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雪行面色十分难看,嘴里还在大声骂着:“一大早的便用冷水淋头,病死你得了!”
一张一合的嘴让沈赫不禁又想到了昨夜的梦,面上一红,偷偷的看着晏雪行嗫嚅道:“本使头疼嘛…”
晏雪行气得眼眶发红,只好让沈赫坐下,帮他拿掉头上的白玉发冠,任由他又长又黑的长发披散下来,湿答答地随意搭在肩上。
目光落在他玉白的脸上,此时湿漉漉的长发自脸颊两边垂下,沈赫原本刚毅的脸变得十分柔和,竟有几分孩子气的模样,勾得晏雪行不知是心里哪一道弦,正砰砰地乱弹响动着!
晏雪行红着脸吸了口气,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可越是勉强就越是忍不住去看他的脸,更加抵挡不住心间莫名的悸动!
晏雪行掩饰似般拿了块布给他,让他自己擦头发,心里想的是他才不要伺候他呢!
沈赫很不明白为什么晏雪行突然有些奇怪,看着生气又像是别扭,只好睁着眼睛无辜地看着晏雪行。
眼角的余光看到沈赫这副模样晏雪行哪里能抵挡得住?昨夜熟悉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想到了昨夜这人防备不及的亲吻,晏雪行竟感觉身体里有什么在蠢蠢欲动,面色又是一红,不敢再去看那人的眼。
沈赫像个孩子一样接过晏雪行递过来的布条认真得擦起头发来,偷偷看那人的脸,发现他正气鼓鼓的站在一旁,目光闪烁间,回头用力瞪了他一眼,竟转头又走了。
沈赫以为晏雪行是恼自己用冷水浇头不再理会自己,哪知,不多会儿晏雪行就回来了,手里多了一碗黑色的汤汁递到沈赫的面前: “把它喝了!”
沈赫也不多言乖乖地接过汤药,只是伸手去接时,沈赫的指尖暧昧的划过晏雪行光滑白皙的手背,引得晏雪行立即眉头紧皱,冷着脸便抽回了自己的手。
再看看向那人 ,依然闪着无辜的眼睛小心温柔地看着自己。
阿雪好凶啊!他怎么好像不开心?
沈赫乞怜般地看了一眼晏雪行,端起手中的药便往嘴里灌了下去,苦涩的味道从嘴里一直蔓延到喉头,沈赫差点要吐出来,好不容易才咽了下去,沈赫皱着一张脸问晏雪行: “这啥啊?也太苦了!”
晏雪行终于放缓了语气说:“醒酒安神汤,喝了头就不疼了!”
沈赫还是苦着一张脸,晏雪行转身回厨房去给他端来一碗白粥,并嘱咐说:“等下喝完粥就再睡会儿吧,醒了头就不那么疼了。”
嘴里实在太苦了,沈赫也不客气,接过粥就是一顿胡倒海塞!没来得及体会粥刚好的温度,只觉得喝得特别快,三下两下就把粥吞了下去,嘴里的苦味也就消除了许多。
看着沈赫的动作,晏雪行心里暗想:这人,之前说心有所属,所以昨天晚上是把自己当成了他心爱的姑娘吗?
这样一想,晏雪行觉得心里就好像被针刺了一下…
他有心爱之人,却对自己做了那样的事!
沈赫虽然醉酒不记得昨夜的事,可自己怎么能当作没有发生过?晏雪行想到这里,心中几乎疯狂地嫉妒起那藏在他心底的人!看向沈赫的眼光也变得不怎么柔善!
而那人对晏雪行的不善已然习惯,毫不介意地把嘴一咧,对着自己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笑容看着竟是那样的灿烂夺目!
***
沈赫发现这几天晏雪行不是看书就是练功,能跟自己不说话就不说话,态度冷淡极了,搞得沈赫莫名奇怪,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晏雪行这样对他是为了什么。
不过沈赫才不管他呢,晏雪行练功时就凑上去一起,晏雪行见了也不说话,默默地收剑不理人。
晏雪行在看书,沈赫又随手拿起一本假装翻看,眼睛却无时无刻地监视晏雪行的一举一动。
就是这样 ,像猫捉老鼠的游戏。
终于,晏雪行实在是忍不了冷冷开口问:“大人就没有自己的事做吗?”
像个跟屁虫一样!人家做啥他就跟着做啥!
沈赫可能不觉得有什么,可他却觉得十分煎熬,只要见到那个人,就想起那个夜晚的事,一想到他只是把自己当成了心爱的人,心里的酸意就让他妒忌得快要发狂!
而那人每次用清亮无辜的眼睛看着自己,轻声地叫唤他的名字,每次都让晏雪行差点要弃械投降,面上假装的冷漠就要崩塌!
***
杨莲生终于得空过来,嘴里虽然和天山道人说着话,眼睛却在四周寻着什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终于晏雪行与沈赫从外面回来,莲生面上闪过一丝欢喜,然而瞬间就被担忧代替。
:“宴大哥,沈公子…”
莲生怯怯地与两人打着招呼,眼光从晏雪行的脸上扫过,落在沈赫的身上,只张了张嘴,却又欲言又止的样子…在晏雪行看来,意识告诉他这无疑是有问题!
心中莫名泛起一阵酸意,等他发觉自己是在吃莲生醋时,觉得自己恐怕真是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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