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秀才出身的外祖父,所以兄弟二人的名字都取得相当不错。经过上次陷害王猛不成反被遭殃的事件,李修荀投到了黄渠安手下一个什营,李元宵则跟在了沈赫手下。
沈赫对这个身材匀称,长相英气的年轻人印象很是不错,也相信他会照顾好王猛,看起来应该比王实靠谱,于是嘱咐几句,转头就要上马离去。
:“可是把总,王二哥现在这样还能活吗?”
相对于照顾王二,其实李元宵更希望跟着去打倭寇。
这次兄弟俩得罪了石在山,如果抢不到功劳,那家里就有失去石家的户田耕种的可能,但有功劳就不同了!到时家里十几口人都是军户,耕的是县太爷分发的官田,到时家里人不说能多好过,至少温饱不成问题。
沈赫回头看了一眼王猛,发现这憨货确实烧得厉害,虽然抽搐止了一些,可王猛依然双目紧闭,脸上因为热病发着不寻常的潮红,若真任由他垂死挣扎,能不能撑到明天日头升起都说不定呢!
算了!就再救一次这货吧!
沈赫神色冰冷,扶起王猛给他运功疗伤,过了好半个时辰才结束,这次药效加上运功,王猛终于神色稍定,连呼吸都平稳不少,沈赫这才站起身来。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无论如何,等晚上戌时你再给他服上这粒丹药,再不行,老天要收他我也没有办法!”
沈赫从怀中拿出来一个洁白莹玉的瓷瓶,从中倒出来一颗小小药丸,放在手中端详,过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递给王实。
这可是阿雪熬了几夜炼出来的仙丹!什么功效阿雪也没说,只告诉自己生命垂危才可以用,之前船上给他们用的都是些锦衣卫遗留下来的寻常治伤风跌打的药丸,而这些丹药,不是看王猛可怜他才舍不得用呢!
王实跪地谢过,沈赫一帮人很快上马离去,一时间,空荡荡的山涧就只剩下了王实、李元宵和一个半死不活的人王猛。
李元宵目送着沈赫一帮人离开,直到消失不见,李元宵还有种想要跟上去的冲动。
但经过几个月军营训练,李元宵知道了什么叫做军令不可违,所以即使心里再怎么不甘,也只好耷拉着脑袋,拿出来一块毡子,放在事先铺好的树叶上面。
之后李元宵和王实把王猛抬放在毡子上面,然后拾柴生火,坐在火堆旁吃干粮。
王猛是第二天寅时醒来的,守着的人发现后,王实还一把扑过来抱着他哭成个泪人。
大哥触犯军规已死,这是唯一的二哥了!倭寇凶残,没有二哥他自己一个人怎么行?
想到这,王实的眼泪更凶了,扑到身上差点没把王猛给压死。
可真疼啊!王猛脸色苍白呻吟了一声,王实连忙止住哭声看着自家二哥。
:“把总他们人呢?”王猛虚弱问道。
:“探报说前面十五里地就是倭寇藏身地方,把总带着人过去了,临走让我和王三照看你。”
回答王猛的是李元宵,也不知道他从哪找来的破瓦罐,里面烧了一些水,和了面饼,溪水就烧成了一锅面汤,面汤里还加了些山涧抓来的石头鱼,味道虽不怎么样,可对于大病初愈的王猛来说却滋补得很。
李元宵递过来面汤,王实小心喂给二哥,一碗面汤下肚,天已经大亮,随着篝火与天地光亮转换,山涧有晨早起来的薄雾,打在人身上凉飕飕的,就像穿上没有干透的衣服,再怎么样也不会令人觉得特别舒服。
李元宵看着王家兄弟俩,一脸的闷闷不乐 。
:“二哥觉得怎么样?要不要歇息一天再回潭口?”
李元宵收拾着瓦罐,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
吃饱身上暖和不少,王猛低头看了看手上伤口,也不知道发生了怎么,总之外翻流脓的伤口结了痂,王猛也没感觉有多疼了,只除了大病初愈的乏力感,其他的好像在一夜之间好了起来。
几人又在林中休息了一会儿,王猛这时已经能站起来了,他的唇色发白,看见李元宵不甚高兴的脸,想了很久王猛说:“要不我们去找把总吧!郊儿就这么死了,我还要给他报仇呢!”
王实一脸担忧:“可是…”
大哥就是违反军规处死的,如果二哥也因违反沈把总的命令有了闪失,到时候回去乌伤,老娘问起来自己该如何回答呢?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三儿,婶娘就郊儿这么一个儿子!如今他不在了,我们这些做哥哥的难道不应该替他讨回公道吗?”
王猛脸上神情严肃,是王实从没见过的认真表情。
王猛的决定让李元宵喜出望外,李元宵本就想追过去跟着沈赫打倭寇,听王猛这么说,三下两下收拾好东西,也跟着劝道:“三儿!听你哥的!到时得了功劳还怕把总责罚吗?”
王实还在犹豫,他的性格和名字一样,看上去老实巴交的,李元宵安慰着催促他上马:“好啦好啦!怕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事我和你哥顶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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