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秉喃喃低语思索着,沈赫将发生过的事勾联在一起,隐约间仿佛看见了一个答案!沈赫冷笑一声道:“看来这幕后之人是另有所图!引卑职出走,再将卑职杀之,安插眼线进来,怕是想让整个镇抚司落入他的手中!”
陆秉闻言大骇!自己这些年用人极是谨慎,身边的人都是跟随自己十几年的老部下,沈赫就不用说了,十多年的悉心栽培,能力和忠心陆秉十分清楚,就是这次反骨的王顺之在自己身边少说也有七八年了!
同知和佥事都是掌管内务的,只有镇抚司才是各种走动调查的重要衙官,想到一旦被人控制了镇抚司,自己就犹如一只笼中之鸟被人困以桎梏随意被人拿捏,陆秉吓出一身冷汗!
:“本督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把这条要咬人的狗放到本督身边的!居然能隐忍这么多年!”陆秉咬牙冷冷说道,脸上起了冲天的杀意!
抬眼却望见沈赫像在思索着什么事,陆秉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沈赫,沈赫皱眉疑惑道:“属下有一事不明白,如果只是为了控制镇抚司,做这件事风险极大,成功了自然收益斐然,但如果失败了这无疑是一个极蠢的行为,那人安插在锦衣卫的暗桩就完全暴露了,这不符合朝堂里的那些老狐狸的作派!” 说完又是沉吟半晌,抬头看向陆太保问道:“都督,这几个月锦衣卫可有生面孔么?”
沈赫的提醒让陆秉脸色一变,脑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脸,然而却觉得此人并不可能是奸细,摇头道:“之前本督在长留山受了重伤,回来的路上经过燕州驿馆,被一群来路不明的人追杀,当时本督处境极其危险,是当时的驿官沈青浦为本督挡了一刀才得以逃脱,后来本督回到京城派人去寻他,他还不愿意跟随入京呢!…沈左使,你不会是怀疑…?”
沈赫目光微微晃动,朝陆太保拱了拱手:“非是属下不能容人暗自揣度,实在是此人出现得过于凑巧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做了一场戏给本督看?…可是本督派人调查过,这沈青浦底细十分清楚,要是和京中哪个大人物有勾联,也不至于在燕州当了十多年的驿官!更何况当时追杀本督的人确实是差点就把他性命夺去!做戏这也太不要命了!”
沈赫叹了口气,知道陆太保定是不愿相信沈青浦是奸细,当年都督从一群宫女手中救下当今圣上一直被宠信至今。如今被人以性命相救,不相信对方是奸细也实属正常。
想罢,沈赫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沈赫对沈青蒲心存怀疑,陆秉撇了撇嘴,古怪说道:“沈青浦绝对不是贪图权势之人,之后你见了就明白了…”
是不是奸细要私下细查才能知道,现在争论也没什么结果,沈赫正想与陆太保结束这个话题,从外面走进一名侍从跪地禀告道:“启禀都督,王右使求见!”
王顺之?两人相视面色皆是一变,陆太保冷冷道:“本督还没找他呢!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本督倒要看看,这家贼能耍出什么花样来!让他进来!”
沈赫也不作停留,拱手退了出去。
走到房门外时,与迎面走来的王顺之狭路相逢,王顺之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神色自若,甚至见到沈赫面上从前那虚于表面的笑意也不减半分,笑着朝沈赫点了点头便进门去了。
你唱罢来我登场,王顺之见到陆太保笑着下拜,嘴里恭敬地呼道:“卑职参见都督!”
陆秉气不打一处来,想想此人在自己身边都七八年了,还是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居然是别有用心之人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暗桩?陆太保恼怒至极,心中骂道:让他知道这幕后之人是谁,定要此人吃不了兜着走,居然敢染指他的权位!
陆秉冷笑出声:“王右使,你可知罪!?”
陆秉威严冷斥,王顺之也不慌张,依然虚于表面地笑着:“都督恕罪,卑职实在是不知犯了什么罪过,让都督如此生气,这着实是卑职之过啊!”
陆秉微微一愣,这家贼居然装作不知!看着他有备而来的样子陆太保更加恼怒,却还是不露声色说道:“你戕害同僚,别有二心,还要把本督当猴子耍吗?”说到最后语气已是极冷。
王顺之急忙跪了下去,高声说道:“望都督明察!万不可被奸邪小人蒙蔽!卑职对都督的忠心是日月可鉴,绝不敢有二心!”
王顺虚伪的样子让陆秉觉得作呕,冷哼一声鄙夷地别过脸去。
王顺之见状,怀中掏出一封状书,跪着作呈上的姿势说道:“都督真是误会卑职了!天地良心!这几个月来卑职一直在为都督探查要害都督的奸佞小人,实在是分身乏术,怎么能去害谁呢?” 王顺之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到丝毫破绽。
陆秉接过他手上的状书,面色突然大变,拿着状书的手都变得微微颤抖起来。
状书没有署名,只是上面列举了陆秉这些年如何勾联朝中官吏,有怎样的钱权交易的记录,事无巨细地记着哪天去了哪个官员的家中吃什么酒,收什么礼,还附上他护送军粮时中饱私囊,索要贿赂的证据。可以预见,此状书一旦呈于圣前,皇帝必然大怒,自己如今少了一臂,又有这样罪证,抄家灭族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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