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沈赫很难有时间在白天里回来,“枯骨岭”的案子断了线索,这种有鬼神色彩的案子圣上基本不会过问,严世蕃和佟文喜离京后侍郎们来镇抚司找过几次,可无头案总来回推脱在查,至于何时能破案?那就只能看天意了。
踏入后院,药房里传来一些动静,沈赫过去一看,果然是晏雪行在整理药材。
晏雪行手里支着戥子在称地黄,突然感觉屋里暗了暗,往外看去,是沈赫倚在门边挡住了光线。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晏雪行把药材倒入包纸,又抓起一把白术,头也不回问道。
来京城几个月了,沈赫都是夜里才回来,白天出现在家里着实令晏雪行有些意外。
沈赫走到跟前,药材柜子前柜台上铺着几张包纸,里面已经抓了许多不认识的药材,把一片黄色根茎的药材放到鼻尖,一股甜香扑鼻而来,把药材丢回包纸里,又盯上了药材里一条条雪白的虫子,正要伸手去拨弄,手就被人“啪”地打了一下,疼得沈赫立刻缩回了手。
:“别给我捣乱!”晏雪行瞪了一眼沈赫,怕他把药材弄混,干脆走出柜台作势要把沈赫推出门去。
沈赫转身一把将他抱住:“我就不能和你待一会儿吗?”
前些日子沈赫回来得晚,因为莲生的伤晏雪行也总要熬药到深夜,身上乏得很,粘在床上就各睡各的,已经好几天没型防了。沈赫想得紧,干脆抱着晏雪行落在一边的椅子,任由他坐在自己腿上。
午后的阳光炙热,从窗边透进来落在沈赫脸上,年轻光洁的脸庞斥.罗的煜忘一眼望穿,发光的皮肤眸子几乎透明,这是沈赫,他跋涉千里奔赴的人啊!此时眼神迷蒙,犹如一颗待人攫取的宏枚,沈赫又怎能辜负?不知不觉间喉头发干,鼻息吐在他的脸庞,宴雪行忍不住攀上他的胸口,伸手勾住他的脖颈,那唇便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遇浪汗津衫,姐洛办依裳,
诉首富红梅,春风不解意。
恣意寮发狂,碳落禹溪间,
京觉裕楚立,止住一晌欢。
沈赫身上似有火烧,热得灼人,看进彼此深深的眼眸,努力压下心投煜.火,沙哑着声音道:“等到晚上……?”
沈赫却管不了那么多,谁叫他胡乱寮波来着?伸手拉过他一阵乱吻,唾液在两人口中交替粘连,裕.忘烧得晏雪行根本不能思想,眼看就要失控,突然一道脆亮的声音打断:“师父,总督大人来了…”
晏雪行猛地推开沈赫,顾不得衣衫凌乱跳起来,惊魂未定地看着门口的人。
房中旖旎未散,两人脸红似火,蓝星始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毕竟这样的情景崆峒小朋友又不是第一次见,虽然是自己亲近的人,蓝星始还是有些接受无能,于是沈叔回了一句“知道了”,蓝星始愣了愣神赶紧退了出去。
倒腾了这么久药材,晏雪行身上的墨香被药香取代,怎么样都是好闻的,沈赫吸了吸鼻尖残留的气息,意犹未尽看着晏雪行落荒而逃。
陆秉是来送药材的 ,今天晏雪行没有去张院正那里,陆秉打探到他们研制出新的药方,杨莲生脸上的伤疤还好办,身上筋骨断了却不是那么好治的。
找不到医治的方法,杨莲生有可能这辈子都得卧床了。杨姑娘才二十多岁,日子还长远着呢,晏公子与她情同手足肯定不会愿意,听张院正说药方还差三味珍贵的药材,陆秉马不停蹄就给送来了。
可惜只找到其中两样,剩下一样珍宝藏在宫里,平常人轻易得不到。晏雪行看了桌上的千年血参和云山赤蛇一眼,分明是陆秉为了讨好自己,可他能有什么可图的呢?
晏雪行摇摇头:“千年血参万金难求,云山赤蛇生在云山之巅更是难寻,如此珍贵的宝物贫道愧不敢受。”
:“晏公子此话生疏了,赫儿本督从小看大,与绎儿堪比骨肉至亲,道长与赫儿情投意合…不要说天材地宝了,只要本督能办到,做什么事都是愿意的。”
晏雪行挑了挑眉,听陆秉这话的意思竟是看在沈赫份上?可堪比骨肉毕竟也不是骨肉,千年血参和云山赤蛇这样的珍宝更不会轻易就送给他这样一个并无关系的人,要说陆秉并无所图他是不信的。
正要说些什么,沈赫从外面进来,和陆秉见了个礼便站在晏雪行身后,眼睛瞟到一旁的蓝星始,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冒失小鬼!搅和本使的好事!
:“可惜没能给道长找来海龙骨,这是深海之物,是当年王植被杀时总督胡大人进贡给皇上的,独此一支,就藏在宫中的藏宝阁,呃…这是皇上的东西 ,老夫就没办法了。”陆秉语气很是惋惜,听着倒像是真情实意愧疚自己没能弄来海龙骨送给晏雪行一样。
晏雪行难得有些动容,多年前对陆秉不好的印象被他这些日子的示好有所动摇,他可是亲眼看到陆秉送给严世蕃百年人参和一般的东珠,要知道千年血参和云山赤蛇可遇不可求,加上世无仅有的海龙骨可以生新骨换新肌,就差能起死回生了,可不是百年人参和东珠能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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