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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府内一片通明,门前金字牌额上画着青色的吉祥兽纹,从高大气派的府门进去,一段用青玉石板铺就的长阶,走过长长一段路才能到达前殿。
房屋高大气派,门廊的墙头处画着约有几尺宽,长长的金粉漆条,一直绵延到各个厅殿,上面还雕着各种吉祥的兽纹,看起来真的是金碧辉煌,就是与皇帝住的皇宫比较竟也不遑多让!
府邸错落有致地坐落着大大小小差不多一百多间房子!单单是十来丈的偏殿就有十来个!抬眼望去灯火一片通明,估计就是蜡烛钱也能抵上寻常百姓家一年的花销了!
然而这座气派辉煌的府邸不属于朝廷里哪个王侯将相,它的主人是本.朝工部侍郎,严首辅独子严世蕃。
已到人定时分,严府一处偏殿内严世蕃正与吏部左侍郎王丞芳颇有雅致地下象棋。
只是这不是普通的象棋,棋谱用金丝织成,足足有五六丈长,上面的格子楚河汉界字样用七色的金丝绣线绣成,烛火下散发着五彩的幽光,看着极为精巧华美。
至于棋子,则是三十二个绝色的美女穿着写着棋号的锦服赤脚站在棋谱上,还必须是身姿轻盈,婀娜娇美的处子才能担任。
殿内一旁立着成群侍从,还有一队专门用于下棋奏乐的乐师,正地弹奏着轻快愉悦的乐章。
看起来真是奢靡极了!
主席上的两人怀里各抱着一名艳丽的女子,一边嬉笑一边下着棋。
严世蕃已是大衍之年,身材虽不高大却身形壮硕,面貌长得如他的母亲一样并不突出,左眼天生异瞳,微黄色的瞳孔如同光灿的琉璃一样灿烂夺目,虽然看不清楚东西,却也长生得异常妖异诡谲。
:“炮二平四!”
听到严世蕃吩咐,身着“炮”字的“棋子”走到相应的棋谱上。王丞芳细细盯着棋局,很是思索一番沉吟,不动声色谄媚道:“嗯…公子这步棋走得妙啊!这样便将了老夫的军了!”
严世蕃哈哈一笑,极是得意说道:“王大人可要小心了,将了大人的军可就要插翅难飞喽!”
没等王丞芳思索出破解的法子,一个府差样子的汉子走到严世蕃身边耳语,不一会儿,严世蕃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异瞳发出恐怖诡异的光芒。
侍郎王丞芳不敢停留,推托夜深他日再战便匆匆告辞而去了。
严世蕃走进书房看见地上跪着的人,也不理会,一脸冰冷地走了过去,坐在书房的案桌前,皱眉极是烦躁地拨过案桌上没来得及收拾的文书,还没等他发作一个小厮赶紧小心上前,但那小厮由于过于紧张衣角竟不小心碰到严世蕃身上,引得本就不怎么舒畅的严世蕃抬脚就是一踢,嘴里骂着:“下.贱胚子!一点小事都干不好,要你何用?!”
顿时小厮被踢得屁股向前跌去,重重地趴倒在地上,然而那小厮却顾不了身体的疼痛立刻起身跪拜求饶:“公子恕罪!公子恕罪啊!”
这也太吵了!严世蕃头也不抬,摆摆手便有府差上前把那小厮拖出去,不多会书房庭院外响起了小厮的哭喊求饶和棍子重重捶打的声音,不过二十来下,小厮凄厉的哭喊声停下,也不知道是打晕过去还是被打死了!
严世蕃抬头像才见到地上跪着的人,皱着眉头打量他,只见那人有着一张极为普通的脸,脸上细细的眼和微微向外露着的龅牙,虽不好看,却也不突兀。身材并不高大,却显得极为精悍。
是王顺之。
旁观了严世蕃打死小厮王顺之心中很是惊恐,跪在地上不敢起来,矮小精悍的身体害怕得止不住地颤抖。
严世蕃刚刚骂小厮的话其实就是在说给他听,作为人精他自然是懂的,几句话吓得他跪伏在地上簌簌发抖,幞头下立刻浮起一层密密的细珠!
:“王右使,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啊!这么蠢的事也干得出来!”严世蕃不紧不慢的语气带着冷意,王顺之听来简直是不寒而栗!
“砰砰砰”几声撞击,王顺之猛的用头磕着地板,只见他惊恐得快要哭出声来,苦苦哀求道“公子,下属知道错了,求公子给个机会让下属将功补过…”
也不敢抬头,一边磕着头一边哭着求饶,脸上眼泪鼻涕一起流,看着就和一条丧家之犬没有什么区别。
额头磕得头破血流王顺之也不敢停下,直到那暗红色的云纹衣摆出现在视线里,王顺之吓得偷偷抬头望去,那微黄色的异瞳落在眼中,一哆嗦脖颈部就已被人狠狠地掐住!瞬间王顺之只觉得脖颈快被人掐断了!疼痛让他的脑子一窒,脸变成了青紫色,额头青筋凸现,而他只能无助地伸手去掰开严世蕃的手,睁大着眼乞求地看着严世蕃。而严世蕃阴沉的脸上异瞳发着诡异的光,就像一个就要把人吞噬的兽,妖魅可怕!
可怕的的喉鸣声从王顺之的喉咙里发出,眼看严世蕃就要把他的脖颈掐断,严世蕃却举起王顺之像扔一条死狗一样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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