但也有常年健体的习惯,看着于亭安落下来的拳头,这次主动迎上去。
两人扭打在一起,谁也没再说话,寂静的屋内只剩下拳脚到肉的声音。
两个人打得简直毫无章法,且都带着伤,一个伤了背,一个瘸着腿,一场撕打下来,谁也没讨得便宜,旧伤之上又添新伤。
打累了,两人喘着粗气分躺到地上,半晌,诸葛泓晅不知从哪摸出两坛酒。
“喝酒吗?”他分一坛给于亭安。
于亭安看他一眼,没拒绝,接过,直接仰头咕咚咕咚喝起来。
诸葛泓晅也沉默的灌了一口酒。
两人打架打得突然,结束得也突然,现在喝酒喝得也突然,但两人之间的气氛又说不上来,似乎有什么不同了。
很快,一坛酒见了底,于亭安朝外吩咐一声,下人立即送来新的酒,接着,又是沉闷的一顿喝。
良久,这间寂静的屋内才又传出人声。
“诶,你跟小风是怎么认识的?”是于亭安的声音。
“我们……”
诸葛泓晅有些醉了,酒精将他带回和栖风初遇的那个夏天,
“我给人义诊,他站在人群外,我一眼就看到了他……像枝迎寒而放的红梅……”
…………
“后来呢?”于亭安也醉了。
“后来……”
诸葛泓晅的声音变得很轻,像是怅惘,又带着数不尽的心酸无奈。
悔恨酿成苦果,他吃下去,
“我将他弄丢了……”
除夕夜,两个伤残人员,就这么在栖风的房间喝了个酩酊大醉。
——
常言道:计划赶不上变化。这句话再次应验了。
萧烈收到消息已是年初七:皇宫兵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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