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上回书说到王莽篡汉搅得天下大乱,终是引出位面之子刘秀。这刘秀骑牛上阵、起于草莽,带着舂陵子弟南征北战,竟把破碎的大汉江山重新拼了个囫囵。今儿咱就讲讲,这庄稼汉出身的光武帝,如何用一手“柔道”治出个光武中兴。
一、牛背上的开国传奇
刘秀本是长沙定王之后,到他这辈早成了田间农人。王莽末年天下兵戈四起,其兄刘演举旗造反,刘秀没战马,跨上自家耕地的黄牛便冲了战场——古往今来,骑牛打天下的开国皇帝,独他一份。
昆阳大战时,王莽遣四十万大军围城,刘秀率十三骑突围搬救兵。归途遇算卦先生言其“龙行虎步,当有九五之尊”,刘秀只笑自家鞋底子尚沾泥土。不料当夜天降流星砸乱王莽军营,他率三千死士趁势冲锋,竟将四十万大军杀得溃不成军。
战后论功,刘秀不要金银封地,唯求一头老黄牛。人笑他憨,他却说:“牛能耕田拉车,胜过万千珍宝。”此语传开,百姓皆知这刘将军是个懂日子的实在人。
二、柔道治国:不杀功臣的帝王心术
刘秀登基后做了件奇事——不斩功臣。历代帝王坐稳龙椅,多是鸟尽弓藏,他却给云台二十八将各赐宅邸,常摆酒欢宴。
大功臣邓禹善用兵,刘秀却命他做太傅教太子读书,笑言:“将军能带十万兵,还教不好一个儿郎?”猛将贾复脾气火爆,便留他做郎中令,常听其畅言解闷。
更妙的是“退功臣,进文吏”之策。他下诏道:“诸位将军征战半生,当享清福。”将武将尽皆封侯而收其权,转头从太学选拔儒生充任地方官。此策行来,朝堂之上刀枪入库,儒学之风渐盛。
三、度田风波:丈量天下的治世之谋
天下初定,刘秀见豪强占田万亩而百姓无立锥之地,遂颁“度田令”,遣官丈量土地重新分配。
此举却惹来麻烦。河南尹张汲丈量时,为豪强少报田亩,反将百姓宅基地算作耕地。刘秀知晓后,当即将十数位舞弊郡守撤职查办。
“强项令”董宣的故事更是流传至今。湖阳公主家奴当街杀人,董宣堵在公主府前将其拿下正法。公主向刘秀告状,刘秀令董宣磕头赔罪,他却梗着脖子道:“臣行得正,不磕!”刘秀无奈,最终赏其三十万钱,赞其“卧虎”之姿。
度田令推行数载,虽未尽除弊端,却让百姓得了喘息。时人皆谓,光武爷此举如筛麦去糠,终是清了些浊流。
四、娶妻当得阴丽华
刘秀此生,除定鼎天下,最得意事便是娶了阴丽华。早年他尚是布衣,见阴丽华乘车而过,便叹“娶妻当得阴丽华”,不想后来竟成真。
更始帝时,刘秀赴河北拓业,为结盟娶真定王外甥女郭圣通。称帝后按制应立郭氏为后,他却念着阴丽华,拖延两年未决。阴丽华深明大义,固请道:“郭贵人有子,当立为后。”
后郭皇后因妒触怒刘秀,他废郭立阴。阴丽华封后仍着粗布、亲侍婆母,宫中内外皆赞其贤德可比古之圣后。
五、光武余晖:中兴之下的太平气象
刘秀在位三十三年,兴水利、推广牛耕,于洛阳设太学广纳儒生。更连下九道“释奴令”,使万千奴婢重获自由。曾有将军冯异班师回朝,途中遇一老奴,其跪地谢恩:“蒙皇上恩典,俺终为良民。”
中元二年,刘秀于南宫前殿驾崩,遗诏言:“朕无大才,丧事从简,勿扰百姓。”后臣工将二十八功臣画像悬于南宫云台,是为“云台二十八将”。
洛阳汉光武帝陵前,古柏森森,石碑刻“中兴之主”四字。观其一生,未诛功臣、不负糟糠,临终亦念苍生。此等君主,实为千载难逢。
这正是:牛背开国定九州,柔道治国解民忧。阴后贤德传青史,光武中兴照汉楼。欲知东汉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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