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雪行一脸对你放弃诊治的表情看着他,无奈地摇头:“算了,以后每天读半个时辰练半个小时的字吧!”
小孩:“……”
晏雪行不再执着蓝星始念书这件事后瞬间觉得轻松不少。
枝头梧桐树叶已经张开有巴掌大,夜里沈赫说陶然庄的桃花开了,顺便还可以去应龙山上的龙应楼登高,是个春日踏青好去处,宴雪行想到这段苦逼日子实在为难小孩,是该带小孩到外面去透透气了。
***
当师父说出去踏青游玩时小孩眼里顿时发着熠熠发亮的光,高兴得手舞足蹈。
要去陶然庄,沈赫也特意请假陪着前往,只是在马车上时,沈赫恶狠狠白了一眼小孩,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一脸不满意的表情。晏雪行见了笑着捶他:“大人干嘛要瞪他?”
沈赫撇撇嘴:本以为是桃花树下一双人,谁知道要带个孩子?
心里这么想,可也不敢这么说出来,沈赫只好别过脸去看着车帘不说话。
桃花浅深处,似匀深浅妆。
春风解人意,吹遍满芬芳。
晏雪行望着眼前的景色,不自觉地吟唱出声。
陶然庄的桃花很多很美,极目望去深深浅浅的粉色被春风拂过,艳丽的花朵就像一个个娇羞的少女,害羞着摇摇晃晃地低头浅笑,摇曳着娇人的身姿偷望观赏的客人们。
陶然庄是京城赏桃花最有名的地方,京中文人骚客众多,不但如此,就连鲜少出门的闺阁女子也会带着帷帽前来观赏。
桃树都有十几尺高,沈赫几人在桃林中走了一会儿,时不时有路人从身边穿梭走过,他们脚上踩着软香花泥,摩肩擦踵间桃花纷落,花瓣便掉落在人的衣间,沾染了这一林的馥香。
樱桃花,一枝两枝千万朵。
花砖曾立摘花人,破罗裙红似火。
来了这京城许久,沈赫也不爱与他谈论诗书,如今听到有人在桃林深处吟诗,晏雪行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等走到了跟前,晏雪行这才发现桃林深处有一处陶然亭,此时陶然亭桃花正盛,一片春色烂漫,那里里外外也站满了十几个年轻的公子与小姐。
刚刚站定,一个身穿藕色莲裙纱衣的妙龄少女往就这边招手,只见她那灵动的眸子似是春水般波光潋滟,明媚娇人的粉腮比这三月春花还要艳丽,连同她头上戴着的珠摇,明媚得让她看起来比这春光还要灿烂动人。
站在她旁边的男子见自家妹子对男子这样主动,不禁皱起了眉头轻咳一声,对着晏雪行身后行了个礼:“李兰成见过沈左使。”
原来是与沈赫相识的人。
晏雪行转身看了看沈赫,又回头去看那少女,那少女见到沈赫眼里掩不住的欢喜,而沈赫也温和回礼并向那女子点了点头,一种酸酸涩涩地感觉在晏雪行心中蔓延,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让他不自觉冷着脸瞪了一眼沈赫。沈赫只是笑笑,还没来得及介绍李兰成他们,扫眼看到亭中一个穿着银色龙纹的年轻公子时,面色一愣,忙上前作礼道:“卑职见过裕王殿下。”
:“沈左使免礼!”裕王极具风度抬手请起,转头看向晏雪行,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头也不回对沈赫问道:“沈左使,这位是?”
沈赫:“这位是卑职朋友,姓宴,名雪行。”
晏雪行上前行礼道:“贫道见过裕王殿下。”
晏雪行一行人过来裕王一眼就看到看到了他,眼里掩不住的欣赏与兴奋,正想与他作一个回礼,却被一道阴冷的声音打断。
:“怎么?阁下不是姓施么?”
晏雪行一愣,抬头看见杨连城就站在离自己不远处,正冷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看着自己。
裕王忙皱起眉头,正要责怪杨连城僭越,沈赫却皮笑肉不笑地上前拱手道:“上次本使失礼,还望杨大少爷不要见怪,沈赫在此向你赔个不是了。”
沈赫话虽然听着恳切,举止却是漫不经心,一副不把杨连城放在眼里的样子。听得杨连城冷哼一声,脸都给气绿了。然而裕王在此他也不敢造次,毕竟沈赫身居朝廷从四品官员,自己虽说父亲是兵部尚书官居二品,但因为自己放浪形骸,朝廷里未曾有自己的一官半职,自己见了他可是要先行揖拜礼的,思及此,杨连城恼怒地瞪了一眼沈赫,一副隐忍着要算账的样子。
沈赫也不怕他:“上次本使就想当面向杨少爷表示歉意的,谁知都督交代本使的公事繁忙,就把这茬给忘了,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说着不好意思,可语气里却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尤其是说到都督时,沈赫还特别加重了语气。
杨连城又哪里会听不出来沈赫的意思?上次在雅贤居受了屈辱,杨连成便吵着要父亲给自己讨个说法,父亲当时上书弹劾锦衣卫,陆总督也答应给自己一个说法了的,哪知过了年后,陆秉不但将此事抛之脑后,还把自己这些年做过的事,包括所有的证据都拿给了父亲看,还扬言,如果自己再找沈左使和宴公子的麻烦,他就把这些捅到圣上那里去,让皇上治父亲个治家不严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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